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证道歌·证道歌

雍歌既入，熙事人成。

神夕奄虞，忽乘青冥。

灵心回睠，监我精守。

诞降嘉祉，休德昭清。

簇簇上来，却之不回。

簇簇下去，留之不住。

於斯立片时，瞬目不扬眉。

绝罗笼，脱羁锁。

虽是善因，而招恶果。

拈得便用，胡麻厮缴。

冷地看来，知恩者少。

面面相看，眼眼厮觑。

衣外别传，有甚凭据。

倒却门前刹竿著，凤栖不在梧桐树。

一即三，三即一。

剩足不足，少则有余。

相续得去底，道将一句来。

七十三，八十四。

三人证龟作鳖，有口都不能说。

须弥顶上浪滔滔，大洋海里遭火爇。

别别，金色头陀曾漏泄。

白衣拜相，平地登仙。

是不知有，别无秘传。

打开布袋头，放出百千牛。

纵随芳草去，终不被人收。

一日归来重会面，半含容笑半含羞。

有时热哄哄，有时冷冰冰。

有时如牵驴入井，有时如顺水张帆。

龙蛇混杂，凡圣交参。

儱儱侗侗，颟颟顸顸。

直下犹通信班会，寻言转更赊。

若言佛与祖，特地隔天涯。

圆珠不穴，大璞不琢，道人所贵无棱角。

拈却肯路根尘空，脱体无依活卓卓。

黄面老汉，至死脱空。

分明病背，特故摩胸。

当日无人知此意，年年花鸟诉春风。

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终日提纲，神号鬼哭。

一明一切明，一了一切了。

道无不是无，道有元非有。

毗婆尸佛早留心，直到如今不得妙。

大惠老汉无端，随后说难说易。

拈得口兮失却鼻。

报慈一隔，描邈不得。

大用现前，不存轨则。

冰鉴净，玉壶寒。

一互清处抬脚易，十分明白转身难。

混身转却舌头短，转却浑身鼻孔宽。

蠲我饎餴，絜我膋芗。

有豆孔硕，为羞既臧。

至诚无昧，精意惟芳。

神其醉止，欣欣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