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⑴纵令:纵然,即使。
⑵然诺:许诺。
⑴纵令:纵然,即使。
⑵然诺:许诺。
这首诗,诗人用精警的语言,揭露了中唐以后世风日下的情形。世俗社会“友谊宝塔”完全建筑在黄金的基地上,没有黄金这块奠基石,马上就会垮台。黄金成为衡量世人结交的砝码:这边黄金不多,那边交情跟着不深。两者恰好构成正比例。诗的开头两句就是揭露出金钱对人情世态的“污染”。
诗题中的长安壁主人,是典型的市侩人物。作为大唐帝国京都的长安,是中外交通的枢纽和对外贸易中心,“丝绸之路”的集散地。中唐以来,工商业,尤其是商业特别兴盛。在繁荣热闹的长安东西两市场里,麕集着形形色色的商品和各种奇珍异宝。黄金作为商品流通的手段,在这花花世界里神通广大。而长安又是全国政治中心,随着朝政的腐败,趋炎附势,钻营逐利的现象更为突出。所以,在封建社会里,出现长安壁主人这类人物是并不奇怪的。
诗的后两句:“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形象地勾画出长安壁主人虚情假意的笑脸和冷漠无情的心。别看他口头上暂时相许(“然诺”),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敷衍应酬,根本谈不上什么友谊,他的心,像路人般冷淡。“悠悠”两字,形容“行路心”,看似平淡,实很传神,刻画世情,入木三分。
文学是社会的一画镜子。这首诗言浅意深,富有哲理意义,反映了唐代社会世态人情的一个侧面。
韦偃工古松,与可善枯竹。
岂如君家素壁上,有此天然画两幅。
一株古木欹墙东,状如峨嵋山巅千岁万岁之枯松。
旁有笛材拔孤玉,扶疏枝叶带露而饰风。
天知君爱画,欲为发一哂。
呼取义娥作画师,借此二物为画本。
戏从君家壁间摹写之,一枝一叶俱无遗。
傍人来见道是画,间如何画无能之。
元来画时不用诸葛笔、梁杲墨,别有妙法惹形迹。
偷见虽甚爱,或全潋亮或模糊,随时明暗有卷舒。
报君基欲观此画,请跨金鸟玉米面兔来其下。
水星之精天上游,春风岁岁苍龙头。
偶然根叶著下土,散作人间百花树。
莫疑君家此花无种生,定是天上苍龙精。
白玉之趺青玉簇。
开花既奇成又速。
三年方骇大如林。
五年已见高逾屋。
我来吟作书林花,烟尘万卷重抽芽。
君家原不孝义种,自来青州丞相家。
为君出芝草,芝草那能千日好。
为君结琥珀,琥珀恐为贪者获。
不如此花混在春花丛,岁岁与君同春风。
春风同赏复同吟,愿与主人同好心。
更令此花分作千古本,处处种成君子林。
凌歊台上青青麦。
姑熟堂前余翰墨。
暂分一印管江山,稍为诸公分皂白。
江山依旧云空碧。
昨日主人今日客。
谁分宾主强惺惺,问取矶头新妇石。
觉了前前非处难,而今步步到长安。
色心{左氵右上勿右下日}合无丝路,法性圆融没许般。
个事本来元脱洒,几人到此出顢頇。
妄亡起灭功成也,应笑风霜旛动刹竿。
天路来兮双黄鹄,云上飞兮水上宿,抚翼和鸣整羽族。
不得已,忽分飞,家在玉京朝紫微,主人临水送将归。
悲笳嘹唳垂舞衣,宾欲散兮复相依。
几往返兮极浦,尚裴回兮落晖。
岸上火兮相迎,将夜入兮边城。
鞍马归兮佳人散,怅离忧兮独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