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
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
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疆圻蹙;
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
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
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
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
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疆圻蹙;
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
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拂拭去残碑上的尘土,当年石刻的宋高宗信托岳飞时的诏书还可依稀辨读,令人感慨万分地是,皇帝当初对岳飞是何等的器重,后来又为什么那样的残酷,难道是功高震主就身当该死,可惜事过境迁高宗依托岳飞的诏书难赎惨杀岳飞的罪恶,最令人感到可恨可悲而又极为无理的是,秦桧等人一手制造的杀害岳飞的风波亭冤狱。
宋朝的皇帝啊!难道你就不想疆土在逐日散失,难道你就不思念徽钦被俘而去的奇耻大辱,然而徽宗钦宗真正返回之后,赵构的帝位又怎能相属,千年万代的人们啊再不要说不该南渡偏安一隅,当时的赵构啊自己就怕把中原收复,可笑地是区区一个秦桧又有多少能耐,只是他迎合了赵构的心意而已。
①敕飞字:敕,帝王下给臣子的诏命;飞,指南宋民族英雄、抗金名将岳飞。
②难赎,指难以挽回损亡。
③疆圻蹙:疆域缩少,指金人南侵,南宋的版图已远小于北宋。
④徽钦辱:1125年(宣和七年),金兵南侵,直逼宋都汴京,宋徽宗赵佶见事不可为,急忙传位给宋钦宗赵桓。1127年(靖康二年),金兵攻破汴京,掳徽宗、钦宗二帝北还,北宋由此灭亡。
⑤南渡:徽、钦宗二帝被掳后,赵构以康王入继大统,是为高宗。他不知耻,不念父兄,自汴梁(开封)迁都临安(杭州)以图偏安,史称南渡。
⑥桧:指秦桧。秦桧(1090-1155),字会之,江宁(南京市)人。1115年(政和五年)进士。1127年,随徽、钦二帝至金,四年后,金将他放还。高宗任以礼部尚书。绍兴年间为相,深受宠信,力主议和,杀害岳飞,镇压大批主战派。为人阴险狡诈,在位十九年,罪恶累累,恶贯满盈。
⑦逢:迎合。欲:愿望,需要。
[内容评析]起首「拂拭残碑」三句说石碑上宋高宗赵构手书的「精忠岳飞」四字仍隐约可见。「慨当初」三句说宋高宗称帝后,北有金兵压境,南有群盗骚扰,岳飞抱着尽忠报国的决心,破李成、平刘豫、斩刘么,扫平了闽粤赣等地的内患,深为高宗和朝廷倚重,所以高宗手书「精忠报国」四字以褒奖。「岂是功成」二句意说难道大功告成就该死了吗?只是事过境迁,即使说尽好话也枉然了。「最无端」三句说岳飞入狱后,大理寺官员都说岳飞无罪,韩世忠质问秦桧,秦桧回答说岳飞之罪「其事体莫须有」。当时上书为岳飞辩白的人很多,高宗、秦桧等却一意孤行。「岂不念」四句直指宋高宗而言。难道是忘记了金人的南侵,徽宗、钦宗所受的屈辱?非也。只是因为想到徽宗、钦宗若回来,「此身何属」高宗又将归属哪里呢?他就做不成皇帝了!「千载休谈」二句进一步申述高宗必杀岳飞的原因。当时的南渡也是因为怕中原恢复之后,不能再当皇帝啊!「笑区区」三句说秦桧会有何能耐,他之所以翻云覆雨,杀害岳飞,力主屈辱苟安,只不过是刚好迎合了赵构的心意罢了。 咏史词贵在一针见血地戳破本质。关于岳飞被害事,人们一般认为罪在秦桧。这首词却独说:「笑区区,一桧有何能,逢其欲。」将矛头直指皇帝,颇有见地。整首词感情沉着而慷慨,议论痛快而淋漓。 [难词注释]①敕飞字:敕,帝王下给臣子的诏命;飞,指南宋民族英雄、抗金名将岳飞。②难赎,指难以挽回损亡。③疆圻蹙:疆域缩少,指金人南侵,南宋的版图已远小于北宋。④徽钦辱:宣和七年(1125),金兵南侵,直逼宋都汴京,宋徽宗赵佶见事不可为,急忙传位给钦宗赵桓。靖康二年(1127),金兵攻破汴京,掳徽宗、钦宗二帝北还,北宋由此灭亡。⑤南渡:徽、钦宗二帝被掳后,赵构以康王入继大统,是为高宗。他不知耻,不念父兄,自汴梁(开封)迁都临安(杭州)以图偏安,史称南渡。⑥桧:指秦桧。秦桧(1090-1155),字会之,江宁(今南京市)人。政和五年进士。靖康二年,随徽、钦二帝至金,四年后,金将他放还。高宗任以礼部尚书。绍兴年间为相,深受宠信,力主议和,杀害岳飞,镇压大批主战派。为人阴险狡诈,在位十九年,罪恶累累,恶贯满盈。⑦逢:迎合。欲:愿望,需要。 [url=http://www.china10k.com/simp/history/5/55/55b/55b07/55b07041.htm]http://www.china10k.com/simp/history/5/55/55b/55b07/55b07041.htm[/url]
前度刘郎,重来访、玄都燕麦。
回首地、暗香销尽,暮云低碧。
啼鸟犹知人怅望,东风不管花狼籍。
又凄凄、红雨夕阳中,空相忆。
繁华梦,浑无迹。
丹青笔,还留得。
恍一枝常见,故园春色。
尘世事多吾欲避,武陵路远谁能觅。
但有山、可隐便须归,栽桃客。
一夜繁霜,便染得、乾坤澄寂。
秋满眼、萧萧云树,凄凄风日。
山色偏供羁旅恨,年光肯为英雄息。
只寒花、不减旧时香,天应惜。
官况薄,劳耕织。
诗律在,森戈戟。
更山城容我,清尊瑶瑟。
不是皇家劳结网,姓名底用人间识。
喜使君、时有一笺来,云烟湿。
访雨寻云,无非是、奇容艳色。
就中有、天真妖丽,自然标格。
恶发姿颜欢喜面,细追想处皆堪惜。
自别后、幽怨与闲愁,成堆积。
鳞鸿阻,无信息。
梦魂断,难寻觅。
尽思量,休又怎生休得。
谁恁多情凭向道,纵来相见且相忆。
便不成、常遣似如今,轻抛掷。
万紫千红,都不似、玉奴一白。
三数萼、有冰霜操,无脂粉色。
长共竹君松友伴,岂容蝶使蜂媒入。
似惠和、伊任与夷清,兼三德。
能洁己,能娱客。
成子后,调羹役。
更岁寒风味,时然后出。
春浅吹回羌管寸,夜阑吟费花笺尺。
炯使星、两两月黄昏,真诗伯。
饤饾残花,也随分、红红白白。
缘底事,春才好处,又成轻别。
芳草凄迷归路远,子规更叫黄昏月。
倚阑干、触处是浓愁,凭谁说。
我不厌,尊箓挈。
君莫放,笙歌彻。
自河南丞相,有兹宾客。
一笑何曾千古换,半醺便觉乾坤窄。
怕转头、天际望归舟,江山隔。
秋意冷然,对宇宙、一尊相属。
君看取、都无凝滞,天机纯熟。
水拍池塘鸿雁聚,露浓庭畹芝兰馥。
笑何曾、一事上眉头,萦心曲。
兴不浅,船明玉。
人更健,巾横幅。
问人间底处,升沉迟速。
气压暗岩虹半吐,眼明平楚云相逐。
但年年、屈指问西风,_新_。
风引舟来,恰趁得、东楼嘉集。
正满眼、轻红重碧,照筵浮席。
更是姓黄人作守,重新墨妙亭遗迹。
对暮天、疏雨话乡情,更筹急。
嗟世眼,迷朱碧。
矜气势,才呼吸。
彼蔡章安在,千年黄笔。
腐鼠那能鹓凤吓,怒蜩未信冥鹏翼。
与史君、酌酒酹兴亡,浇今昔。
洞府瑶池,多是见、桃红满地。
君试问、江海清绝,因何抛弃。
仙境常如二三月,此花不受春风醉。
被贩儿、俚妇折来看,添憔悴。
泛雪艇,摇冰枻。
溪馆静,村扉闭。
须祁寒彻骨,清香透鼻。
孤竹赤松真我友,姚黄魏紫非吾契。
笑方壶、日日绕南枝,犹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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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何常,都一似、水流云出。
叹自古、燕巾滥宝,楚山迷璧。
老我如今观变熟,行藏语嘿惟有时适。
似沧溟、容得乘禽飞,双凫集。
花露晓,松风夕。
经味永,山光吸。
历岩中考第,案头月日。
物欲强时心节制,才资弱处书扶掖。
拟棕鞋、桐帽了平生,投簪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