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谍通。
接叶连枝千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
风流各自燕支格,雨露何私造化功。
别有国香收不得,诗人熏入水沉中。
绿树成阴后,群芳稍歇时。
谁将新濯锦,挂向最长枝。
卷箔香先入,凭栏影任移。
赏频嫌酒渴,吟苦怕霜髭。
架迥笼云幄,庭虚展绣帷。
有情萦舞袖,无力罥游丝。
嫩蕊莺偷采,柔条柳伴垂。
荀池波自照,梁苑客尝窥。
玉李寻皆谢,金桃亦暗衰。
花中应独贵,庭下故开迟。
委艳妆苔砌,分华借槿篱。
低昂匀灼烁,浓淡叠参差。
幸植王宫里,仍逢宰府知。
芳心向谁许,醉态不能支。
芍药天教避,玫瑰众共嗤。
光明烘昼景,润腻裛轻rG.丽似期神女,珍如重卫姬。
君王偏属咏,七子尽搜奇。
绿树成阴后,群芳稍歇时。
谁将新濯锦,挂向最长枝。
卷箔香先入,凭栏影任移。
赏频嫌酒渴,吟苦怕霜髭。
架迥笼云幄,庭虚展绣帷。
有情萦舞袖,无力罥游丝。
嫩蕊莺偷采,柔条柳伴垂。
荀池波自照,梁苑客尝窥。
玉李寻皆谢,金桃亦暗衰。
花中应独贵,庭下故开迟。
委艳妆苔砌,分华借槿篱。
低昂匀灼烁,浓淡叠参差。
幸植王宫里,仍逢宰府知。
芳心向谁许,醉态不能支。
芍药天教避,玫瑰众共嗤。
光明烘昼景,润腻裛轻rG. 丽似期神女,珍如重卫姬。
君王偏属咏,七子尽搜奇。
满槛妖饶甚,皆因暖律催。
好凭莺说意,不假蝶为媒。
带露羞容敛,随风笑脸回。
去年观始种,今日见齐开。
熠熠灯千炷,荧荧火一堆。
浓香盖天与,碎叶是谁裁。
旋为除芳草,惟愁落绿苔。
最宜含细雨,肯使扑轻埃。
易赋诗盈轴,难辞酒满杯。
汲泉频灌溉,买土更封培。
销得邀宾赏,堪教选地栽。
醉吟翻怅望,行绕重徘徊。
谩对鲜研色,惭无绮丽才,自怜垂白叟,扶病看花来。
长安二月花满城,插花女儿弹银筝。
南宫仙郎下朝晚,曲头驻马闻新声。
马蹄逶迟心荡漾,高楼已远犹频望。
此时意重千金轻,鸟传消息绀轮迎。
芳筵银烛一相见,浅笑低鬟初目成。
蜀弦铮摐指如玉,皇帝弟子韦家曲。
青牛文梓赤金簧,玫瑰宝柱秋雁行。
敛蛾收袂凝清光,抽弦缓调怨且长。
八鸾锵锵渡银汉,九雏威凤鸣朝阳。
曲终韵尽意不足,馀思悄绝愁空堂。
从郎镇南别城阙,楼船理曲潇湘月。
冯夷蹁跹舞渌波,鲛人出听停绡梭。
北池含烟瑶草短。
万松亭下清风满。
秦声一曲此时闻,岭泉呜咽南云断。
来自长陵小市东,蕣华零落瘴江风。
侍儿掩泣收银甲,鹦鹉不言愁玉笼。
博山炉中香自灭,镜奁尘暗同心结。
从此东山非昔游,长嗟人与弦俱绝。
靖节先生曾赏菊,东篱遥霜花正开。
翰林主人共赏菊,北门吟咏有余才。
一唱再和才力健,兼金酬以瑛琼瑰。
善歌使人继其志,远寄淮阳知郡吏。
淮阳郡中方燕居,跪读重缄尺素书。
中有五章章八句,复有三章同一处。
五章千叶菊花词,一章副翰学士诗,一章酬和季左司。
人前再读与三复,人从日边初到时。
斂手先问诸学士,骇目乍闚文字奇。
两制别来今已久,朝寄宛丘权太守。
眼底唯嫌簿领繁,耳冷不闻骚雅言。
重阳锡宴不得与,湛露空思奉至尊。
忽捧新诗若为意,闻诗胜得千金赐。
受知益感恩顾深,吟赏请言清丽致。
清如玉树生天风,丽若露花开锦宫。
水精盘中置明月,绛火珊瑚枝叶红。
珍则难酬青玉案,文律词锋并化工。
因事喻怀堪自惜,神化丹青与刀尺。
丹青晕淡刀尺裁,先春雪中生早梅。
春饶桃李及时发,牡丹占断芳菲来。
芍药羞人娇且妒,玫瑰倚栏笑欲语。
帝里春从何处归,巫山雨散朝云飞。
遗红堕翠归天下,不失年年三月期。
天生百卉各有时,彼何太盛此何迟。
兼葭苍苍凝白露,西风萧萧向秋暮。
月华篱落有霜华,映篱丛薄生黄花。
花寒叶冷无蜂蝶,固无宝马与香车。
每因九月当重九,暂时采撷浮樽酒。
金钿浮动万岁杯,为君庆祝南山寿。
菊不能言为作歌,金壶酒体倾绿波。
重台千叶若堪赏,栽培好近金銮坡。
怎么你怎么呼吸,在姊妹的子宫里在祖辈的粪土中你怎么呼吸,穿著阳光的囚衣扔在自己的尸首前你怎么移动你又怎么替别人行走拋在朝圣的路上,身段笨拙你怎么生长也空空如也你被别人的脚印梯进了昨天那么,你怎么能饮用风景,怎么能倾吞收获的季节如果你成为坟墓或琥珀你稚嫩的头颅怎么发芽你怎么覆盖背影,背影就怎么涂抹你在破晓的时分体无完肤你从午夜出发,怎么就非得回到午夜漫长的苏醒怎么得了婚礼虚拟得怎么样删节的手术或分娩是怎么回事你一旦降生为自己的儿女又怎么嫁给苍老的父亲是否是否在飞驰的房屋里眩晕?
一闪而过的身影,灭去自身的身影是否裸露在起点与终点之间是否经过了疲倦?
如同披衣夜行的鬼是否太轻薄,没有在交媾中停留?
一个黄昏是否过于悠久?
一次日落是否带走了全部的少年和遗忘?
是否有更多的马匹跑动在器官里?
在旋转的唱片让,灰尘是否远离的中心?
新娘是否比照相册更加焦黄?
一行诗是否就删除了每一吋肌肤比衰老更快,比回忆更逼真?
一杯鸡尾酒是否就灌满了岁月的距离是否将微醉的意令切割成光谱?
如果地狱的秋天也长满的玫瑰那么,真实是否比伪善更可耻?
谁我睡在谁的墓穴中?
是谁吐出了我的内脏,供人观赏是谁掳掠了我的肢体,留下我的脚印?
谁生长在我童年,哀悼我的老年?
谁是我的敌人,谁就是我的朋友或者我自己那么 有谁会在午夜送来花朵?
有谁从我梦中叛逃,一去不返?
谁是趴在我病床上的哪个人游荡在炎症里,盲目地远眺?
而谁是那个被他发现的人?
可是,谁是那个谁也看不见的人?
或者,那个在边缘之外的人,从地图上不属于任何色彩的人?
谁杀死谁?
谁亲吻谁?
谁奸污谁?
谁把谁的牙齿移到谁的嘴里?
哪里哪里有盖子,哪里就有瓶子一个人物被一个标签密封无边的容器往哪里去找幽暗的阴道通向哪里永恒的迷宫从哪里开始哪里是视野之外?
哪里是天堂之上?
顺着同一条河流伤口和子弹在哪里汇聚飘流的人到哪里去感谢凶手哪里的鬼不再跳舞哪里的影子不再尖叫哪里的屠场变成家园哪里没有裸露的、色情的翅膀哪里没有嗜血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