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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卷

掩卷频秋望,无人共展眉。

残阳留古树,白鸟下寒池。

簪组心还倦,风骚志未衰。

登临一长叹,还失渭川期。

诗人简介

莱国忠愍公寇准(961-1023),字平仲。汉族,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人。北宋政治家﹑诗人。太平兴国五年进士,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再起为相(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天圣元年 (1023) 九月,又贬寇准衡州司马,是时寇准病笃,诏至,抱病赴衡州(今衡阳)任,病故于竹榻之上,衡州团练副使李迪迎寇准尸灵厝于衡州(今衡阳市)岳屏山花药寺,妻子宋氏奏乞归葬故里。皇佑四年,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帝为篆其首曰“旌忠”。寇准善诗能文,七绝尤有韵味,今传《寇忠愍诗集》三卷。► 29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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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须论命有无,谋身只是半行书,饥肠不羡千钟粟,广厦何如一亩居。

世路茫茫终偃蹇,生涯处处是赢馀。

萧条此道谁为助,掩卷时过长者居。

君不见东阳沈隐侯,君不见宣城谢玄晖,两处双溪清彻底,二子诗句清於溪。

千载却有曹夫子,天借古人作诗地。

家在东阳宝婺边,官在宣城莲幕里。

溪光滴作两眼明,溪秀吐作五字清。

开卷看来掩卷坐,词波跤作双溪声。

无人写作双溪操,收拾新篇句中妙。

莫将沈谢鸿鴈行,便与猗那荐清庙。

日晷已殂,我经未了。

掩卷立须臾,冰壶挂森杪。

瞿昙李耳东家丘,不生虞夏生衰周。

世乱杀夺无时休,佛现身作大慈舟。

老务静治销戈矛,孔以笔诛著春秋。

学佛亦有绝世流,学老曾见飞升不。

晨后三人师孔氏,气节虽同穷达异。

渊明不仕义熙岁,倾家酿秫供一醉。

翰林谪仙与苏二,卒以蛾眉招众忌。

脱靴偶忤高力士,触拨玉环良细事。

谁知绍述丞相嗔,铜驼陌上荒荆榛。

僧伽拥扶度鲸海,虑酋过坟禁樵採,使我掩卷增感慨。

著书汗马牛,不如守道力;

卖文取卿相,讵是儒者职。

孔光岂不学,千载污简册。

通塞本细事,于我奚失得?

袁安卧空庐,亦度风雪夕;

如何慕温饱,挠节不自惜!

我突无炊烟,或至日中昃。

小儿抱遗经,衣短两胫赤,吟诵何琅琅,声如出金石;

掩卷语乃翁:圣有陈蔡厄。

读史感忠义,掩卷暗夺魄。

痛哭治安书,骨梗贤良策。

表表汉唐间,相望继履舄。

古今立人朝,委质几千百。

谁能抗切直,反或事便僻。

居然羽成风,未易一二责。

间气萃贾刘,言可行蛮貊。

首足叹倒悬,夷夏正疆场。

建侯选左右,一一为区画。

耻欲洗元和,长鸣奋羽翮。

惧稔萧墙祸,抗论不容释。

迨今忠谠言,日星辉简册。

不间加奖纳,方且被放谪。

身或死异土,雾雨暗孤驿。

时君听未洪,天公眼亦白。

三叹动耿耿,一笑空哑哑。

慷慨士岂无,君门九重隔。

自惟幼所学,早已声猷藉。

几载事辛勤,半生困行役。

杨朱正泣歧,宣室未前席。

抑郁叹不平,拟吊湘水碧。

堪汉失东隅,谁能走南陌。

只恐搜遗贤,诏且下旦夕。

看看辞雾隐,廪廪升云圛。

抟风九万里,参天二千尺。

不容豹管窥,岂复鱼肆索。

熟道试驱驰,初心粗慰懌。

为知自效,於己示敢益。

夷险随所遭,难易本何擇。

期使犬戎清,原放鲂尾赤。

君父戴天仇,生死两不易。

收还旧物归,岂学孤注掷。

寿域开远迩,阳春布德泽。

却当访赤松,不必效许伯。

扁舟五湖间,回首谢戋帛。

明哲何此身,时论免扞格。

江上与山间,风月几万石。

管领得自由,超然傲今昔。

荣达付无心,俯仰任陈迹。

作诗寄此怀,想非暗投璧。

乃翁爱书书满楼,万轴插架堪汗牛。

乃翁爱梅梅绕楼,千年老干如苍虬。

梅护群书俗尘绝,书对梅梢滋味别。

有时掩卷静倚阑,檐角一枝擎淡月。

雁行编简相从久,笔砚收功竟负。

儿孙登楼凛生敬,谓此梅花乃先友。

一新丹雘焕枅拱,黄卷依然对姬孔。

汲泉不是灌梅花,培养君家读书种。

袍香青紫云路同,盛事何翅继乃翁。

后来应有跨灶者,百花头上文正公。

吾知乃翁好梅音,不旬区区为名第。

霜飚天地惨无色,谁得东皇第一义。

惟梅气禀超卓越,首送春风入书幄。

对之心地悟理学,此是天民尹先觉。

掩卷平生有百端,饱更忧患转冥顽。

偶听啼鴂怨春残。

坐觉无何消白日,更缘随例弄丹铅。

闲愁无分况清欢。

蹇予铅椠生,角角鸡鹜食。

青衿学校身,白发书传癖。

万卷老边笥,一区守雄宅。

媚俗懒低眉,慕古展长揖。

少年涂抹技,志愿靡终丝。

几载拂高驼,苍梧与西极。

开云上衡山,景仰昌黎伯。

史记在山川,遐踪喜驰轹。

望岳企少陵,吟岱拟太白。

惜哉阻关河,游齿朽尘屐。

悠悠邹鲁心,坐见岁月历。

雩坛想风沂,恨天沃焦膈。

文理思楷林,手植槐桧柏。

虽难陋巷回,岂不束带赤。

髫年诵鲁论,掩卷望天级。

神哉六鳌转,一夜混藩国。

驱车上金台,卿相去如织。

逐日未化邓,心血自撞激。

既惭西山夫,尚堪东鲁客。

心旌久摇摇,梦寐在屋壁。

忽逢缑山仙,扶我玉川腋。

百拜揖温良,叙此宇宙隔。

秋丁杏坛下,展膝陪丈席。

三圣长幼间,樽俎见徐疾。

翌朝谒林墓,稽首龙门跸。

大庭与尼山,历历抚遗迹。

书肠廓鄙吝,若有鬼物擘。

慨思今何时,文轨混南北。

春秋一太极,鸿蒙再开辟。

草木复甦鲜,川原尽疏涤。

燕赵与秦陇,可以劲气吸。

岂无中原学,共此浩荡臆。

扶舆久郁翁,一发定无敌。

倘不登岱宗,何由俯鹏翼。

遂偕二三子,崎岖历阡陌。

搴裳涉五汶,揫爽薄吟锡。

扪参上天门,四海同一碧。

偃然帝孙尊,不放寸山出。

南衡走奴隶,西华失名额。

中宵展红输,万有破元关。

玉女毓渊泉,流作圣贤泽。

正气吐长林,不与籙俱讫。

洛阳帝王所,兴废每不测。

尼峄香火期,未可限千百。

伛指登封君,令人重惊栗。

金丸互巧惛,何异雉卢掷。

丑哉骊坑人,终然化豝貉。

刻心假碑篆,侥幸脱经兀。

岂知觐岳心,正在述方职。

登望虽殊时,圣狂不可域。

吟人类夸誉。

谁复论顺逆。

北方豪杰地,罕见吾其惑。

游览下山来,低眉恣搜索。

或采之道途,或求之方册。

或咨新少年,或质古碑刻。

挑包到东平,得士仅六七。

在昔遗山翁,盛美信难匹。

一笑洗簪腻,临风倚孤节。

泬寥大雅余,古调寄篇什。

东南十年间,往往家有集。

想今在斗牛,安得挹苾。

西方有许平,金陵不可袭。

翼翼望考亭,直欲跬步陟。

四书门户正,蹊径扫曲笔。

阎侯上界仙,尘溘聊暂谪。

中兴圣人居,光焰出晦室。

亦有河汾翁,杜门守贞德。

深林见孤熊,狐兔尽驱辟。

淮阳遗一皓,留以镇东邑。

复斋上玉楼,往恨抱万亿。

蜂蝶不作双,未暇采纖悉。

卓有容斋翁,夜光难自匿。

弦鸣风雁落,孰御箭锋急。

所谓鲁君子,于斯信可必。

今古太山吟,谁不媚封续。

投崖匹夫勇,亦有夸介石。

雄文痛麾扫,与岳竞碕磔。

一指回万军,众质出孤戟。

古诗三百篇,无邪是真识。

余子月在云,乍明而乍蚀。

我来见长篇,楼下卧百尺。

夫乃面余人,又复产今日。

文采起具瞻,岩岩师尹赫。

北风尽化枳,独此见佳橘。

橘中有仙翁,可望不可摘。

试把珊瑚钩,轻拂蛟龙脊。

冯夷坐幽宫,海若不敢斥。

方壶灵山高,借我寸阶立。

从今孕仙气,倘可绝尘粒。

兹行类南鹏,九万始一息。

越人初适齐,语笑遗大国。

道无倾盖程,握手论畴昔。

畏刖不三献,荆璞徒自戢。

举蔑置堂上,更仆数一一。

保社多吟鸥,望归心未释。

春风吹客衣,臂羽不可絷。

愿勿距互乡,引手肃之入。

招贤自隗始,敢谓崇台岌。

人皆笑麾墙,吾独喜入室。

他时报国士,岂必在炭漆。

定有双白璧,照我羁穷色。

山东出相地,驿召在目即。

乾坤愈浩荡,人才宁促迫。

大弦声迟小弦促,十岁娇儿弹啄木。

啄木不啄新生枝,惟啄槎牙枯树腹。

花繁蔽日锁空园,树老参天杳深谷。

不见啄木鸟,但闻啄木声。

春风和暖百鸟语,山路硗确行人行。

啄木飞从何处来,花间叶底时丁丁。

林空山静啄愈响。

行人举头飞鸟惊。

娇儿身小指拨硬,功曹厅冷弦索鸣。

繁声急节倾四坐,为尔饮尽黄金觥。

杨君好雅心不俗,太学官卑饭脱粟。

娇儿两幅青布裙,三脚木床坐调曲。

奇书古画不论价,盛以锦囊装玉轴。

披图掩卷有时倦,卧听琵琶仰看屋。

客来呼儿旋梳洗,满额花钿贴黄菊。

虽然可爱眉目秀,无奈长饥头颈缩。

宛陵诗翁勿诮渠,人生自足乃为娱,此儿此曲翁家无。

飘泊,只为因风而起的偶然孤独,是生命中美丽的段落诗是我情感唯一的窗口,读我,不如读我今夜小小的飘泊。

也许,我的诗只有一首,是终我一生漫漫岁月,也写不完的一首诗。

只是不管是乡愁或情思,直到深夜掩卷搁笔,哀伤依然寂静。

混茫丕变造西阡,物象熙熙被一川。

易觉锦城销白日,难歌蜀道上青天。

云敷牧野耕桑雨,柳拂旗亭市井烟。

院锁玉溪留好景,坊题金马促繁弦。

风流辅席堆红豆,潇洒门庭映碧鲜。

表状屡言同颖穗,敕书频奖竝生莲。

旋科杞树炊香稻,剩种豌巢沃晚田。

仁宅不隳由政立,议闱无取任情迁。

民知礼逊蚕丛后,俗尚奢华邃古先。

绕郭波涛来浩浩,归期岐路去绵绵。

乍回黑水将成道,潜到青羊恐遇仙。

靓女各攻翻样绣,祛商兼制砑绫牋。

垆边泛蚁张裙幄,江上鸣鼍簇彩船。

石笋崚嶒衙对峙,琴台恢阔寺相连。

群葩艳里珍禽语,百草香中瑞兽眠。

喜处必臻尤儜望,胜游争倦更迁延。

早荷叶底蹲鸱伏,椶树梢头乱蝶穿。

鹺发牢盆浑弃卤,铁资圜法免鉟铅。

丰饶物态甯殊越,美丽姝姬酷类燕。

西海号雄彰传纪,南康辞健积铭镌。

良工手技高容学,妙隐丹方祕不传。

倚剑灵关凌绝顶,梦刀孤垒削危巅。

金华巷陌遗三品,石镜伽蓝露一拳。

信落荆州随鼓枻,检颁芝阙听摇鞭。

若量内地寒暄异,且在遐陬水陆全。

渝舞旧云传乐府,巴谈谁曰系言诠。

九苞绾就佳人髻,三闹装成子弟鞯。

欲辨坤维寻地理,才临益部认郊{上广下墨}。

文翁室暗封苔藓,葛亮祠荒享豆笾。

货出军储推赈济,转行交子颂轻便。

气蒸蒟蒻根须润,日罩楩柟树影圆。

药市风光虫蛰外,花潭遨乐鵙鸣前。

聚源待擬求凫氏。

貯怨那能雪杜鹃。

藂植森荣还蓊蔚,夹流湍迅迥潺湲。

鲜明机杼知无算,细碎锥刀不啻千。

合伴鸦鬟齐窈窕,对陪霓袖竞翩翾。

五门冷映岷峨雪,千里爰疏灌堋泉。

茂盛八紘宜得最,膏腴十道比俱偏。

袁滋不到生无分,段相重来宿有缘。

款召相如登兔苑,骤迁太白步花砖。

葳蕤草木时为瑞,奇秀江山代产贤。

晓后细风红灼灼,夜中微雨碧芊芊。

锦亭焰烛明欹障,绣阁香毬暖熨氈。

宝塔徘徊停隼旟,观街杂沓拥辎軿。

酴醾引架家家郁,踯躅攀条处处妍。

重爱鲁儒提德柄,威降曹将董戎旃。

欢谣少负賨人勇,长讲多轻楚客禅。

似簇绮罗偏焕燿,如流车马倍喧阗。

搘机显绰名堪录,题柱芬芳事莫捐。

李特锋鋩徒恃险,张仪规画自持颠。

鹰扬事业成悠久,鸟合奸雄败转旋。

漫向鼎分澄霸道,却当龟化验都鄽。

强贪楚灭悲倾辙,广洽尧询喜慕羶。

侧弁猖狂抛玉斝,归鞍酩酊坠金钿。

氛埃屏息云常覆,稼穑繁滋泽磨愆。

睿圣宵衣垂迺睠,贵臣驰驲每传宣。

石牛迈路加歆飨,江渎隆区助洁蠲。

避暑亭台珍簟设,纵閒池沼钓丝牵。

遮蛮带砺长能固,捍蜀金汤远益坚。

何武甲科曾继踵,严遵卜兆罕差肩。

雠书竞印诸家集,博识咸修百氏笺。

纸碓暮春临岸浒,水樽春注截河壖。

华严像阁凉堪爱,净众松溪僻可怜。

学射崔嵬横罨霭,放生宽广媚漪涟。

藓庭嫩笋青篸篸,风槛新荷绿扇扇。

守戍貔貅千万骑,采葑簪笏两三员。

清江泻势方流巽,大面盘形正压乾。

电扫谷风藏虎啸,雷瞋宫树洒龙涎。

郃占逖应星舒彩,栾噀端聆火扑燃。

令范式驱民缺缺,咨谋畴倚道平平。

性寒甘蔗猱偷齧,体腻芭蕉蚕莫沿。

志读备兴重掩卷,史看唐幸嫩终篇。

雕盘姹女呈酥作,水巷痴童飏纸鸢。

初下鹿头迷鄠杜,暂来犀浦误伊瀍。

变秦言语生皆会,恋土情怀死不悛。

结厦斧斤宗简易,入神丹雘励精专。

柳堤夜月珠帘捲,花市春风绣幕褰。

十县版图分户籍,一城牌肆係民编。

受辛滋味饶薑蒜,剧馔盘餐足鲔鱣。

月季冒霜秋肯挫,荔枝冲瘴夏宜然。

几番藂箐鸣虚籁,是个园林噪嬾蝉。

蠢动乘时先养育,菁英届候别陶甄。

地丁叶嫩和岚采,天蓼芽新入粉煎。

平代启闱闻继岌,监军凭轼见刘焉。

蕙兰馥裛幽蹊畔,菱芡交铺曲岛边。

绘网晚晴夸蹴踘,画绳寒食戏秋千。

氤氲紫雾蒙都邑,缥缈彤霞聚偓佺。

螭伏自然销剑戟,蝼翻几度起戈鋋。

宦游止叹音尘阙,乡饮何惊岁月遄。

灵寿桃枝奇共结,金砂银铄贵相联。

埋轮昔按均轮命,叱驭今分太守权。

徒为行春飞皂盖,讵能许国报青钱。

政经旋考尤多僻,民瘼深求尚未痊。

虽愧袴襦非叔度,且期毫墨有冯涓。

{左亻右黾}遵廉察思从训,克谨操修敢好畋。

南市醉过攒帜队,西楼欢坐列琼筵。

烦嚣谨畏伤淳厚,慧黠周防近巧諞。

重禄省心宜致寇,薄材庄貌若临渊。

扶危颇异巢居幕,劝善还同矢在弦。

紧张的暮霭向着极地。

大地凄凉我的葬礼从今天上路--题记一季节更迭所遗弃的残梗在阳光下充满冬的精神象辉煌的盛典拂去尘埃微风过处,哗然做响的地方衣衫褴褛的老人打扫着枯叶秋天已经走了所有大红大紫的热烈和饥饿的目光都随着秋天一道消亡有风拂过我苍白的脸颊回望过往的花开落英。

苍凉之中大地拭去野草的伪饰,只剩下满目贫瘠的裸土谁看见∶南山篱下不曾皱缩的菊我不得不在十月的尽头怀想大唐时代的月亮。

大唐时代的风大唐的诗歌堆满柴房。

象朝觐者我在圣殿前跪着祈福忏悔,在平安夜仰望指向绿色烟雾掩映的莪特式建筑在温暖的夜风中我企图皈依期待最后的钟声……而前定与生俱来命运借一个从校园走出来的诗人之口言说∶"起风了,下雪了,肃杀的冬天来了--谁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诞生,谁没有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不会诞生!

"冷峻而峭拔二一棵树、雪、鸟、旷野它们和我之间维系着什么……从四楼的阳台望去是鳞次栉比的建筑和麦田中班驳的雪色阳光洒入,面对一纸素笺除了单调的色彩我还能再奢求什么情感在雪地上驰走,即便冰雪消融,在雪地上彳亍而行琴声浸润老树的根部--归宿就在流浪或寻找中吗?

阳光在雪地上行走,遍地玑珠眩人眼目,象一个个传说中在田野中逃逸比如《山海经》它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家园深处,华兹华斯的诗句摇撼心旌∶"……在落叶蔷薇的灌木丛中一个被遗弃的鸟巢盛满了白雪"空谷中,家雀飞过的枯枝,抖落败叶轻轻摆动。

征鸿已尽泉水向山下蜿蜒延伸汇成一曲明快的古筝,冰雪聪颖它所流去的方向是神明的方向,箴言的方向梅花飘雪。

彻骨地冰冷与清洁植物不需要思想,如同古典的少女--寂寞地绽放是纯粹的暮雪的村庄。

淡淡的歌子如凝固的旋律飘飞一曲至纯的夜色仿佛轻柔的烟迹我看见苍白不再是冬天村庄在薄暮中苍茫起来屋顶无比朴实--罪恶也皈依圣洁雪域是温暖的……三大雪降临以前,城市是一片荒原象内心喻指的浮躁或者虚弱一种阴郁的暗流拒绝贴近我不知道,在圣洁之外除了流言还弥散些什么在梦中,狂暴的大雪曾被我接近;

湖畔的黄昏,一个老人形单影只落日和鸟群也相继背离;

孱弱的孩子以局外人的身份目睹了全过程……谁能力挽狂澜这是愤怒的大雪,哀伤的大雪一粒粒隐忍的光明使众生相原形毕露∶一角阴虚。

黑色的恶魔垂涎三尺窥视我手中的骨头接下去,它将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象麻雀在麦熟的季节会抢在农人之前收割天光变暗。

挽歌传诵了千余年迷醉的瞬间我企图皈依从敬畏到神往,欲罢不能守望之内,哪里是冰涛冻浪忘川的疆界谁的心脏被装进酒瓶被大雪埋藏,在苦海中挣扎把鸿蒙烧的漆黑?

奇异的队伍把肮脏涂在脸上招摇过市了∶春天来了,疯子也来了秋天走了,疯子更多了(我的心是一片忧郁的大雪我的骨骼沐浴其中,象一截枯枝)苦难最深处的地方,大雪始终阴郁一些苦难被消解,一些苦难正集结、汇成众生如岩石般坚忍于是我愈加相信∶最大的悲苦在民间残垣断壁可以作证∶六月的飞雪零零落落,掩盖了污秽与不洁窦娥,和她的老母并行在深巷里,健康的眸子凝视着风中的骨头也有千余年了放纵的笑声,散落在刑场四周拾起清越的余音,在手中又空空如也。

在雪中我埋好逝者的尸首之后经久不息的寂凉响彻八荒落雪终将化做一缕悲歌在大地冰冷的风骨上,流进泥土四子夜,大火在体内穿行雪的名字也叫燃烧世世代代的悲怆被你重演站起来,一个黑暗中的举动仿佛岩浆的喷泻。

牢笼中的光明与火道义的光芒迸射万丈而遥远的大雪一片苍凉我踯躅于冰封的岸上再次看到劳苦大众和远古的回响一步一望乡……负载着成熟的果实饥饿在途中追杀离别的忧伤一场大雪过后的墓园和荒冢在每一个脚印的旋涡里滚烫。

滚烫……背背长箫的游侠儿双眼迷茫、心怀天下还有谁看见折断的翅膀朝前走啊,充满不幸与温情的群体我的亲人。

现在春天已近你们也听到故园稻花飘香了吗?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捧起粗瓷大碗。

兄弟啊让北风洗涤你的疲惫然后压抑成一曲悲凉的古风穿行在江河之上……即使屈辱、艰难也要活下去用粗犷的血汗增加历史的分量凄泪涟涟。

锋芒毕露的长剑幽蓝的光。

被崇尚牺牲的人摄走天津八里台。

聂忠节公殉难处朔风在阴云密布中锻打石制雕象硝烟弥漫。

千疮百孔的磨砺或者回击崇高的人格崇高的孤独与绝望。

崇高的死亡五静穆。

心脏在黑暗中燃烧、跳跃壮美的大雪,纷纷扬扬如清明的纸钱盲女的泪洗涤着我的躯体闪电划过,一缕红绡喻示了一次永诀一个流浪者在午夜哀嚎--沙子沉入水底,它还能记起最初的颜色吗?

"谁能为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狐,营造一间一生一世的房子"墨迹未干而狼毫已经沉睡时间在古铜的钟声里瘦成清贫的纸张大雪纷飞∶一个灵魂上升所有江河都在沉默中聆听同一首挽歌诗歌的意义由此确立。

阳关以西羌笛和胡笳吹痛了战士的骨骼凄凉。

凄凉。

寂寞空谷落向年关的雪擦亮十万灯盏谁在雪地上参禅打坐谁在青灯下掩卷长思黄河以北,长城以南一场战争复归平静。

情节隐去它留给我们伤痕累累的记忆如同雪落雪地∶轻盈,完美地契合年关之前,这是最后一场大雪最后一场。

它使一个偏执的灵魂学会内省。

岩石都落下花朵天道苍茫还能遮掩什么踏上归程。

温暖的注视是空蒙的雪意灵光中弑血的梦境痛快淋漓六罪恶都已经生锈极光。

天象。

渺茫的歌声所有的花朵都绽放白的宁静开满我灼热的胸膛孤独者拥有黑夜先行者流下凄凉的泪林立的丰碑世世代代伫立乞丐得到怜悯。

让我死去!

大风吹来失散的消息盐和大雪纷纷坠落。

煤和铁锻大更生的希望村庄五谷丰登。

流浪者流浪绝望的手握住绳索远古的青铜是负载大地的翅膀白炽的灯光,排斥或者拒绝我的情感被隔离象一匹马站在冰川上新鲜的阳光。

晶莹的雪到达极地。

我不走了这里已远离牢房。

大音无声白色的山石。

白色的水。

白色的新篁白色的薄霜轻轻覆盖虚静。

除了白色的事物一切都不复存在。

天籁的落英击中额头使我作为一叶微小的植物永远逗留--我是白色的极光在眼角飘忽不定淡红、橙黄、绛紫,变幻着亮度和形态瞬间省悟俯下身去人间烟火弥散着幸福的香气袅袅上升靠近,或者远离耗尽了我的一生七好了。

现在我们总结对于一场大雪,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出而诗歌本身,在这之前我曾刻意锻打语言分行的精湛却使情感局促不堪或许,这正如大雪在纸上也显得木讷、局促整整一个冬天,我无法忘却《心灵史》,一个回族作家的生命作一部血性贲张的教内史一部助你升华的抗争史一部关于英雄与信仰的不朽史诗相传∶"赞美主,他使没有尔麦里的知识变成无用的;

他使缺乏尔麦里的知识变成病态的;

他使有虔诚尔麦里的知识成为端正的。

"我实践了这样的尔麦里,却不是回教徒。

我不敢把我的写作称为知识,尽管试图证明什么,但积郁了太多的,或许只有偏执和虚无。

因此,我不再奢求被理解。

2000年岁末,世纪之交的春天寂寞的雪夜,边缘的雪野被我阅读,我以十八年的苦难和创伤证明道路只为孤独者开放思想是经年的弃物被遍地清辉排斥天寒岁晚的降落没有雷声暴响--真实的绝望或者崛起是沉默的孱弱的孩子,无法在世俗安家无止的奔跑,把喘息融入风里如同逆风行驶的船只帆以巨大的沉默伫立与坚忍……位置始终无法改变。

今夜小城,都市与乡村的边缘城郊,繁华与偏远的边缘而只有信仰是黑夜的灯塔……亘古不变的星辰是遥不可及的仰望爆竹,泪水丰盈的意象用稍纵即逝的光明照亮苦难深重的大地或者前程大苦大难的悲恸之后人间温情的回归,真实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