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
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
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
你骑着白雪花毛的龙马,金鞍闪耀,好一个五陵豪侠
你所佩之剑,色如秋霜,切玉如泥;你所穿之袍,缀有明珠,耀如落日。
原来你是侍奉皇上斗鸡徒,乘坐的马车轩盖高高
你张弓可摧南山虎,伸臂手接太行飞猱
你酒后风采飞扬,三杯下肚,笑弄宝刀
你杀人如剪草,与剧孟一同四海遨游
你终于想起改变自己的游荡生活,要争取功名
你于是发愤去了函谷关,跟随大军去到临洮前线
叱咤风云经百战,匈奴如鼠尽奔逃
你归来豪气不改,终日饮酒,不肯给萧曹宰相下拜
羞于学原宪,居住荒僻蓬蒿的地方。
⑴白马篇,乐府《杂曲歌辞》旧题。
⑵龙马,《周礼·夏官·廋人》:“马八尺以上为龙。”
⑶五陵,语出班固《西都赋》:“南望杜、灞,北眺五陵。”杜、灞谓杜陵、灞陵,在城南;五陵谓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平陵,在渭北。皆汉代帝王陵墓,并徙入以置县邑,其所徙者皆豪右、富赀、吏二千石。见《后汉书·班固传》及:李贤注。五陵豪,谓五陵豪侠。
⑷“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意谓:所佩之剑,色如秋霜,切玉如泥;所穿之袍,缀有明珠,耀如落日。秋霜:形容剑的颜色。切玉:形容剑的锋利。明珠袍:镶珠的衣袍。
⑸斗鸡,玄宗好斗鸡,善斗鸡者每召入宫中侍奉,甚得宠幸。轩盖,有篷盖之车,贵人所乘。
⑹万乘,指天子。古制,天子有兵车万乘。轩盖,车盖。
⑺弓摧南山虎,用晋周处事。《晋书·周处传》载:南山白额猛虎为患,周处入山射杀之。
⑻剧孟,汉时大侠。此代指当时豪侠中之雄杰者。
⑼函谷,古关名,在陕州灵宝县。此代指帝京以东之要塞。临洮,地名,属陇右道洮州。此代指帝京以西之边陲。
⑽临挑,古县名,在今甘肃眠县一带。
⑾叱咤,怒斥声。万战场:全诗校:“一作经百战。”
⑿萧曹,即汉相萧何、曹参。此代指时相。二句意谓:“五陵豪”因边功而傲视大臣。自篇首至此,皆写“五陵豪”。
⒀原宪,即子恩,孔子弟子。居处简陋,上漏下湿,不以为意,端坐而弦歌。见《韩诗外传》。二句李白自谓。善慕“五陵豪”之生涯,羞为蛰居陋室之穷儒。
⒁使酒气,因酒使气。萧曹:西汉名相萧何和曹参。拜,全诗校:“一作下。”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描绘豪侠的形象。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讲述豪侠的倜傥不群和武艺高强。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表达豪侠不拘礼法,疾恶如仇。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虽写豪侠的爱国精神,实则也隐隐流露出诗人想建功立业的寄望。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最后四句是说打败敌人,胜利归来,既不会阿附权贵、居功邀赏,也不自命清高,隐居草野,要继续过游侠生活。
在这首诗里,诗人以热烈的感情,丰富的想象,夸张的语言,刻划了一个武艺高强、报国杀敌、功成退隐的侠客形象。他出身高贵,剑如秋霜,袍饰明珠,艺高胆大,堪与名侠剧孟比肩。他虽身玺百战,威震胡虏,但功成后又任性使酒,不肯俯身下拜萧何曹参之类的高官,而是隐居于荒山野径。
他潇洒倜傥,豪迈勇敢,不拘礼法,疾恶如仇。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富于爱国精神。当祖国的统一和安定受到威胁时,便“发愤去幽谷,从军向临洮”,不计身家性命,英勇杀敌,立功疆场,而胜利归来时,既不阿附权贵,居功邀赏,又不消极退隐,逃避现实。在这个形象身上,集中体现着李白的任侠思想。显然,他的这种任侠思想和他进步的政治理想,他的反对腐朽权贵的斗争精神是有密切关系的,因而也显示了这种任侠思想在当时历史条件下的进步意义。
开元十八年(731),李白三十一岁,历游返回长安。徘徊在巍阙之下,始终不能够进入。于是游历到落魄市井,屡次受到土霸欺凌。这段期间,有《行路难》《白马篇》等诗,以抒发诗人的愤懑和不公平。
三径当松竹,五亩足烟霞。
个中卜宅,蓬山佳致足君家。
前有书江环绕,後有横岗崪嵂,万象总森罗。
输奂翬飞处,此屋岂无华。
绿窗开,朱户敞,绣帘遮。
燕闲自适,百篇斗酒是生涯。
种善善根未绝,延桂桂枝可待,谁子为君夸。
佳嗣一夔足,荣耀必多嘉。
李子久不调,慷慨多雄辞。
题为宝剑篇,赠我何足知。
我为读数过,因之重嗟咨。
尚方愿赐有朱云,櫑具带剑有不疑。
云也安能斩张禹,曼倩脱或逢胜之。
君才固有用,我病且复衰。
谁能长佩矜陆离,但取短铗歌归来。
至哉勤绩,不盈不延;
谁能颂之,我请颂焉。
於戏劳王,勤亦何极;
济尔九土,山川沟洫。
至哉俭德,不丰不敷;
谁能颂之,我请颂夫。
於戏劳王,俭亦何深;
戒尔万代,奢侈荒淫。
至哉茂功,不升不圮;
谁能颂之,我请颂矣。
於戏劳王,功亦何大;
去尔兆庶,洪湮灾害。
(古有仁帝,能全仁明以封天下,故为《至仁》之诗二章四韵十二句)猗皇至圣兮,至惠至仁,德施蕴蕴。
蕴蕴如何?
不全不缺,莫知所贶。
猗皇至圣兮,至俭至明,化流瀛瀛。
瀛瀛如何?
不虢不赩,莫知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