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无梁的石殿内阴冷空旷,四壁覆满苔藓我团起从未被阳光照耀过的四肢,悬于空殿象口古钟泛着铜锈那些善于歌唱的人那些死于千年的舞者聚在门外的灌木里,寂静无声他们的心灵石头般坚冷静候一只白色的小鸟从卵壳中孕出生命的欢乐,成了一串被曝光的流动无法连接,无法波荡,无法传递,轰鸣的水声唯有不死的灵魂,湿冷地悬于废弃的殿堂石殿拱形的屋顶仿佛是历史的子宫弧线下的鬼魂缓缓移动,相互触摸这使我想起那个美丽的时代女人穿着带衬的长裙葡萄色的爱情,盛在水晶杯里。
可嗅可品叹息那些可爱的礼节都被制成金镂玉衣做了历史的随葬品无梁殿中——死的都己死去,活的永久活着古钟纹丝不动。
钟声却回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