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大丈夫何尝没有滔滔眼泪,只是不愿在离别时涕泗横流。
面对离酒慷慨高歌挥舞长剑,耻如一般游子模样满脸离愁。
一旦被蝮蛇螫伤手腕之后,当断手臂就断壮士决不踌躇。
既然决心闯荡天下建功立业,离别家常便饭何须叹息怨尤。
杖剑:同“仗剑”,持剑。尊:酒器。
游子颜:游子往往因去国怀乡而心情欠佳,面带愁容。
蝮蛇:一种奇毒的蛇。螫(shì):毒虫刺人。
古代的离别诗,大多写离愁别恨,临歧伤感,而这首诗,却独具匠心,撇开歧路沾巾的柔情,通篇以议论为主,写的气势充沛,感情浓烈。叙离别而全无依依不舍的离愁别怨,写得慷慨激昂,议论滔滔,形象丰满,别具一格。
首联,起笔挺拔刚健,调子高昂,一扫送别诗的老套。“丈夫”在古代常指热血男儿。别离、离别总是那么令人感伤,可是作者上来就写即使男儿有泪,有伤心的时候,也不该在离别时抛洒,即男儿有泪不轻弹。诗人此处用意别出心裁,生动地勾勒出主人公性格的坚强刚毅。
颔联接应首联的“丈夫”起笔,接着描绘“大丈夫'的形象。“杖剑”一词显示出大丈夫威武潇洒的姿态。“尊酒”则是说明临行前为好友酬饮,就像是好男儿手持大碗喝酒,干杯祝福,似豪侠一样玉树临风,胸怀开阔,气宇轩昂,仿佛是壮士奔赴战场前的杖剑壮别,充满着豪情。
颈联运用成语,描述大丈夫的人生观。“蝮蛇螫手,壮士解腕”,本意是说,毒蛇咬手后,为了不让蛇毒攻心而致死,壮士不惜把自己的手腕斩断,以去患除毒,保全生命。作者在这里用一成语,体现的是壮士为了伟大事业的胜利和崇高理想的实现奋不顾身、不畏艰险、不怕牺牲、无所畏惧的精神。颈联如此拓开,有力地烘托出尾联揭示的中心思想。其中“一”字和“即”字,既体现出动作之迅速,也显现出壮士在万分危机的时刻,敢于斩钉截铁地作出英明的抉择,牺牲小的利益来顾全大局。
尾联两句,总束前文,点明壮士怀抱强烈的建功立业的志向,为达此目的,甚至不惜“解腕”。那么,眼前的离别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了,根本不值得叹息。
此诗以议论为诗,由于诗中的议论充满感情色彩,“带情韵以行”,所以写得生动、鲜明、激昂、雄奇。
名缰相引,别离登州。
远来积石时秋。
司判美任,止是一载因由。
才到瓜期相逼,岂都无、行色忧愁。
叹往复,是八千馀里,毕竟何求。
好学渊明解职,效海蟾纳印,慷慨云游。
相继神翁决裂,物外真修。
保养先天之物,运自然、火锻丹丘。
功行满,驾祥云,趋赴瀛洲。
引清风,邀明月,去来兮。
省多少闲是闲非。
临山近水,近些松竹向些梅。
小院活计没多般,诗酒琴棋。
无萦无烦恼,无别离。
待改变一味愚痴。
蝇头蜗角得失,何所更何为。
不如闻早乐真机。
高卧云梯。
严一首,得好休来一首,今日思量一首,俱示注名氏。
案日月循环一首,得好休来一首,俱丘处机词,见西游记。
西转金鸟一首,孤僻严一首,今日思量一首,亦俱仔丘词,见溪集。
绿暗红稀一首乃葛长庚词,见玉蟾先生诗余。
词综卷二十四误作于真人词。
寄隐霜台客,相思粉署人。
——崔子向诚知阡陌近,无奈别离频。
——皇甫曾夜色迷双树,钟声警四邻。
——郑说散才徒仰鲍,归梦远知秦。
——台上雨带清笳发,花惊夕漏春。
——皎然招摇随步锡,仿佛听行轮。
——崔子向要路推高足,空林寄一身。
——皇甫曾盛名知独擅,良会忆相亲。
——郑说稍涤心中垢,都遗陌上尘。
——崔子向今宵此堂集,何事少遗民。
——皎然
九十九峰下,百二十年州。
西风吹起客梦,月满驿南楼。
影入天河左界,辰在寿星向上,还是去年秋。
要和木兰曲,载酒寿君侯。
天边信,云外步,去难留。
寿觞庭院依旧,已带别离愁。
离合钟情未免,行止关人何事,浪白世间头。
将相时来作,身健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