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偶拈

九月二十五，聚头相共举。

瞎却正法眼，拈却云门普。

德山不会说禅，赢得村歌社舞。

阿呵呵，逻逻哩。

来风可辨，驷马难追。

若无后语，讨甚大悲。

今朝又是六月半，记得一则旧公案。

拄杖子吞却法身，露柱在傍偷眼看。

看不看，拈起秦时{左车右度}轹鑽。

万别与千差，吾道以一贯。

明月可中庭。

萧萧络纬声。

画阑秋，千树吹香。

玉宇无尘凉似水。

销不尽、许多清。

欲醉醉还醒。

欲吟吟未成。

拈金英、三嗅微馨。

应有乘莺天上女，随风露、下青冥。

坐断十方国土，天上天下独尊底，一步也行不得。

口吞三世诸佛，世出世间俱透底，一句也说不得。

堪与衲僧为轨则。

普化何似一头驴，临济未是白拈贼。

大不可忽，细不可欺。

丘岳之崇，起於毫厘。

善恶之积，发乎隐微。

洞彻根源，迥绝机宜。

可以拈一尘融十虚以无遗。

闻声悟道，见色明心。

林鸩砧，井底种林擒。

开口是，合口是，眼下无妨更著鼻。

开口错，合口错，眼与鼻孔都拈却。

佛也打，祖也打，真人面前不说假。

佛也安，祖也安，衲僧肚皮似海宽。

学者行道，敝緼亦称。

使齐光华，偶为肥轻。

周急之言，君子所令。

答问允严，理皆先经。

会即便会，玉本无暇。

若言不会，碓觜生花。

试问九年面壁，何如大会拈华？

南明恁魔商确，也是顺风撒沙。

火就燥，水流湿，问十答百，问一答十。

达磨是甚老臊胡，临济未是白拈贼。

今日为汝一划划断，且道既是冬瓜，为什么夏裹吃。

拈得便用，胡麻厮缴。

冷地看来，知恩者少。

冤有头，债有主。

偶因失脚倒地，至今怨入骨髓。

净因大觉琏师，以阎立本画水官遗编礼公。

公既报之以诗，谓某：汝亦作。

某顿首再拜次韵，仍录二诗为一卷以献。

高人岂学画，用笔乃其天。

譬如善游人，一一能操船。

阎子本逢掖，畴昔慕云渊。

丹青偶为戏，染指初尝鼋。

爱之不自已，笔势如风翻。

传闻贞观中，左衽解椎鬟。

南夷羞白雉，佛国贡青莲。

诏令拟王会，别殿写戎蛮。

熊冠金络额，豹袖拥幡aa44。

传入应门内，俯伏脱剑弮。

天姿俨龙凤，杂沓朝鹏鳣。

神功与绝迹，后世两莫扳。

自従李氏亡，群盗窃山川。

长安三日火，至宝随飞烟。

尚有脱身者，漂流出东关。

三官岂容独，得此今已编。

吁嗟至神物，会合当有年。

京城诸权贵，欲取百计难。

赠以玉如意，岂能动高禅。

信应一篇诗，皎若画在前。

毡拍板，无孔笛。

狭路相逢，五音六律。

道同曾未毫端，相别相逢会者难。

偶此又蒙清照及，松风桂月袭人寒。

洞房秀韵，结绮临春后。

都压尽，名花柳。

锦堂笼翡翠，璨枕同清昼。

谁似得，佳时占断长欢偶。

我昔闻名久。

欲见成消瘦。

寻不遇，空回首。

征途难驻马，坐想冰姿秀。

凭寄语，南归更趁酴醿酒。

偶其贤德，辅成已职。

永配玉音，服之无敛。

为无所为，益无所益。

和气如春，近傍不得。

有时嶮处少机关，拶倒临济白拈贼。

以冤报冤，其义不忒。

拈槌坚拂，好肉剜疮。

举今举古，开眼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