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皪两三枝,点破暮烟苍碧。
好在屋檐斜入,傍玉奴横笛。
月华如水过林塘,花阴弄苔石。
欲向梦中飞蝶,恐幽香难觅。
烟霭浓,暮色苍,几枝疏梅分外亮。清瘦的枝条探过屋檐,把吹笛的美人轻轻依傍。
石苔上花影婆娑,月华如水映照着林塘。想化作梦蝶向花飞去,又怕难觅她的幽香!
烟霭浓,暮色苍,几枝疏梅分外亮。清瘦的枝条探过屋檐,把吹笛的美人轻轻依傍。
石苔上花影婆娑,月华如水映照着林塘。想化作梦蝶向花飞去,又怕难觅她的幽香!
词的上片,作者用凝炼的画笔,似乎毫不经意地就点染出屋角檐下那两三枝每天都见到但并未留心过的梅的绰约风姿。“的皪两三枝,点破暮烟苍碧”,“的皪”,用这两字点出梅花的秀洁,但也只有两三枝,故并不显得繁艳。而在“苍碧”的暮烟衬托下,却还是十分醒目,所以特用“点破”二字,以示不凡。作者笔下没有给读者一个鲜花锦簇的热烈画面,而只以“两三枝”相点缀,似乎显得冷清。这是因为梅开于冬春之际,这使它与姹紫嫣红的春花不同,它的开放,要经受一番与严寒的搏斗。梅以虬劲的枝干和甚至显得稀疏的花朵,在万卉凋零的严寒中向世界显示了它独出的英姿,这孤傲给人以特殊的美感。人们折梅或画梅,往往只取一两枝,正不以繁华似锦为美。因此,词中“的皪两三枝”确是恰到好处的。而且,正因其少,才给人以“点破”“暮烟苍碧”的感觉。接下来,词人用带有主观情意的“好在屋檐斜入,傍玉奴吹笛”,使这梅介入人事,并赋予它以情感。
词的下片更以抒情为主。换头两句不仅有承转作用,而且极力渲染夜色,造成一种优美静谧的境界,为写朦胧梦境创造条件。然后,作者别出心裁地以梦中化蝶、追踪香迹抒发自己对梅的喜爱和追求之情,乃更出新意。再续以“恐幽香难觅”一句为结,却言梦中虽可化蝶穿花,却因无法再寻觅到梅的幽香而若有所失,写出爱梅人对梅可见而不可及的微妙心理。如此虚虚实实、或梦或醒,既真切而又光怪陆离,把这梅的品格和词人的心境交织在一起来写,表达得曲折尽意,饶有余味。
君子蹈仁我,近自亲爱始。
当行岂顾留,千里犹举趾。
伯氏有东役,驾言适淮涘。
离西半球未及展,浊醪未及洒。
起视白日移,驱车一何驶。
遵涂骊唱发,春风落端绮。
义参成周作,辞追建安轨。
感此留滞迹,一诵三四起。
安得假羽翮,远慰心所企。
此志良未遂,洒泣詎能已。
夜来寒侵酒席,露微泫。
舄履初会,香泽方薰。
无端暗雨催人,但怪灯偏帘卷。
回顾,始觉惊鸿去云远。
大都世间,最苦唯聚散。
到得春残,看即是、开离宴。
细思别后,柳眼花须更谁剪。
此怀何处逍遣。
甓社有明月,夜半吐光寒。
淮南草木飞动,秀出斗牛间。
自有秦沙以后,试问少游而下,谁卷入毫端。
补衮仲山甫,冰雪照云寰。
霄汉近,绣衣去,锦衣还。
江南且为梅醉,莫道岁将阑。
三百六旬欲换,五百岁终才始,日月两循环。
酌彼金错落,浇此碧琅玕。
我见苏州昆山金城中,金城柱上有二龙。
老僧相传道是僧繇手,寻常入海共龙斗。
又闻蜀国玉局观有孙遇迹,盘屈身长八十尺。
游人争看不敢近,头觑寒泉万丈碧。
近有五羊徽上人,闲工小笔得意新。
画龙不夸头角及须鳞,只求筋骨与精神。
徽上人,真艺者。
惠我双龙不言价,等闲不敢将悬挂。
恐是叶公好假龙,及见真龙却惊怕。
太华莲峰降岳灵,两川棠树接郊坰.政同兄弟人人乐,曲奏埙篪处处听。
杨叶百穿荣会府,芝泥五色耀天庭。
各抛笔砚夸旄钺,莫遣文星让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