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小男孩指给我看远处:那是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让我站到后面它就在两幢房子之间那是一棵树他又让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还是那样还是什么也没有我告诉他:指尖是弯的无论他怎样伸直人的指尖总是弯的他用鼻子指但鼻孔喷出一阵阵歉意就连捡来的树枝也是弯的而且还分出了长着绿芽的岔枝他又让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还是那棵树再有就是他镜片上纷乱云彩以及迅速暗下来的天
邻居的小男孩指给我看远处:那是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让我站到后面它就在两幢房子之间那是一棵树他又让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还是那样还是什么也没有我告诉他:指尖是弯的无论他怎样伸直人的指尖总是弯的他用鼻子指但鼻孔喷出一阵阵歉意就连捡来的树枝也是弯的而且还分出了长着绿芽的岔枝他又让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还是那棵树再有就是他镜片上纷乱云彩以及迅速暗下来的天
荒蹊腊雪春尚埋,我初独与徐生来。
城高树古禽鸟野,声响格磔寒毰毸。
颓垣赦屋巍然在,略可远眺临倾台。
高株唯有柳数十,夹路对立初谁栽。
渐诛榛莽辨草树,颇有桃李当墙隈。
欣然便拟趁时节,斤锄日夕劳耘培。
新年风色日渐好,晴天仰见鴈已回。
枯根老◇冻不发,遶之百匝空徘徊。
顽姿野态烦造化,勾芒不肯先喣吹。
酒酣几欲揈大鼓,惊起龙蛰驱春雷。
偶然不到才数日,颜色一变由谁催。
翠芽红粒迸修出,纤趺嫩萼如剪裁。
卧槎桡◇亦强发,老朽不避众艳咍。
◇然山杏开最早,其余红白各自媒。
初开盛发与零落,皆有意思牵人怀。
众芳勿使一时发,当令一落续一开。
毕春应须酒万斛,与子共醉三千杯。
怎么你怎么呼吸,在姊妹的子宫里在祖辈的粪土中你怎么呼吸,穿著阳光的囚衣扔在自己的尸首前你怎么移动你又怎么替别人行走拋在朝圣的路上,身段笨拙你怎么生长也空空如也你被别人的脚印梯进了昨天那么,你怎么能饮用风景,怎么能倾吞收获的季节如果你成为坟墓或琥珀你稚嫩的头颅怎么发芽你怎么覆盖背影,背影就怎么涂抹你在破晓的时分体无完肤你从午夜出发,怎么就非得回到午夜漫长的苏醒怎么得了婚礼虚拟得怎么样删节的手术或分娩是怎么回事你一旦降生为自己的儿女又怎么嫁给苍老的父亲是否是否在飞驰的房屋里眩晕?
一闪而过的身影,灭去自身的身影是否裸露在起点与终点之间是否经过了疲倦?
如同披衣夜行的鬼是否太轻薄,没有在交媾中停留?
一个黄昏是否过于悠久?
一次日落是否带走了全部的少年和遗忘?
是否有更多的马匹跑动在器官里?
在旋转的唱片让,灰尘是否远离的中心?
新娘是否比照相册更加焦黄?
一行诗是否就删除了每一吋肌肤比衰老更快,比回忆更逼真?
一杯鸡尾酒是否就灌满了岁月的距离是否将微醉的意令切割成光谱?
如果地狱的秋天也长满的玫瑰那么,真实是否比伪善更可耻?
谁我睡在谁的墓穴中?
是谁吐出了我的内脏,供人观赏是谁掳掠了我的肢体,留下我的脚印?
谁生长在我童年,哀悼我的老年?
谁是我的敌人,谁就是我的朋友或者我自己那么 有谁会在午夜送来花朵?
有谁从我梦中叛逃,一去不返?
谁是趴在我病床上的哪个人游荡在炎症里,盲目地远眺?
而谁是那个被他发现的人?
可是,谁是那个谁也看不见的人?
或者,那个在边缘之外的人,从地图上不属于任何色彩的人?
谁杀死谁?
谁亲吻谁?
谁奸污谁?
谁把谁的牙齿移到谁的嘴里?
哪里哪里有盖子,哪里就有瓶子一个人物被一个标签密封无边的容器往哪里去找幽暗的阴道通向哪里永恒的迷宫从哪里开始哪里是视野之外?
哪里是天堂之上?
顺着同一条河流伤口和子弹在哪里汇聚飘流的人到哪里去感谢凶手哪里的鬼不再跳舞哪里的影子不再尖叫哪里的屠场变成家园哪里没有裸露的、色情的翅膀哪里没有嗜血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