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三十首·三十

溪东溪西水牯，四海五湖皇化，俱胝指头禅，一生受用不尽，赵州无拣择，五年分疏不下。

南山忍俊不禁，今日轻酬重价。

春雪乍晴，春光愈好。

不必远讨幽深，不用谈空说有。

村村自花柳。

臞然如竹。

自是天仙福。

小小画堂锦样，听人唱、鹤飞曲。

橙橘黄又绿。

蟹到新篘熟。

便做月三十斛，饮不尽、菊潭菊。

羽觞更陈，厥味清凉。

饮之不烦，又有庶浆。

夜未艾止，明星浮浮。

顾言妥灵，灵兮淹留。

拆去东篱，补起西壁。

径山门下，人无准的。

有准的，谁委悉。

僧堂觑破香积厨，鸱吻咬杀佛殿脊。

罗绮丛中，笙歌社里。

灯明如来，放光现瑞。

长者长法身，短者短法身。

袖头打领，腋下剜襟，即不问你诸人。

曹溪一滴水，周匝无余欠。

孤峰绝顶浪滔天，大洋海裹金刚焰。

吾门广大，从古难入。

徒展两脚，不蹈阶级。

元非宫内，岂得建立。

古人贵慎独，举世知者希。

末俗事夸耀，常患不我知。

杨子有雅尚，传家守清规。

折腰三十载，不辞州县卑。

却恐非其宜。

要当且用晦，处静藏天机。

昔贤忌独清，

诸人不是不将来，老僧不是不分付。

将来既是分明，分付亦非莽卤。

罗笼得住，以此却不住。

呼唤不回，以此却又回。

且譊讹在什么处，恼乱春风卒未休。

百丈卷席，马祖升堂。

作麽作麽，验尽当行。

乐调同律，酒浥物尊。

至灵斯御，盛德弥孰。

山苍苍，水茫茫。

直下是，非相当。

整天玄戈甲，淬三要锋铓。

举意非他物，回眸即故乡。

好将马祖旧游地，题作渝州选佛场。

老倒赵州无本据，翻手为云覆手雨，觌面当机不覆藏，往往少人知落处。

知落处，是甚闲家具。

丈二钢钉，八尺铁橛。

插在眼中，犹自不瞥。

帝既临亭，龙驭华耀。

孝孙承之，陟降在庙。

诚意上交，庆阴下冒。

天休骈至，千亿克绍。

相见不扬眉，君东我亦西。

相逢欲相唤，脉脉不能语，总是粥饭气。

贴贴底无缝罅能有几个，温州城里何限数。

直下是，直下是。

这边那边，满眼满耳。

绵绵兮长存，湛湛兮不痕，拟议依前隔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