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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

由于创作生命的短促诗人的命运吉凶难卜为迎接灵感危机的挑战我不怕有任何更高的代价付出优雅的举止和贫寒的窘迫曾给了我不少难言的痛楚但终于我的诗行方阵的大军跨越了精神死亡的峡谷埋葬弱者灵魂的坟墓绝对不是我的归宿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园坟头仅仅是几丕黄土这就是我祖祖辈辈的陵园长年也无人看管守护活着的时候倍尝艰辛就连死后也如此凄苦我激动地热泪夺眶而出一阵风带来奶奶的叮嘱“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孩子,这是你最后的归宿。

”1991年于第三福利院

诗人简介

食指,本名郭路生(1948— ),山东鱼台人。朦胧诗代表人物,被当代诗坛誉为“朦胧诗鼻祖”。高中毕业。被称为新诗潮诗歌第一人。食指之所以取名为“食指”。一是因为:“郭路生的母亲名叫石维元故有 “石之子”之意。二:在中国,作为诗人,无论是写作还是生活都存在无形的压力。但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绝损伤不了一个人格健全的诗人。三:食指先生少时尊师,“师”与“食”谐音。► 25篇诗文

诗文推荐

吾乡人物,散处川陆。

岂无艇民,生而清穆。

亦既从师,步趋随逐。

亦既穷经,访寻归宿。

若论修养事,知有几多门。

谛当归宿处,是虚源。

至真至道,简易合乾坤。

坎离并水火,止是筌蹄,萃然一点长存。

盗火陈兰若,一燎无馀屋。

独此龙宫书,入火变为玉。

琤然断甓中,幖帙犹可目。

众谓有哲匠,秘愿发心腹。

提斧入昆山,雕镌作奇福。

不然纸墨灰,委地安可触。

或谓刻楮者,一叶尚难速。

谁能俄顷间,就此千万轴。

事无产阶级一切法,万物皆具足。

法存形岂忘,法坏形乃覆。

彼既自断坏,智者莫能续。

是书佛所传,法性妙含蓄。

无尽如虚空,生灭自兴伏。

贞尝无动摇,坚固莫摧辱。

文字遂因依,清凉逼炎酷。

吾文稽儒书,如彼庄周属。

亦谓忠信人,水火不能毒。

矧此微妙语,天人共归宿。

岂容轻破坏,一概随土木。

想当妖焰燃,人惊鬼神哭。

烟消火力寒,拨灰开韫匵。

告尔缁衣流,营个愈宜笃。

当求琅玕类,刳以函其牍。

铁谡字画泯,不可事观读。

目击道犹存,况复具输毂。

回首家园,竹多屋、水还多竹。

那更是,千峰凝翠,一溪凝绿。

多谢故人相问讯,奚奴步步收珠玉。

叹暮林、飞鸟也知还,寻归宿。

遍历了,岳与牧。

享过了,官与禄。

算平生万事,尽无不足。

争奈乞身犹未可,只缘欠种清闲福。

想瞿硎、仙子亦相思,山之阝奥。

一日不见如三秋,人如湘浦春风楼。

危途崔嵬坂九折,万事变灭水一沤。

我公方寸湛古井,砥柱四海之颓流。

艺兰九畹媚幽处,公暇独立谁为俦。

畏虎一悟真知说,亡羊不向诸子搜。

默参邹轲论直养,长与潜圣同四忧。

绣衣方看霄汉立,青去忽赋泛滥浮。

平生得趣稽古乐,如水赴海无时休。

考盘棲包书万卷,有意晚岁专一丘。

时无子西赋招隐,贪伴渔翁归钓涪,涧瀍脉络元不断,洙泗气象端可侔。

身縻简书去无繇,夜梦策蹇霜满裘。

悠悠底是归宿处,愿闻一语归而求。

勇撤皋比谁复见,订顽之训万古留。

篆书为公揭素壁,千里寺寄宽离愁。

玄关道秘杳莫授予,玉钥为我一启不。

煌煌帝王都,列第喧丝竹。

林园竞选胜,四匝湖山曲。

谁知南屏下,老叟甘幽独。

忆从古栝来,红颊鬓鬒绿。

王侯争倒屣,交友为属目。

引觞百壶倒,授简千颖秃。

功名良误人,日月如转毂。

侵寻四十年,一往不可复。

浮云玩身世,投老寄僧屋。

坚忍苟求,趺坐淡无欲。

人生固幻梦,要须有归宿。

买山岂不念,探囊一捧腹。

旧交上连璧,情未忘伐木。

苏台香正凝,宝婺驾已夙。

谈笑百金挥,拮据三间足。

何妨山水窟,就讯高燥卜。

行矣不可迟,片帆浪花蹙。

归来督工师,涓选亟营筑。

开轩纳云水,绕槛艺松菊。

身间心自平,长把黄庭读。

三年海国,又荏苒素秋,天净如沐。

凄砌寒蛩暗语,杵声相续。

梧桐一叶西风里,对斜阳、好个团簇。

老香堂畔,苍然古桧,无限心曲。

叹石室、棋方半局。

便时换人非,光景能蹙。

千古鸱夷,尚恐欠些归宿。

倚空笑把轮云事,付坤牛、乾马征逐。

且巴重九,昭亭句溪,杖藜巾幅。

我嗟世人,谁实与谋。

生伏其庐,死安於丘。

既成不化,窘若絷囚。

我行四方,所见或不。

江海之民,生托于舟。

前炊釜鬵,後凿匽溲。

昼设豆觞,夕张衾稠。

出入涛澜,归宿汀洲。

与风皆行,与水皆浮。

坐食网罟,以鱼去留。

居无四邻,行无朋俦。

胡貊之民,驾车以游。

外缠毳韦,内辑貂鼬。

美水荐草,驱马纵牛。

逐射兔鹿,聚爬薪槱。

食肉饮水,雨雪相咻。

草尽水乾,风卷云收。

所至成群,不怀一陬。

今我柰何,横自绸缪。

翼为华堂,涌为层楼。

缭以修垣,贯以通沟。

势穷物变,何异一沤。

弃之不忍,徒去莫由。

矧兹士夫,泛焉周流。

如燕巢春,知不期秋。

修椽高栋,徒与民仇。

一日安居,百年怨尤。

我兄和仲,塞删立柔。

视民如伤,有急斯周。

视身如传,苟完不求。

山磐水嬉,习气未瘳。

岂以吾好,而俾民忧。

颍尾甚清,湖曲孔幽。

风有翠幄,雨有赤油。

匪舟匪车,亦可相攸。

民曰公来,庶几无愁乎。

我官于房,庸谂房民。

是腹枵然,惟贮一真。

服事告工,以成以因。

雄也言之,参天以人。

燥之润之,是有黍稷。

天下竟刈,物岂自植。

系人之力,温饱稼穑。

惟蚕而衣,如稼而食。

盍槌于家,盍桑于陆。

饲眠后先,如族昭穆。

爰缲爰织,如寇之逐。

悠悠玩日,迄莫归宿。

孰溉不车,曾不计久。

孰视槁乾,徒用播耦。

吴丰楚约,谁非朕亩。

穗斯繭斯,均措厥手。

彼多其储,汝则易匮。

效劳计工,宁终不冀。

蹀躞十驾,与骥一至。

枵中赤立,吾代尔愧。

吏职民忧,无庸汝鄙。

农以济学,繄吾素履。

岂曰多言,率遵前轨。

教诏顺从,庶或兼美。

乌桕荫我墙,白茅覆我屋。

荷朝出耘,依依暮归宿。

少妇勤织缝,诸孙解樵牧。

秋风禾黍收,寒日照原陆。

鸟雀啾啾鸣,园篱多草木。

官租及早偿,莫待里胥督。

细阅浮生,为甚底、区区碌碌。

算只是、信缘随分,早寻归宿。

造物小儿_簸弄,翻云覆雨难擐触。

谩一堆、岁月鬓边来,跳丸速。

田二顷,非无粟。

官四品,非无禄。

更不知足后,待何时足。

恰好园池原自有,近来新创三椽屋。

且饥时、吃饭困时眠,不为福。

人间岁月莽悠悠,老大悲伤只涕流。

民餍糟糠宁细事?

俗忘节义更深忧。

潦归宿麦犹难忘雪少同云未易求。

自叹此生真已矣,且偷暇日弄孤舟。

我要写一首长诗一首比黑夜更黑,比钟鼎更沉比浑浊的泥土更其深厚的一首长诗一首超越翅膀的诗,它往下跌不展翅飞翔它不在春天向人类弹响那甜美的小溪它不发光,身上不长翠绿的小树叶它是绝望的,苦涩的,它比高翘的古塔更加孤寂它被岁月钢铁的手掌捏得喘不过一口气它尤自如干涸的鱼在张大嘴巴向不可能的空气中索求最后一口能够活下去的水我要在宽阔的、等待的、不可能有归来的大海的愤怒中保存下一罐最纯净的水一颗善良而又慈爱的良心良心如水。

它早已被人类用脏了忽视造成时间的丢失丢失的时间造成人生如烟灰般的浪费我不断开门,我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那陌生的车铃声,那飘曳的长裙有哪一点灯光是你带来的给我的信心有哪一点微笑与依偎是你最后给我确定的真言?

在人生的惶惑中,成熟的石榴最早开口正如秋枫,坚定而后又落入迷茫路在问,河流在问,招展在人头上鲜红的旗帜,那无主的风一遍又一遍把大地拷问是谁在拯救?

是谁在指示我们不断诞生?

坚定而后又落入迷茫一片又一片代表春天的树叶在我的心中不停地坠落在白天,在人类用自己的生命残酷折磨岁月的奔波中我拿起笔,我知道我要写下一首长诗一首连历史都说不清含义的长诗一首蓝天转入黑暗,光陷入沼泽舰船不断启航又不断被巨大的看不清力量的海水轻轻推上岸是努力过的、最后坚持过的、是必须爆发的、像牛眼一样愤怒、豹一样狂跳是这样的一首长诗我将在今夜全面地写出来。

我将说给谁听?

写给谁看?

城市 或者乡村这只手 转瞬又是那只手的是哪一个人还在内心为光明的传统深深惋惜?

文化被印成一张张奖券它在人民心中代表着利息它在无房的人群中代表便宜的售楼消息长叹,长诗和我一起长叹长夜漫漫啊,我更在漆黑的半夜就是这样毫无信心的,漆黑漆黑的一首长诗它婉转如一道黯淡的河水最终流入混浊的大海花的死,鸟的死,太阳死后星星去死这样无望又痛苦的归宿啊你总是步履稳重地向我们走来无论我欢呼、忽视、向往或者鄙视你总是如操场上列队的士兵你是威武无人能阻的军队你手持着枪刺向我们走来有哪一个人能够逃避?

有哪一个春天最后不被落叶彻底扫尽?

没有希望恰恰萌生出最大的希望悲剧在珍视中挂着泪出现但我又怎能逃避我内心这一块冰冻的冬天?

那最后一片洁白,而又纯净的白雪的呼唤?

无梦的时间将又一次将我渺小的身躯彻底掩埋是这样的一首诗,此刻它恰如一颗星星隐去最后一点光芒它无以题名,它自我的手中正缓缓地写出!

山居入长夏,草树绕我屋。

微风披拂之,有声来肃肃。

葳蕤摇散影,掩冉飘暗馥。

百合开数花,孤芳更清淑。

我卧北窗下,午枕睡方足。

挹此一襟凉,泠然若堪掬。

坐使万虑空,乐哉谢羁束。

有同颜氏子,坐忘遗耳目。

又如慧可师,安心得归宿。

落日行庭前,披衣自扪腹。

閒扶旧僵石,细数新上竹,小禽时下来,相鸣入丛簇。

见我不惊飞,人禽两幽独。

紧张的暮霭向着极地。

大地凄凉我的葬礼从今天上路--题记一季节更迭所遗弃的残梗在阳光下充满冬的精神象辉煌的盛典拂去尘埃微风过处,哗然做响的地方衣衫褴褛的老人打扫着枯叶秋天已经走了所有大红大紫的热烈和饥饿的目光都随着秋天一道消亡有风拂过我苍白的脸颊回望过往的花开落英。

苍凉之中大地拭去野草的伪饰,只剩下满目贫瘠的裸土谁看见∶南山篱下不曾皱缩的菊我不得不在十月的尽头怀想大唐时代的月亮。

大唐时代的风大唐的诗歌堆满柴房。

象朝觐者我在圣殿前跪着祈福忏悔,在平安夜仰望指向绿色烟雾掩映的莪特式建筑在温暖的夜风中我企图皈依期待最后的钟声……而前定与生俱来命运借一个从校园走出来的诗人之口言说∶"起风了,下雪了,肃杀的冬天来了--谁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诞生,谁没有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不会诞生!

"冷峻而峭拔二一棵树、雪、鸟、旷野它们和我之间维系着什么……从四楼的阳台望去是鳞次栉比的建筑和麦田中班驳的雪色阳光洒入,面对一纸素笺除了单调的色彩我还能再奢求什么情感在雪地上驰走,即便冰雪消融,在雪地上彳亍而行琴声浸润老树的根部--归宿就在流浪或寻找中吗?

阳光在雪地上行走,遍地玑珠眩人眼目,象一个个传说中在田野中逃逸比如《山海经》它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家园深处,华兹华斯的诗句摇撼心旌∶"……在落叶蔷薇的灌木丛中一个被遗弃的鸟巢盛满了白雪"空谷中,家雀飞过的枯枝,抖落败叶轻轻摆动。

征鸿已尽泉水向山下蜿蜒延伸汇成一曲明快的古筝,冰雪聪颖它所流去的方向是神明的方向,箴言的方向梅花飘雪。

彻骨地冰冷与清洁植物不需要思想,如同古典的少女--寂寞地绽放是纯粹的暮雪的村庄。

淡淡的歌子如凝固的旋律飘飞一曲至纯的夜色仿佛轻柔的烟迹我看见苍白不再是冬天村庄在薄暮中苍茫起来屋顶无比朴实--罪恶也皈依圣洁雪域是温暖的……三大雪降临以前,城市是一片荒原象内心喻指的浮躁或者虚弱一种阴郁的暗流拒绝贴近我不知道,在圣洁之外除了流言还弥散些什么在梦中,狂暴的大雪曾被我接近;

湖畔的黄昏,一个老人形单影只落日和鸟群也相继背离;

孱弱的孩子以局外人的身份目睹了全过程……谁能力挽狂澜这是愤怒的大雪,哀伤的大雪一粒粒隐忍的光明使众生相原形毕露∶一角阴虚。

黑色的恶魔垂涎三尺窥视我手中的骨头接下去,它将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象麻雀在麦熟的季节会抢在农人之前收割天光变暗。

挽歌传诵了千余年迷醉的瞬间我企图皈依从敬畏到神往,欲罢不能守望之内,哪里是冰涛冻浪忘川的疆界谁的心脏被装进酒瓶被大雪埋藏,在苦海中挣扎把鸿蒙烧的漆黑?

奇异的队伍把肮脏涂在脸上招摇过市了∶春天来了,疯子也来了秋天走了,疯子更多了(我的心是一片忧郁的大雪我的骨骼沐浴其中,象一截枯枝)苦难最深处的地方,大雪始终阴郁一些苦难被消解,一些苦难正集结、汇成众生如岩石般坚忍于是我愈加相信∶最大的悲苦在民间残垣断壁可以作证∶六月的飞雪零零落落,掩盖了污秽与不洁窦娥,和她的老母并行在深巷里,健康的眸子凝视着风中的骨头也有千余年了放纵的笑声,散落在刑场四周拾起清越的余音,在手中又空空如也。

在雪中我埋好逝者的尸首之后经久不息的寂凉响彻八荒落雪终将化做一缕悲歌在大地冰冷的风骨上,流进泥土四子夜,大火在体内穿行雪的名字也叫燃烧世世代代的悲怆被你重演站起来,一个黑暗中的举动仿佛岩浆的喷泻。

牢笼中的光明与火道义的光芒迸射万丈而遥远的大雪一片苍凉我踯躅于冰封的岸上再次看到劳苦大众和远古的回响一步一望乡……负载着成熟的果实饥饿在途中追杀离别的忧伤一场大雪过后的墓园和荒冢在每一个脚印的旋涡里滚烫。

滚烫……背背长箫的游侠儿双眼迷茫、心怀天下还有谁看见折断的翅膀朝前走啊,充满不幸与温情的群体我的亲人。

现在春天已近你们也听到故园稻花飘香了吗?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捧起粗瓷大碗。

兄弟啊让北风洗涤你的疲惫然后压抑成一曲悲凉的古风穿行在江河之上……即使屈辱、艰难也要活下去用粗犷的血汗增加历史的分量凄泪涟涟。

锋芒毕露的长剑幽蓝的光。

被崇尚牺牲的人摄走天津八里台。

聂忠节公殉难处朔风在阴云密布中锻打石制雕象硝烟弥漫。

千疮百孔的磨砺或者回击崇高的人格崇高的孤独与绝望。

崇高的死亡五静穆。

心脏在黑暗中燃烧、跳跃壮美的大雪,纷纷扬扬如清明的纸钱盲女的泪洗涤着我的躯体闪电划过,一缕红绡喻示了一次永诀一个流浪者在午夜哀嚎--沙子沉入水底,它还能记起最初的颜色吗?

"谁能为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狐,营造一间一生一世的房子"墨迹未干而狼毫已经沉睡时间在古铜的钟声里瘦成清贫的纸张大雪纷飞∶一个灵魂上升所有江河都在沉默中聆听同一首挽歌诗歌的意义由此确立。

阳关以西羌笛和胡笳吹痛了战士的骨骼凄凉。

凄凉。

寂寞空谷落向年关的雪擦亮十万灯盏谁在雪地上参禅打坐谁在青灯下掩卷长思黄河以北,长城以南一场战争复归平静。

情节隐去它留给我们伤痕累累的记忆如同雪落雪地∶轻盈,完美地契合年关之前,这是最后一场大雪最后一场。

它使一个偏执的灵魂学会内省。

岩石都落下花朵天道苍茫还能遮掩什么踏上归程。

温暖的注视是空蒙的雪意灵光中弑血的梦境痛快淋漓六罪恶都已经生锈极光。

天象。

渺茫的歌声所有的花朵都绽放白的宁静开满我灼热的胸膛孤独者拥有黑夜先行者流下凄凉的泪林立的丰碑世世代代伫立乞丐得到怜悯。

让我死去!

大风吹来失散的消息盐和大雪纷纷坠落。

煤和铁锻大更生的希望村庄五谷丰登。

流浪者流浪绝望的手握住绳索远古的青铜是负载大地的翅膀白炽的灯光,排斥或者拒绝我的情感被隔离象一匹马站在冰川上新鲜的阳光。

晶莹的雪到达极地。

我不走了这里已远离牢房。

大音无声白色的山石。

白色的水。

白色的新篁白色的薄霜轻轻覆盖虚静。

除了白色的事物一切都不复存在。

天籁的落英击中额头使我作为一叶微小的植物永远逗留--我是白色的极光在眼角飘忽不定淡红、橙黄、绛紫,变幻着亮度和形态瞬间省悟俯下身去人间烟火弥散着幸福的香气袅袅上升靠近,或者远离耗尽了我的一生七好了。

现在我们总结对于一场大雪,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出而诗歌本身,在这之前我曾刻意锻打语言分行的精湛却使情感局促不堪或许,这正如大雪在纸上也显得木讷、局促整整一个冬天,我无法忘却《心灵史》,一个回族作家的生命作一部血性贲张的教内史一部助你升华的抗争史一部关于英雄与信仰的不朽史诗相传∶"赞美主,他使没有尔麦里的知识变成无用的;

他使缺乏尔麦里的知识变成病态的;

他使有虔诚尔麦里的知识成为端正的。

"我实践了这样的尔麦里,却不是回教徒。

我不敢把我的写作称为知识,尽管试图证明什么,但积郁了太多的,或许只有偏执和虚无。

因此,我不再奢求被理解。

2000年岁末,世纪之交的春天寂寞的雪夜,边缘的雪野被我阅读,我以十八年的苦难和创伤证明道路只为孤独者开放思想是经年的弃物被遍地清辉排斥天寒岁晚的降落没有雷声暴响--真实的绝望或者崛起是沉默的孱弱的孩子,无法在世俗安家无止的奔跑,把喘息融入风里如同逆风行驶的船只帆以巨大的沉默伫立与坚忍……位置始终无法改变。

今夜小城,都市与乡村的边缘城郊,繁华与偏远的边缘而只有信仰是黑夜的灯塔……亘古不变的星辰是遥不可及的仰望爆竹,泪水丰盈的意象用稍纵即逝的光明照亮苦难深重的大地或者前程大苦大难的悲恸之后人间温情的回归,真实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