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就到附近看看别人的墓碑,很多人的墓碑,占满青山。
就象课堂上快速举手的孩子,再也没给,放下去的机会。
每个人都在上面说了一句话。
(有的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偏好在这话语中穿行,我喜爱这上面的草。
(有点诙谐,它过于诙谐)每到夕光西下,就有一个人要与我说话。
我得过去,我得过去。
多年来,也差不多成了我的习惯。
这个人,诗人,写下艾略特般的诗篇,出版《多重逻辑》、《正诗》,他死后的每一粒泥土,每一项与他有关的事,都通了灵性。
我时常听见有人转身的声音,放眼望去,两棵树却成了遮蔽。
我听惯了人们荒凉的歌,他们有的表现在一股小旋风,有的表现在一个幽静的洞穴。
差不多,他们没有死。
我,是个倾听者,也是个残忍的人。
因为,我已经把他们编号——一有机会,就揪他们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