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竖

禅禅，断贯索左穿右穿。

道道，生苕菷横扫竖扫。

入荒田，出荒田，信手拈来颗颗圆。

横三千，竖三行。

虽曰眼席底空花，直是明白洞然。

冤有头，债有主，撞破砂盆眼卓竖。

不是佛，不是祖，太白峰前只如许。

集云不会禅不会道。

横画不识，竖画不晓。

日里三餐，夜后一觉。

年来老且病，转见不唧{左口右留}。

裙子褊衫个也无，袈裟形相些些有。

天下老隐山，丑怪百千状。

不依本分说禅，一向横拈竖放。

有时放夜市於蟭螟眼中，有时驾铁船於须弥顶上。

有时倒骑骏马高楼，有时轻引藕丝牵大象。

证鳖成龟，唤三作两。

黑豆换人眼睛，偏做遮般伎俩。

自小出家，横草不拈，竖草不把。

路转山回君自看，南不龟头北不厦。

尽大地不是自己，参天荆棘。

尽大地总是自己，满目尘埃横三竖四，捏聚放开。

要与南山相见，还我第一筹来。

百川乃宗巨海。

众星是仰北辰。

九州攸同禹迹。

四海合德尧臣。

朝阳栖于鸣凤。

灵畤牧于般麟。

云玉叶而五色。

月金波而两轮。

凉风迎时北狩。

小暑戒节南巡。

山无藏于紫玉。

地不爱于黄银。

虽南征而北怨。

实西畧而东宾。

既永清于四海。

终有庆于一人。

坐一走七，横三竖四。

大方量人，全身担负。

普化铃铎，杨岐驴子。

平台飞雪欲成花，有客西征感鬓华。

内史江蒪空入梦，下邽罗雀此还家。

鸿声不断关云黑。

角弄初休陇月斜。

六阴既穷，群魔自殄。

一阳来复，吾道大亨。

拄杖竖，十方民办一时竖。

拄杖横，十方世界一时横。

兵随印转，将逐符行。

横一丈，竖一丈。

文殊维摩，隔壁抓癢。

尽大地人，不钓自上。

匡赞之士或从渔钓。

云雨之才乍叹幽谷。

寻芳者追深径之兰。

识韵者探穷山之竹。

克明其德贡以三事。

树之风声言于九牧。

协用五纪风若从事。

农用八政甘作其榖。

殊风共轨见之周南。

异亩同颖闻之康叔。

祁寒暑雨是无胥怨。

天覆云油滋焉渗漉。

幸无谢上古之淳人。

庶可以封之于比屋。

君不见许旌阳光，飞符走剑蛟龙降。

一朝功行满仙籍，宝册金丹来帝旁。

又不见孙思邈来，玉函方出千药。

棲迟犹作地行仙，良以活人恩施博。

要知天地德好生，鬼谋客邪胡由乘。

有符有药解济世，此心即可通神明。

桃椎耳孙乐虚静，符水能灵药能圣。

呼雷麾雷电缚魑魅，二竖三彭俱听命。

困者以醒病者甦，孳孳予岂为利图。

梓人作室橐驼树，治民相国非殊涂。

降魔要竖大法幢，起死要下黄昏汤。

更频繁物色合谁属，请起江湖登庙堂。

古松不知几千年，直干欲上干青天。

樛枝下与人世接，冷风过之万壑喧。

猿惊鹤怪樵牧遁，百鬼愁绝谁傍边。

纷纷海内丝竹耳，何处缥缈来臞仙。

整襟拱听移永日，置琴弗顾僮欹眠。

松风有际意无尽，庄骚不数惟易玄。

嗟乎深山大泽松不乏，斯人往往千载之陈编。

笔端若有夜半力，一日忽在轩楹前。

止斋虚静对立久，晴昊亦为生苍烟。

毕宏韦偃骨已朽，画工一世脂粉便。

北湖居士安得此，奄有二子云山传。

北湖居士云山传，吾对孰与杜老起九原。

拄杖头边，草鞋跟底。

随缘放旷，隐遁过时。

岂谓业债难逃，复落他家绻缋，扶病拖泥带水。

只得竖四横三，乘时拽取取。

正续山与云黄山斗额，为复是神通游戏。

为复是法尔如然。

不见道，浙东山，浙西水，四海五湖皇化里。

一人牙如剑树，一人口似血盆。

一拳还一踢，一踢报一拳。

亚竖摩醯顶门眼，不妨亲蹭上头关。

言发非声，色前不物。

当机觌面全提，岂在拈槌竖拂。

山河大地，不碍眼光，万象森罗，形端影直。

若水逢降君。

穷桑属惟政。

不哉驭帝箓。

郁矣当天命。

方定五云官。

先齐八风令。

文昌气似珠。

太史河如镜。

南宫学已开。

东观书还聚。

文辞金石韵。

毫翰风飙竖。

清室桂冯冯。

齐房芝诩。

宁思玉管笛。

空见灵衣舞。

君不见大通方丈空无物，亦不拈椎并竖拂。

本原自性未出喉，已向顶门遭一咄。

感慈神骏渥洼流，壁上高僧莫遣酬。

霹雳一声龙破柱，此中何处有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