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总是避让像那些阳光下灿烂的语言肆无忌惮地表白已将人心打乱,这世界毫无秩序可言而昙花从黑夜的烟雾起飞深邃的意志在孕育中闪现哦,何等艰难在无边的夜色里除了黑,还是黑除了昙花,没有第二盏灯但生命常常是这样产生在宁静的豁口,大叫一声虽然短暂,余音却会永存像来自天堂的信使带来灵气火焰永不消失或者像永恒的葬礼将悲壮堆起来,抛开去散乱的花英残落四方零落成泥,在智者的眼里它是燃烧了,序幕已拉开混沌的涅磐,是早晚的事
美好的事物总是避让像那些阳光下灿烂的语言肆无忌惮地表白已将人心打乱,这世界毫无秩序可言而昙花从黑夜的烟雾起飞深邃的意志在孕育中闪现哦,何等艰难在无边的夜色里除了黑,还是黑除了昙花,没有第二盏灯但生命常常是这样产生在宁静的豁口,大叫一声虽然短暂,余音却会永存像来自天堂的信使带来灵气火焰永不消失或者像永恒的葬礼将悲壮堆起来,抛开去散乱的花英残落四方零落成泥,在智者的眼里它是燃烧了,序幕已拉开混沌的涅磐,是早晚的事
峨眉峻极西南著,万影庄严诸佛住。
高标天柱八宏张,雄镇坤维百灵赴。
我来雨霁群峰出,正值春喧三月暮。
上方解冻僧人岩,远俗来游客填路,篮舆牵挽六十里,梯栈高低三万步。
鱼贯攀缘筋力疲,鸟腾陡绝神魂惧。
行经崖坂几萦曲,望极堪舆莽回互。
锦里遥看井底迷,雪山忽认屏间误。
幽岩得照石发彩,阴洞有声雷蓄怒。
楞伽仙音好鸟语,兜罗绵界神龙护。
沧海潮回波浪平,蓝田日暖烟霏布。
长虹欻放白毫光,淡墨俄瞻紫金聚。
应真飞锡众共睹,圆相摄身人自顾。
六牙白象恍当空,三足赤乌潜隐雾。
琉璃瓶莹秋月白,优昙花净含晓露。
瑞境旁连瓦屋起,合成一界如相附。
神灯夜从九顶朝,散作千山无尽炷。
肉眼亲观佛会开,凡躯恐逐仙风惊。
欲寻傅说箕尾间,休访君平斗牛度。
便排阊阖陟高圆,扰扰人寰何足寓。
5我们长途跋涉,已达郊区银河在身后的树林上空流转前面是红光映照的天空我们还要跨过最后一条河穿过最后一个果园,最后一片菜地煤场和铁道我们驻足,回望原野间的茫茫黑影因为土地上响彻如此安宁的音乐我们呆住了8严寒抓紧搂抱这所房子好象它是世间最后的一所衰老的灌木拥集在石阶下就象老年人凑在一起,互相诉苦患风湿症的院门在房子一侧吱吱呀呀,活动被风吹疼的身子今年冬天确实太早来临它真的是故意这样,趁人们还没备好大衣?
或者只是象今晚的大风,过于性急?
我谛听松林间尘沙粗鲁地穿行枯干的断枝从树上落到瓦顶这里,那里,天地间变成嘈杂的巨大音乐厅嗓音粗野的乐手会在天亮前撤离接着是阳光舞蹈队来山坡表演小路显得宽宏大度,转过坡地似乎没个尽头它高高兴兴,吩咐麻雀把你唤醒它要把你引向广阔的大千世界唠叨的小树丛归于平静抱怨于事无补,要学会乐天知命”这所房子也会掩埋得更深在堆集的枝叶中轻轻叹息12只有老人们,接近了时间的尽头不是睿智,而是绝望平静了心灵就象无人理睬的孩子坐在七零八落的房间最终停止了抽泣,又在寂寞中站起用迷惑的眼光重新看待世界13疾病使他的脸更显高贵巨大的病床从幽暗的房间深处浮起他卧在洁白的被中面色苍白,神情疲倦此刻,残余的生命之光慢慢聚集他的眼闪射出新鲜的尖锐的光芒白皙细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轻轻地指点着就象开放于午夜黑暗的昙花将要垂下沉重的头颅是谁赋予了他更大的智慧使琐屑和畏缩在衰竭的身躯里荡然无存是啊,一切都被原谅了,只留下生而为人的骄傲与美好的品德只剩下了平和、安宁15宽阔的河面幽光粼粼一盏灯点在河的上游群山的身影之间你被照亮,你的灵魂透明有如叶子让夕光一遍遍清洗这是傍晚,堆满稻草的马车离开刈后的田野你听到了什么,漫游者?
河水中漂流的亡灵喁喁他们穿过时间的滩涂无声地聚拢、涌现17巨大的灯盏,光辉渐暗在水的上游,群山中央我与大河同时被照亮18我要使自己的囊中如洗装满我的骄傲因为贫穷珍惜每件事物瓦罐粗陋,蕴满沙子就象悲痛我领着女人去看兄弟兄弟已死,灵魂不灭住在山坡一侧女人头插梨花,稍带畏惧我缓缓叙述,她嘤嘤啜泣女人并不美丽我却深深爱恋兄弟与我同出一胎我也要做黑水上的浮灯给心境凄凉的人一点温暖给投江的人一点安慰山岗上,远方明晰江流横过绿树薄雾轻带,不见荒凉宛如面目娇美的女子女子不知荒凉只知拭去颊上泪滴19有谁能肯定地说:树木在冬天不感到欣喜?
没有鸟和人的搅扰,它们自由地高高站立。
雪后的早晨空气清冽。
有谁能肯定地说:茂密的叶子不是树木的累赘?
阳光洒满雪地,它们再画上简洁的作品,每片树皮都感到温暖。
我远远地就被它们感动。
我渴望和它们站在一起,成为最普通的一株白杨树。
当我在雪光眩目的屋顶上,俯视微微呼吸的庭院,我会流泪:“感谢你,生活!
我的心灵多么宁静,轻松!
”20问自己一声:你还有多少时间?
好像是被人逼迫着生活,我们总是匆匆忙忙,叹息声声。
直到水在槽里结成坚冰,午夜钟声穿透玻璃,才战战兢兢地躺下歇息。
而在门外凋敝的花园里,夜正以它浓重的黑暗酿造美酒,星光象白霜凝满枯黄的叶丛。
21那些岁月冗长而迟缓,就象贫民区幽暗的澡堂,雾一样的灯光中,锈坏的水管滋滋冒汽,赤条条的人们都似乎在瞌睡。
你度过它们,象在夜晚的长途车里昏昏沉沉。
现在,它带你到这儿,回忆象车灯掠过往事的丛林。
童年是什么?
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越过窗口去看他?
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明白。
为什么他要跟随母亲四处迁徙,住在车站旁肮脏的小店里?
为什么许多人对他摇头叹息?
他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明白。
他只是个孩子,没有玩具和伙伴。
当母亲为生活奔走时,他终日坐在房门口,过早地学会了等待和期盼。
为什么他发呆,思绪在惊惧的街道上流连忘返?
他只是个孩子,不知道怜悯中的不幸和屈辱。
你为什么择取了生活中的凄惨片断?
你想打动谁?
或只想打动你自己?
为什么你的目光如此陌生而冷酷?
在蛛丝挂满的玻璃窗后,在记忆的储藏室里,那里,还堆满了别的杂物。
那个孩子就坐在房门口,心不在焉地翻动图画,浑然不觉。
24我寻找节奏,以一个老钢琴修理师的耐心敲打词的黑键。
和他一样,背着工具箱在大街小巷奔走。
我受不了庸俗的气味,在堂皇的装饰下象一盘发馊的焖肉。
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诗人,在他们面前总是畏畏缩缩、无所适从,每个角落都以它们的寒冷向我作陌生的鬼脸。
北京的春天,花朵象一碟碟色彩纷繁的佳肴端在枝条柔韧的手臂上,一条街就是一次丰盛的筵席。
每首诗的主题又一次次地扑向我痉挛的胃,是我在节奏的醇酒中迷醉。
我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每首诗写的都是饥饿。
28想起这个时辰它对你会有所帮助。
你穿着白罩衫,你的神情那么严肃,在零乱的行李中走来走去。
楼底下汽车按响喇叭,行李和你都得离去,不留一张废纸。
我匆匆忙忙捆好行李,把包装绳打上结,再提提它们,看是否结实。
这个时辰,我们各自都那么紧张,来不及道别,说上几句话语。
你也许不再回来,我也许见不到你。
但想想它,对你会有所帮助。
29整个下午,下着雨加雪。
世界阴暗,象已是傍晚时分。
行人一边走,一边搓着手,一个个竖起衣领,活象谁安排了一场滑稽剧。
他们在冰冷的路上踮起脚尖。
而现在,阳光遍照,每个屋顶都显着笑意。
主妇们亮出滴着水的衣服。
有个小伙子吹着口哨从窗下冲过,自行车铃敲打得叮叮啷啷。
道路已经风干,泡烂的落叶都扫到水沟里。
孩子们脱下讨厌的雨靴,在院子里跳格子,没有一丝儿灰尘。
31我被迫欺骗母亲,在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自由的!
我知道爱我的人们也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天气逐渐寒冷,我被迫走出温室,人造革车座上凝满水珠,候鸟尖利的叫声在树丛里已不再可能听到。
贫困的母亲在那座木房里等待我寄去钱和爱。
但我什么也没有,我有的只是一串串歉意和门一样的冷漠。
我活着,在人海中象一粒沙子,对于他们我已经消失。
我只对于我活着,我只是一个被迫之物,在生活的机器上碾压成我。
33告诉我自己不要诉说,所有的诉说都象晚霞,对于永恒的黑暗的天空,稍纵即逝。
而痛苦是你的天空。
告诉我自己不要诉说,没有人会听懂你的话。
你自己生活的岁月,象河流一样永不回头。
你展示的只是,被烈日晒干的水痕,被河水遗失的沙砾。
那些内心的波纹,再也不会象过去那样起伏。
告诉我自己不要诉说,没有人顾得上你。
当不可避免的孤独,成为每个人呼吸的空气,当邪恶琐屑的惯习成为弦上之箭,友情又能有什么用?
微不足道的柔情在生活之手中只是一根飘动的细线,随时会被无声地绷断。
告诉我自己不要诉说。
难道你还没学会辨别虚伪?
让幸福成为昨日之梦,让心灵成为一枝划空的桨,让忧郁注满酒瓶,在无人的角落饮光,这苦味的药水能医治你的欲望,你的企图。
35跨越正午的太阳跨越山岗群鸟欣悦飞向大海我想在这宁静的时刻写一首愉快的诗章赞美这平淡的日常生活就象渔船在阴云密集的夜里返回港湾今天我得以避开悲哀和痛苦来与兄弟们相聚这样的日子多么难得用甜酒滋润心灵用歌唱冲破低垂的门帘崖边的屋子点上灯水波在窗台下微漾也许黑夜的海上还有船只往来温情带着藻类的气味与风鼓满房间门外公路上有人踩响沙子提灯在清晰的话音里晃动在这静寂时分我等候他们向这儿走来36士兵们挎着枪走进商店也买糖果和花生,而子弹在枪膛里。
我们带柔软的帽子,他们戴钢盔。
在下班的人流中,他们是这样不同。
那一年,我们夜夜喝酒、抽烟,向楼间花园投掷酒瓶,坐在台阶上迎风流泪,走在凌晨放声歌唱。
46这里到那里。
火车要跑多少路,多少灯亮着多少熄灭了,在黑暗里,多少树叶在寒冷的霜气里掉落,在黑暗的泥地里。
这里到那里。
我的思想专注于唯一的事物,达不到的地方象行程外的城市。
那里精神的灯或关或闭,那里心灵也许正为爱情的凋败欣喜。
那里,也笼罩着黑暗,象深深的哭泣。
这里到那里。
火车从我的窗前驰过,人们从这里到那里,在白昼或深夜,又过了一个白昼或者又过了一个黑夜。
在同一片天空下。
这里到那里。
镜子反射日光和月光,我是矛盾生命的象征。
正过大桥的车上有我热爱的兄弟姐妹,正想起我在这个城市里,满眼是无边闪烁的灯火。
47在洁净的水中生长,开放洁净的花朵。
我的天真之歌还在吟唱什么?
今天已无人理解飞鸟的悲伤。
我逐渐远离繁花的天国,把盲人的拐杖伸向浊臭的池塘。
引路的星辰日益遥远,耳中萦徊着眩晕的魔笛。
温慈的绸缎悬垂在深广的殿堂,和年代一样久远,被香熏得沉暗。
我曾经多么幸运,在兄弟间端坐,远离尘俗。
深寂的夜空,过去的岁月里众星密布,我们默对永恒把祷词吟诵。
清晨,就着清晰的米汤吞咽清洁的面包,心中充满对宁静生活深深的感激。
而今我独处一隅,面对城市的中心,这危险的发光体彻夜燃烧,宛如地狱不熄的烈火。
在寥阔贫瘠的土地上,我们象虫豕一样奔走。
凝望冬季沉郁屋顶的上空,贫穷生活的烟雾从周围升起,弥漫、消融,在众人的脸上投下阴影。
谎言、表白、筋疲力尽的周旋,我摊开四肢躺在夜晚的床上,恶梦的鹰鹫袭击心脏的岩穴。
而户外静寂,夜清如水。
在洁净的水中生长,开放洁净的花朵。
我的经验之歌振颤着簇簇黄叶,使它们纷纷落下、飘散、埋没48诚实的石头有一种怎样的语言它们垒成宽阔的大道,伸向海边你慵倦的话音使石头幸福地跳动我的灵魂轻叩你光洁的脚踝噢,成排的木头房子密密匝匝响着喜悦的叮当,欢迎你的到来所有的阳光争相亲吻你的面颊所有的风向你的长发聚集你均匀的呼吸撩起我海水蕴蓄的欲望几乎要涨破语言的表皮喷溅而出我伫立在你身旁,幸福而又不幸爱你,就象爱湛蓝的海水你洗濯的手指你有光洁的贝壳一样白净的肤色可我无法拾取你,至于双唇间这瞬时的欢乐和忧愁之于你仿佛绷紧的布帆之于气流的吹向月光在水和岩石交错的地方沉睡我的脑子象疯狂的轮机彻夜旋转在爱情汹涌的海面筋疲力竭在孤独弥漫的凌晨止息于困倦与乏力50有多少死者象我一样倾听过雨,它的凉爽的果实和叹息充盈了整个黄昏淋湿的旷野游荡着多少疲倦的身影隔湖而望,深黑的水际漂浮着黑色的村庄,轻得就象流动的冰块那是人烟灭绝的腐败建筑但为什么比人丁兴旺的城市显得更有希望我步下泥泞的土坡,爬上山岗伫立良久,又穿越树林秋天,挂在宛如烟霞的树枝上就象曾经华丽过的破烂衣裳54那是我的干校,在视线的尽头,群山的脚下在晨雾笼罩中,淹没于丛林那是我赖以生活的地方我多么不愿为此奔波往返通往干校的路,新铺的水泥银灰色,在上午的阳光中闪烁高出于田野之上,垅沟间是一块一块新翻的褐色泥土平坦,带着柔和的弧线我的自行车咔哒作响我要把这天变成郊游的日子把令我畏惧的郊野变成愉快的花园那是我周日的干校排排房舍间悄无人影只有怪异的草木享用僻静的时光我却带着陌生的心情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树木随意站立风儿吹碎了阳光叮当作响这里远离路径正合宁静的心灵幽居这里本是自然隐匿的所在可是为什么让我如此惧怕56哀歌一个时代已经结束,怎么办,我这个生活的零余者?
孑然一身,站在这里。
弟兄们,再见。
你们穿过这个中午,消失在街头。
阳光明净,这是深冬了。
硬币在口袋里叮当作响。
城市中的荒野,城市中的夜晚。
我将离开北方,这高远的天空。
南下的列车扯响汽笛,那里多么嘈杂、污浊。
弟兄们,再见。
你们的笑声多么丰满、响亮,长久在这空屋里回荡。
床架上堆积着你们遗弃的杂物,尘埃还未来得及蒙上。
噢,此刻你们已独个在各自的行程上。
这世纪末的城市多么凄凉。
有谁会记得我?
一个零余者,无力而怯懦。
难道我就这样无声地毁灭?
这空寂的寝室,曾经昼夜喧闹。
但总会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推开门扑面的是沉重的灰尘,还有,地上的那具枯骨。
哦,那是我。
新时代的宠儿,愿你有个美好的前程!
可你知道这里喧嚣的历史、凄凉的晚景?
那些泪痕,你可会轻轻抚摸?
再见了,弟兄们。
车站广场繁忙、混乱,到处躺满逃亡的人群,女人多么疲惫,孩子在怀里瞌睡,而男人,他们的脏手攥紧了皱巴巴的纸币,,指缝里渗着发酸的汗水。
这个时代就要结束了,我该怎么办,面对这绝望的景象?
不属于任何团体,没人过问和救助。
人们流浪之后回到家乡,而我,我的家乡在哪里?
58痛苦的跨越两代的诗人,他的脸苍白,藏在高竖的衣领里,不愿看这个世界。
他站在雨天垂暮的站台上。
淹没了他,机车的浓烟!
浓硫酸的汽笛浸泡着他的心。
傍晚(创世纪第三章第八节)光明璀璨的乐园里:花儿开着,鸟儿唱着,生命的泉水潺潺的流着,太阳慢慢的落下去了,映射着余辉—— 是和万物握手吗?
是临别的歌唱么?
微微的凉风吹送着,光影里, 宇宙的创造者,他——他自己缓缓的在园中行走。
耶和华啊!
你创造他们,是要他们赞美你么?
是的,要歌颂他, 要赞美他。
他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阿们。
创世纪3:8 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在园中行走。
那人和他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躲避耶和华神的面。
黄昏(《约伯记》第十五章第八节)上帝啊!
无穷的智慧,无限的奥秘, 谁能够知道呢?
是我么?
是他么?
都不是的,除了你从光明中指示他,上帝啊!
求你从光明中指示我, 也指示给宇宙里无量数的他,阿们。
约伯记15:8 你曾听见神的密旨么。
你还将智慧独自得尽么。
夜半(《诗篇》第十六章第七节)上帝啊!
你安排了这严寂无声的世界。
从星光里,树叶的声音里 我听见了你的言词。
你在哪里,宇宙在哪里,人又在哪里?
上帝是爱的上帝,宇宙是爱的宇宙。
人呢?
——上帝啊!
我称谢你, 因你训诲我,阿们。
诗篇16:7 我必称颂那指教我的耶和华。
我的心肠在夜间也警戒我。
黎明(《诗篇》第五十七篇,第七至第八节)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
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
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
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诗篇57:7-8 神阿,我心坚定,我心坚定。
我要唱诗,我要歌颂。
我的灵阿,你当醒起,琴瑟阿,你们当醒起。
我自己要极早醒起。
清晨(《诗篇》第一百三十九篇第九节)晓光破了, 海关上光明了。
我的心思,小鸟般乘风高举 飞遍了天边,到了海极, 天边,海极,都充满着你的爱。
上帝啊!
你的爱随处接着我, 你的手引导我, 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我的心思,小鸟般乘风高举, 乘风高举,终离不了你无穷的慈爱,阿们。
诗篇139:9 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
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以上五题,最初发表于1921年3月15日《生命》第一卷第八册。
)他是谁(《以塞亚书》第四十二章第三节)膏将尽了 只剩得一圈的黑影。
枝受伤了, 只剩得几声的呻吟,不发光的,吹灭了罢,不开花的,折断了罢。
上帝啊!
“受伤的苇子,他不折断。
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我们的光明--他的爱,永世无尽,阿们。
注: 以赛亚书42:3 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
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他凭真实将公理传开。
客西马尼花园(《路加福音》第二十二章第四十四节)漆黑的天空,冰冷的山石,有谁和他一同儆醒呢?
睡着的只管睡着, 图谋的只管图谋。
然而--他伤痛着,血汗流着, “父啊,只照着你的意思行。
”上帝啊!
因你爱我们-- “父啊,只照着你的意思行。
”阿们。
注:路加福音 22:44 耶稣极其伤痛,祷告更加恳切。
汗珠大如血点,滴在地上。
骷髅地(《约翰福音》第十九章第三十节)罪恶,山岳般堆压着他,笑骂,簇矢般聚向着他。
十字架, 背起来了, 钉上去了。
上帝啊!
听他呼唤--听他呼唤!
“父啊,成了!
”上帝啊!
因你爱我们-- “父啊,成了!
”阿们。
注:约翰福音19:30 耶稣尝了那醋,就说,成了。
便低下头,将灵魂交付神了(以上三题最初发表于1921年5月15日《生命》第一卷第九、第十合刊)使者(《以弗所书》第六章第二十节)羽衣的风采, 散花的生涯,天上--人间,说他带着锁儿, 拖着链儿, 辗转在泥犁里,有谁肯信呢?
上帝啊!
是的, 为着你的福音, 爱的福音, 锁链般绕着我。
除却泥犁, 那有庄严土?
上帝啊!
我作了带锁链的使者, 只为这福音的奥秘,阿们。
原编者注:《以弗所书》第六章第二十节为:虽然我带着锁链,我都是为这福音的缘故作特使的。
你们要祈求主赐给我勇气讲应该讲的话。
生命(《雅各书》第四章第十四节、《诗篇》第八十九篇第四十七节)生命,是什么呢?
要了解他么?
他--是昙花,是朝露,是云影;
一刹那顷出现了,一刹那顷吹散了。
上帝啊!
你创造世人,为何使他这般虚幻?
昨天--过去了。
今天--依然?
明天--谁能知道!
上帝啊!
万物的结局近了,求你使我心里清明,呼吁你祷告你,直到万物结局的日子,阿们。
原编者注:《雅各书》第四章第十四节为:你们连明天还活着没有都不晓得!
你们不过像一场雾,出现一会儿就不见了。
《诗篇》第八十九篇第四十七节为:求你记得我的人生多么短促,求你记得你所造的人都必朽坏。
孩子(《启示录》第廿一章第十一节、《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三节)水晶的城堡,碧玉的门墙,只有小孩子可以进去。
圣子啊!
你是爱他们的绛颊,明眸,嫩肤,雏发么?
不是的,他们是烂漫的,纯洁的,真诚的。
只有心灵中的笑语,天真里的泪珠。
他们只知道有光,有花,有爱。
自己也便是光,是花,是爱。
圣子啊!
求你保守我,停留我在孩子的年光,阿们。
原编者注:《启示录》第廿一章第十一节为:那城充满着上帝的荣光,闪耀像碧玉宝石,光洁像水晶。
《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三节说:“我实在告诉你们,除非你们改变,像小孩子一样,你们绝不能成为天国的子民。
”我+基督=?
五月十八号上午,富柯慕慈太太到我们学校来演讲,她站在台上,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西门+基督=彼得‘自己’+基督=?
”我看见了之后,脑中忽然起了无数的感想。
她的演讲,我几乎听不见了。
以西门的勇敢,渗在基督的爱里,便化合成了彼得,成了基督教的柱石。
我要是渗在基督的爱里,又可得怎样的效果呢?
春天来了,花儿都开了,叶几都舒展了,浅绿深红,争妍斗艳的,各自发扬他的鲜明。
--然而假若世界上没有光明来照耀他,反映到世人的眼里;
任他怎样的鲜明,也看不出了,和枯花败叶,也没有分别了。
世界上有了光明了,玫瑰和蒲公英,一同受了光的照耀,反映到世人眼里;
然而他们所贡献的颜色,是迥然不同的。
慰悦黑情的程度,也是有深浅的。
因为玫瑰自有他特具的丰神,和草地上的蒲公英自是云泥悬隔呵。
基督说:“我是世界的光。
”又说:“你们当趁着有光,信从这光,使你们成为光明之子。
”使徒约翰说,“那是真光,照亮凡生在世上的人。
” 世人也各有他特具的才能,发挥了出来,也是花卉般争妍斗艳,然而假如他的天才,不笼盖在基督的真光之下,然后再反映出来;
结果只是枯寂,黯淡,不精神,无生意。
也和走肉行尸没有分别。
光是普照大千世界的,只在乎谁肯跟从他,谁愿做“光明之子。
” 蒲公英也愿意做玫瑰,然而他却不能就是玫瑰。
--何曾是“光明”有偏向呢?
只是玫瑰自己有他特具的丰神,因此笼盖在光明底下的时候,他所贡献的,是别的花卉所不能贡献的。
谁愿笼盖在真光之下?
谁愿渗在基督的爱里?
谁愿藉着光明的反映,发扬他特具的天才,贡献人类以伟大的效果?
请铭刻这个方程在你的脑中,时时要推求这方程的答案,就是。
我+基督=?
五、廿一、一九二一。
(以上四题最初发表于1921年6月15日《生命》第二卷第一册)沉寂(《约伯记》第四十二章第三节)(一)尽思量不若不思量,尽言语不如不言语;
让他雨儿落着, 风儿吹着, 山儿立着, 水儿流着——严静无声地表现了,造物者无穷的慈爱。
(二)尽思量不若不思量,尽言语不如不言语;
总是来回地想着, 来回地说着, 也只是无知暗昧。
似这般微妙湛深, 又岂是人的心儿唇儿, 能够发扬光大。
(三)尽思量不若不思量,尽言语不如不言语;
爱慕下, 只知有慈气恩光, 此外又岂能明悟。
我只口里缄默, 心中蕴结;
听他无限的自然, 表现系无穷的慈爱。
原编者注:《约伯记》第四十二章第三节为:你问,天知的我怎能疑惑你的智慧;
我讲论自己所不明白的事,奇妙异常,不能领悟。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10月15日《生命》第二卷第三册。
)何忍?
耶稣说“你们要小心,不可轻看这小子里的一个。
我告诉你们。
他们的使者在天上,常见天父的面”(《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十节)(一)他们的繁华中伏着衰萎, 灿烂里现出败亡;
无边的蒙昧中, 没个人警醒, 没个人提告。
然而他们的使者在天上, 常见天上父的面。
上帝的女儿!
对于这无知的灵魂, 又何忍欲前不前微微地笑?
(二)他们在颂扬里满了刺激, 笑语中含着泪珠;
万里黑暗中 没个人哀怜 没个人援手 然而他们的使者在天上,对于这坠落的灵魂, 又何忍欲前不前微微的笑?
(三)他们在寂静中觉着烦恼, 热闹里蕴着忧伤;
无限忏悔中, 没个人同情, 没个人饶恕。
然而他们的使者在天上, 常见天上父的面。
上帝的女儿!
对于这痛苦的灵魂, 又何忍欲前不前微微的笑?
(四)上帝的女儿!
对于泥犁中 无数的灵魂!
耶稣说 你要小心, 得要重看;
因为他们的使者在天上, 常见我天父的面!
九、二十七、一九二一(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11月5日《生命》第二卷第四册。
)天婴(一)我这时是在什么世界呢?
上帝呵!
我这微小的人儿, 要如何的赞美你。
在这严静的深夜, 赐与我感谢的心情, 恬默的心灵, 来歌唱天婴降生。
(二)我这时是在什么世界呢?
看呵!
繁星在天,夜色深深—— 在万千天使的歌声里, 和平圣洁的宇宙中, 有天婴降生。
(三)马槽里可能睡眠?
静听着牧者宣报天音,他是王子, 他是劳生;
他要奋斗, 他要牺牲。
(四)马槽里可能睡眠?
凝注天空—— 这激扬的歌声, 珍重的诏语, 催他思索;
想只有: 泪珠盈眼热血盈腔!
(五)奔赴看十字架, 奔赴看荆棘冠, 想一生何曾安顿?
繁星在天,夜色深深—— 开始的负上罪担千钧。
(六)是他的受命日, 也是他的致命时?
想赞美又何忍来赞美?
赞美是: 你的无边痛苦, 无限忧思;
使我漂过泪泉, 泛经血海;
来享受这天恩无量!
(七)我这时是在什么世界呢?
上帝呵!
是繁星在天, 夜色深深——我这微小的人儿,只有: 感谢的心情, 恬默的心灵,来歌唱天婴降生。
十二,八夜,一九二一(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12月15日《生命》第二卷第五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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