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宋高宗绍兴四年甲寅(1134年)三月十五日出生。

绍兴十年庚申(1140年)七岁

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七岁能诗赋,背诵九经。禽亡,母改适。”

彭翥《神仙通鉴白真人事跻三条》,“天资聪敏绝伦,龆龄时背诵九经。”

绍兴十三年癸亥(1143年)十岁

彭翥《神仙通鉴白真人事跻三条》:“十岁自海西来广城应童子科,主司命赋织机诗,应声咏日:‘大地山河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做一疋,日月双梭天外飞。’主司意其狂,弗录,遂拂袖归。”

绍兴十五年乙丑(1145年)十二岁

始悟“钟吕皆参元”之道。

案:《白真人集》卷四《必竞恁地歌》:“开禧元年中秋夜,焚香跪地口相传。”

知有方外之学。

白玉蟾《日用记》:“予十有二,即知有方外之学,已而学之,偶得其说。非日生而知之,盖亦有所遇焉。”

绍兴十九年己巳(1149年)十六岁

专思学仙。

彭翥《神仙通鉴白真人事跻三条》:“年十六,专思学仙,毅然就道。囊中止有钱三百,初别家山,不知夜宿何处。鸟啼林晚,匆匆投止而已。行数日至漳域,衣服卖尽,举目无亲。”

清·玉贽《琼山县志》;“常于黎母山中遇异人,授以洞元雷法,养真于松林岑,长游方外,得翠虚陈泥丸之术。时士大夫欲以异科荐之,弗就。”

《民国儋县志》:“常于黎母山中遇仙人,授以洞元雷法。养真于松林岭。长游外方,得翠虚陈泥丸之术。”

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父亡,母氏改适,先生师翠虚陈泥丸先生而学道焉,得太乙刀圭之妙,九鼎金丹之书,长生久视之术,紫霄啸命风霆之文,出有入无、飞界隐显之法,始弃家从师游海上。号海琼子。”

作《云游歌二首》。

绍兴二十二年壬申(1152年)十九岁

是年秋天,陈泥丸在罗浮以金丹火侯诀授教于白玉蟾。

案:泥丸真人《罗浮翠虚吟》:“绍兴壬申八月秋,翠虚道人在罗浮。眼前万事去如水,天地何异一浮枢。吾将脱形归玉阙,遂以金丹火侯诀。说与琼山白玉蟾,使知深识造化骨。”

作《修仙辨惑论》,问师成仙之道。文中曰:“海南白玉蟾,自幼师事陈泥丸,忽已九年,偶一日在乎岩阿松阴下,风清月明,夜静烟寒,因思生死事大,无常迅速,遂稽首再拜问曰:‘玉蟾事师未久,自揣福薄缘浅,敢问今生有分可仙乎?’陈泥丸曰:‘人人皆可!”’ 绍兴二十三年癸酉(1153年)二十岁

泥丸真人向白玉蟾说刀圭之法。

案:《谢仙师寄书词》:“说刀圭於癸酉秋月之夕”。

作《沁园春·又题罗浮山》。

作《贺新郎·又罗浮作》。

作《酹江月·又罗浮赋别》。

作《行香子·题罗浮》。

东臬曾治凤有诗《罗浮冲虚观壁间紫观道人诗笔因用赠邹知观韵作此寄》诗,言白玉蟾已名字远播。诗云:“闻君名字久,疑是谪仙人。诗酒偶留意,形骸一任真。炉中丹有诀,袖里笔能神。切戒才为累,无心与道邻。”

在罗浮螺江收彭鹤林为弟子。

有四言诗《寄三山彭鹤林》。其序曰:“鹤林彭耜,自号也。玉蟾于彭耜,仙家父子也。相别久之,故作是诗。”诗曰:“瞻彼鹤林,在彼无诸。鼓山之下,螺江之隅。瞻彼鹤林,在彼长乐。嵩山之上,螺江之角。”

在武夷山受翠虚(陈泥丸)诸玄秘,尽得其旨。

案: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绍兴癸酉(1153年),翠虚假水解于临漳,复出于武夷,悉受诸玄秘,先生尽得其旨。乃披发佯狂,走诸名山,足跻几遍。人有疾苦,或草或木,或土或炭,随所得予之,饵者辄念。”

作《年逾弱冠,又多锦瑟之一弦,身坠尘樊,未彻玉霄之半日,醉怀无奈,顾影自怜,抱明月以兴悲,向西风而思远,谩拈秃免,姑慰心猿,寄鹤林友》。 绍兴二十四年甲戌(1154年)二十一岁

在武夷山作《临安天庆陈道士游武夷赠之》诗。“七闽多山水,两淮好风月。潇湘之烟云,巴广之雨雪。收拾归武林,细与令师说。”

作《曲肱诗二十首》,其十六云:“这回空过二十年,肉重不能飞上天。抖擞衲头还自笑,囊中也没一文钱。”

绍兴二十五年乙亥(1155年)二十二岁

在武夷山。

案: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乙亥(1155年)冬,武夷詹氏之居,火光坠其家,延先生拜章以禳之。已而大书一符于中庭,是夕闻户外万马声,有呼云火殃已移于延平某人之家,验之果然,信慕益众。”

作《怀仙楼歌奉呈鹤林等友》诗。

作《游简寂观》诗。有句曰:“手把武夷竹”。

作《结庵》诗。

作《武夷歌》。

武夷重建止止庵。

作《武夷重建止止庵记》:“忽有琼琯白玉蟾自广闽出而至武夷,适有披榛诛茅之意,盖亦契券詹美中之臆素,从而搜访止止庵之地,几百年不践之苔,刻三五里延蔓之草,于是得其地焉。岁在嘉定丙子之王春,始鸠工斫梓,倡夫运甓,然而开创之难,未几,而白玉蟾拂袖天台雁荡矣。玉蟾言旋,而庵始成。”

作《武夷有感十首》。

作《九曲杂咏九首》。

作《九曲棹歌十首》。

作《毕阳吟》三十首。

作《武夷道众奏名传法谢恩青词》。

作《水调歌头·又和孏翁》二首。

作《满江红·咏武夷》。

作《云窝记》。记末有“绍兴之乙亥(1155年)九月望烟霞叶古熙如是。”

遇陈守默、詹继瑞于武夷山。《正统道藏》第五十五册陈守默、詹继瑞《海琼传道集序》:“……陈泥丸传之白玉蟾,则吾师也。乙亥之秋,遇之于武夷山。”

作《武夷歌》。

作《武夷有感结末》。

作《水调歌自述》十首。其十末句有“此恨凭谁诉,云满武夷山。”

作《武夷道众奏名传法谢思青词》。

作《题天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仙都雷霆玉经》。该经首句讲及“武夷”。

作《雷府奏事议勋丹章》,并献上此文。文中有“约以今年十二月辛亥日遣令五雷官吏将兵预赴元应太皇府录功纪绩,并于丙子年正月初一日天腊之晨径上玉清朝谒”句。可见是在丙子年( 1156年)前一年即乙亥(1155年)所写。 作《棘隐记》。文中有“武夷五曲”之句。

作《题精舍》。

绍兴二十六年丙子(1156年)二十三岁

正月,上《忏谢朱表》。《正统道藏》第八册《修真十书武夷集》卷十七四、《忏谢朱表》末云:“太岁丙子绍兴二十六年正月上请大洞宝篆弟子五雷三司判官知北极邪院事臣白某表奏。臣姓白,系金阙玉皇选仙举进士,见在醮坛所伏地听命。” 过江东,憩龙虎山。诵“木郎祈雨咒。”

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丙子春,过江东,憩龙虎山。先是,官主王南王巳感梦甚异,夙兴,而先生至。上清镣才一阅,记诵无遗。至于符箓,亦不少差。岁旱,诸羽流诵木郎咒弗应,先生乃为改正诵之,果雨,人疑为虚靖后身。” 《白玉蟾集》卷十《木郎祈雨咒》咒文后有柳智通识文:“唐宋以来,皆诵木郎咒祈雨,然旧本错误颇多,白紫祖师特为改正,并加注释,诚心持诵,其感应必矣。唯咒本世间不多,概见壬戌秋于《道藏全书·白真人集》内得此咒本,敬付梨棘,以公同志。” 陈与行《跋陈泥丸真人翠虚篇》:“绍兴丙子,余来金华,海南白公,比岁再遇,邂逅辄弥日钦!议论滚滚,无非发明其师之道,平生出处甚悉,盖泥丸学者徒也。”

作《水调歌头·又丙子中元后风雨有感》二首。

作《松岩序》。因是年白玉蟾在江西,《松岩序》首句曰:“江西纪待者自号松岩,人各诗之颂之,琼山居士顾谓之曰:四时常青,岁寒不改,岂非松乎!万仞悬崖,虚空独露,岂非岩乎!”

悟道更深。

《日用记》:“自二十三岁以后,似觉六贼之兵浸盛,三尸之火愈炽,不复前日身心太平也,然幻缘如此,冷眼知之,任其所如,纵其所欲。”

作《龙虎赋》。应在龙虎山时作。

与桂隐诸葛琰相适。日偕鹤林、紫元二真士发挥元阃元,朝夕问答。

桂隐诸葛琰《跋鹤林紫元问道集》:“海璃先生,人耶仙耶,世不得而知也。丙子岁(1156年)余于华阳道院有一笑之适,已而追从乎墨池笔冢间,凡三数月,莫能窥其际,今先生少憩无诸,日偕鹤林、紫元二真士,发挥元阃,朝夕问答,集以寄予,诵之终日,真奇书也。”

是年与鹤林、紫元问道。

作《鹤林问道篇》(上下)。

作《谢张紫阳书》。

作《谢仙师寄书词》。文中云:“忝惟先师泥丸翁翠虚真人,拓世英雄,补天手段,心传云雨深深旨,手握雷霆赫赫权,顾玉蟾三代感师恩,十年待真驭,说刀圭于癸酉秋月之夕,尽吐露于乙亥春雨之天,终身怀大宝于杳冥,永劫守元珠之清净,先觉诏后觉,已铭感于心传。彼时同此时,愈不忘於道念,忽承鹤使,掷示鸾片戋,戒回会于武夷,有身被沮;将捐躯于龙虎,无翅可飞,行雨卧风餐,奔归侍下,且此山瞻斗仰,甚切愚衷。”

又回武夷与孏翁苏森仲严为友。

作《孏翁斋赋》。

《白玉蟾集》《孏翁斋赋》:“孏翁有斋可以避风雨,有田可以供饘粥,有子可嗣衣钵,不与俗交,不与人语,翁之身前乃一老禅也。既见武夷白玉蟾,遂喜而终日与语,玉蟾喜而赋此斋。时乃绍兴丙子初夏十有五日也。” 作《水调歌头·又和孏翁》。作《见孏翁》。

作《赋呈孏翁二首》。

作《薄暮抵媾斋酩至醉迟明有诗以控感怀》。

作《呈孏翁六首》。

是年白玉蟾学道已颇有影响,作品甚多。

孏翁苏森《跋修仙辨惑论序》:“旧有《群仙珠玉集》,乃先生著述丹诀也。广闽诸处多有文集刊行,偶来金华洞,森一见如故人,延归蜗舍,从容扣之,始觉其方寸一点浩然,发为词翰,已无烟火气,一丈草书,龙蛇飞动,诗章立成,文不加点,与森酬唱,仅百余篇,已板行矣。其他处吟咏,不可胜数。及在罗浮山、霍童山、武夷山、龙虎山、天台山,多遇异人,颇著符瑞,每所到处,间有异应,人有愿学之者,不可得而与语。独自往来,日行二三百里,人见其纵跻,多疑张虚靖即其前身,森汩没尘俗,徒起敬慕,及见修仙辨惑论,披读之余,知先生骨已仙矣。森晚节未路,方锐意为方外之游,得此岂非天赐也!……森愿尾其后尘。绍兴丙子中元日,朝请郎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孏翁苏森仲严述。” 别苏森于武夷山冲佑观。

作《孏翁斋赋》。

作《日用记》。记中有“二十三岁以后”句。

作《驻云堂记》。记末有“绍兴丙子雨水后两日授笔为记云。”在铅山作。(铅山:江西省铅山县西)

写《武夷重建止止庵记》。记中有“绍兴丙子之王春”句。

作《水调歌头又丙子中元后风雨有感》。

绍兴二十七年丁丑(1157年)二十四岁

遇紫元子留元长,收为徒。

案:《紫元问道集序》:“幼时业爱修仙,鞭心于兹,不觉壬子又丁丑矣。人间岁月如许,头颅皮袋又安以顿哉。天贷其逢而于道有可闻之渐。是年春,遭遇真师海琼君,姓白,讳玉蟾,或云海南人,疑其家于襄沔也。时又蓬发赤足,以入廛市,时又青巾野服,以游宫观,浮湛俗间,人莫识也,自云一十有四矣(应为二十有四之误)。三教之书,靡所不究,每与客语,觉其典故若泉源,然当世饱学者,未之能也。真草隶篆,心匠妙明,琴棋书画,间或玩世。所与交者,尽时髦世彦,虽敬慕之者,不可得亲。随身无片纸,落笔满四方,踏遍江湖,名满天下,其从之如毛也。时人多见其囊中曾不蓄铢铜粒黍以自备;或醉甚辄呼雷,或熟睡能飞章,或喜或怒,或笑或哭,状如不慧;或亦出言与休咎合观,其济世利人之念汲汲也。彻夜烧烛以坐,镇日拍栏以歌,晨亦不沐,昼亦不炊,经年置水火于无用,称其身聩目眵,或对客以牙宣为辞,未审厥旨也。无酒亦醉,睡醒亦昏。诸方士夫,刊其文碑,其言多矣。”

冲尚老人黄胄《跋鹤林问道集》篇末云:“绍兴丁丑腊日冲尚道人黄庸子至书跋于后。”

又遇陈与行论道。

陈与行《跋陈泥丸真人翠虚篇》:“翠虚之门有鞠九思、沙道昭、白玉蟾,皆心传口授,其高弟也。是三人者,不可得不见,幸白公岁一逢焉。翠虚之道,得白公而益显,而白公浮游飘忽,又将离世绝俗而立于独,吾忧其不可得见也,故饼书以贻好事。绍兴丁丑六月初伏日,承议郎通判婺州军州兼管内劝农事陈与行书于风月堂。”

作《丫头岩》。

作《与彭鹤林书》。文中第一句“丁丑九月十四日玉蟾将如泉山”。

与彭耜相会。《正统道藏》第55册《海琼白真人语录》卷四《彭耜后记》:“先生海琼集,顷尝累次传之久矣,载念曩岁丁丑暮春,师辕南游,得遂瞻礼。由是云鹤往来,每一参际,必有少憩,日待丈席,闻所未闻,无非分别正邪,发扬玄妙,返而笔之,灿然盈帙。”

致书彭耜言近日行踪。《正统道藏》第55册《海琼白真人语录》:“九月十四日自螺江沂潮而南,以十八日次泉山。”

绍兴二十八年戊寅(1158年)二十五岁

游江西西山,适降御香建醮于玉隆宫,先生避之。

案: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戊寅(1158年)春,游西山。适降御香建醮于玉隆富,先生避之,使者督宫门力挽先生回,为国陛座,观者如堵。又邀先生诣九宫山瑞庆宫主国醮,神龙见于天,具奏以闻,有旨召见,先生遁而去。” 二月五日,到番阳旅邸。

汤于《琼山番阳事跻》中言及他于戊寅二月十一日见白玉蟾情景:“白先生以二月五日到番阳旅邸,与一举公蔡之德剧谈,且命欲同饮,每问识白玉蟾否?蔡以其状若佯狂,且语言无择,意其不肖子弟也。不甚领略其语,但得其集一编,麻沙刊者,又讶其才,且疑且信间,明日五更留诗云:‘洞门深锁绿烟寒,来享浮生半日闲。城北城南无老树,横吹铁笛过庐山。’后题玉蟾二字。语邸翁日,候蔡解元起,以此呈之。遂翩然而行,亦有其徒数人相追逐。蔡大怅惜。诸公多赋诗纪其事。于尝游龙虎山上清官;见其题咏甚富,前年又荷其寄《群仙珠玉》一册,然竞未识之。兹寓番城,又失于一见。感蔡君之事,亦赋数句云:‘白玉蟾来调蔡经,端知侯喜逆弥明。五更援笔留诗去,惆怅番江月满城。’亦禀谯提刑,或可遣人往庐山物色之,然恐未易寻。今因何德来问其详,谩书之。戊寅二月十一日从事郎新南剑州州学教授汤于述。”

庐陵杨长孺《华文杨郎中札子》:“读戊寅年《笔架山二十咏》,今五年矣。”

游于庐阜之下。作《翠麓夜饮序》,记庐阜之游感受。其文首句云:“戊寅之春,清明后三日,有客白玉蟾来自琼山,游于庐阜之下。”

在庐山。

作《太平兴国官记》,首句“皇宋绍兴戊寅清明福州灵霍童景洞天羽人白玉蟾袂香趁敬九天御史台下。”

作《太平兴国官地主祠堂记》。

与陈守默、詹继瑞复于庐山相会。《正统道藏》第五十五册《海琼传道集·序》:“戊寅之春,复于庐山相会,过太平兴国官。”

作《笔架山云锦阁记》。

时在临川笔架山。

与道士罗适庵胥晤良密。

作《玉隆万寿官云会堂记》。记中有句:“昔余绍兴戊寅来西山,与道士罗适庵胥晤良密,既而与彭玉隆作《道院记》,凡宫观冠倡之原,亦曰可考矣。”(西山:在今江西省)

作《玉隆万寿官道院记》。

作《云山玉虚法院记》。

作《福海院记》。记中言“天下最胜福地曰庐山,距浔阳以南,山前后庵岩三百六十,其尤胜者,今福海也。”

作《游仙客记》。记中有“所适上清官之三华,谒云谷君于薄暮”之句。

作《笔架山》。笔架山在江西临川。

作《题上清法堂壁》。龙虎山上有上清官。

作《题玉隆官壁诗》。

作《龙虎山祈雨早行有作》诗。

作《传度谢恩表文》。文中有“玉蟾言以今月十五日伏为上清太华丹景吏神霄玉府西台今行仙都风雷制官”句,该文末有“太岁戊寅绍兴十一月日具位臣玉蟾表奏”字样。

作《神霄吟》三章,应与表文为同时作品。

携剑过玉隆,访富川道,经武域。

作《涌翠亭记》。文中有云“绍兴戊寅琼山白玉蟾剑过玉隆。访富川道,经武城。”(今广西平南县)

作《授墨堂记》。首句云:“浔阳乃天下江山眉目之地,庐山盖仙灵咏真洞天虎奚谷福地也。”

作《题笔架山积翠楼》诗。

作《迸山诗》。

作《有宋庐山养正先生黄尽仙游碑》。

绍兴二十九年己卯(1159年)二十六岁

自洪都入浙,访豫王。

案: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己卯,自洪都入浙,访豫王。僧孤云率诸僧来迎,以先生博极群书,贯通三氏,昔究禅樾,欲求其为僧以光丛林,制衣钵,物物备具。先生笑曰:“吾中国人也,生于中国,则行中国之道,理也。若以夏变夷,背天叛道,吾不忍也。禅宗一法,吾尝得之矣。是修静定之工,为积阴之魄,以死为乐,湟架经所谓生灭灭矣,寂寂为乐是也。吾中国之道也,是炼纯阳之真精,飞异就天,超天地以独存,以生为乐也。故日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夷夏之道,有所不同,道不同不相为侔也。”孤云奇其言,亦从事于道焉。于是释氏来求诗文者踵门如市。 与客联镳而东山之上,作《登山记》。文中云:“岁在己卯春月闰三,白子客联镳而迸东山之上。是日也,朝曦云爱云逮,东风浩荡,吏兵百千,前呼后唱,草木无恙,溪山有光……。”(东山:在今福建省闽侯县。)

作《紫元赋》等六篇。《鹤林赋》后记云:“紫元与玉蟾,同师事于翠虚泥丸陈先生,乃兄弟之列也,鹤林乃玉蟾之徒,嗣道之子也。故以紫元赋列于赋之首,以鹤林赋收于赋之后,包括六赋中之造化,中有隐语,元秘在焉。有道眼者观之,则得之矣。”由此观之《紫元赋》《金丹赋》《怀仙楼赋》《东山赋》《天台赋》《鹤林赋》应为一时之作。 作《栖霞》诗。

作《在霄观风竿轩》诗。

作《西湖大醉走笔百韵》。

作《怀仙楼歌奉呈鹤林尊友》。

作《戴月游西林》。

作《浙江待潮》。

作《短歌行》。诗首句为“我适越”。

作《华阳吟》三十首。诗中有“海南一片水云天,望眼生花已十年。”“一从别却海南船,身逐云飞江浙天。”句,从十六岁离开海南求仙至二十六岁,刚好十年,而这第十年他刚好在浙江。

与诸道友会集于溪山蛰仙庵。

作《蛰仙庵序》。首句云:“己卯之春三月,适闰,溪山已夏,草木犹春,琼山白玉蟾游于鼓山之下,饮于蛰仙元庵,前瞻右盼,崇罔复岫,丰泉茂树,诸友皆贤哲,不减兰亭之集也。”

作《琴乐序》。序中有句:“葛峰黄冠师王君怀琴于西湖之上,琼山白玉蟾自吉而杭适与相会,相与一莞而坐。”

绍兴三十年庚辰(1160年)二十七岁

作《阁皁山崇真官吴天殿记》。记中云:“梓人执舆轮之役,陶氏运埏甓之工,始斫于壬申(1152年)之冬,终讫工於乙亥( 1155年)之秋,首尾四年,经营万力,伟哉!亦难事也。绍兴庚辰( 1160年),维时季暑,予来阁皁山,适冲妙师朱季湘辖官,遂以前此六年新昊天之殿为告,俾予记之。”末句云:“是年七月朔,琼山白玉蟾敬于殿巾书。” 杨长孺有《题福州天庆观壁白逸人诗后并序》,序中说在天庆观“见壁间有白玉蟾题诗,……盖绍兴庚辰也。”

作《牧斋记》。记中首句“阁皂黄冠师刘贵伯以牧名斋,属予为记。”

绍兴三十一年辛巳(1161年)二十八岁

从武林至姑苏,在苏州的虎丘,过自祖庭,观察天庆观正殿。

案:《诏建三清殿记》:“绍兴辛巳月既望,臣小舣长桥,将如虎丘,过自祖庭,目其正殿,伟为诸郡冠。”

在姑苏于十月四日与四众共结纯阳会。

作《结座云》。

《结座云》首句云:“皇宋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秀萋纪月清和天。湖山已还武林债,风月复结姑苏缘。姑苏其月十有四,四众共结纯阳会。”追念阳真人的一生。

作《仙槎序》。序中写永嘉美景。永嘉,姑苏一带胜地,谢灵运曾穿齿屐登临此处。

作《天台山赋》。赋中有“赤乌吴王之修崇”句。

作《纯阳会》诗。

作《赠天台老樊》。

作《泛舟松江》。

作《吴王宫》诗。

作《将进酒》:“昔在甲辰尧嗣位,迄今嘉定之辛巳。”

绍兴三十二年壬午(1162年)二十九岁

伏阙言天下事,沮不得达。

案:彭耜《海琼玉蟾先生事实》:“壬午孟夏伏阙言天下事,沮不得达。因醉执逮京尹,一宿乃释。既而臣僚上言先生左道惑众,群常教百人。叔监承坐是得祠。”

作《虚夷堂记》。

案:《虚夷堂记》:“绍兴壬午王春适玉蟾以总监备员为黄篆之事,虚夷以高功相贰,一见如平生,欢莫曾同僚玉府,或已趁事琅霄也。且属玉蟾办为文以纪堂之始末”。

青社谯令宪为他作《松风集序》。

案:《松凤集序》:“白君玉蟾之诗,汗漫成集而名之曰松风者以此。余持节宪江东之日,尝相契于庐山之阳,及其祠廪也,时过我于苕溪云上。……绍兴壬午春青社谯令宪序。”

自临川笔架山遗介惠书。

案:杨长孺《题福州天庆观壁白逸人诗后并序》:“庐陵杨长孺伯子,在福州时,一日祷祈天庆观,见壁间有白玉蟾题诗,大书草圣,有吕洞宾之笔法,善而貌之,标为大轴以归,因成五言古句跋其后,盖绍兴庚辰也。壬午腊月己亥,逸人自临川笔架山遗介惠书,非偶然者,录以寄之,逸人未通书长孺已相识矣。”

度师鹤林君之父先吏部觉非先生行黄籙事。

门弟子紫光林伯谦等为他编写《鹤林法语》。

案:《鹤林法语》:“绍兴壬午上元,祖师琼君以度师鹤林君书自浙而闽为度师鹤林君之父先吏部觉非先生先行黄籙事。是日凌晨至(三山)。”

宋孝宗隆兴元年癸未(1163年)三十岁

又见于盱与渝舟中,有《盱江舟中联句》,其题目标明:“隆兴癸未(1163年)仲秋之朔,偕黄天谷道盱而渝,舟中联句。”(盱江:今江西抚江上游,古称盱江。渝:今江西袁江)

又作《疏山舟中联句》。

又作《泊舟浮石寺前有善士百余辈拜迎,因联句于水滨民居之壁》。

从长江度桂岭沿途写诗以记。

作《永州花月楼》诗。

隆兴二年甲申(1164年)三十一岁

作《武昌怀古十咏》诗。

作《南楼》诗。

作《黄鹤楼》诗。

作《赤壁》诗。

作《江汉亭》诗。

作《鹦鹉洲》诗。

作《西塞》诗。

乾道二年丙戌(1166年)三十三岁

作《鹤林问道篇》(上下)。

案:《鹤林问道篇》下:“愚自髫龀时,素有慕道希仙之意,于今犬马之齿,三十有三矣。”

作《龙雷阁记》。记中有云:“龙集丙戌宝庆秋七,是月丁巳,祀雷既休,震烈随响,楼居之上,金蛇跨天,鳞甲蜿蜒绕薄壁柱,如是氤郁,倏复轰轰,龙神跃去,风电犹然,信宿不休,……而扁以“龙雷”之阁。吁!亦怪矣!是不可不书。” 乾道三年丁亥( 1167)三十四岁

作《罗浮山庆云记》。《罗浮山庆云记》中写道:“已应太祖皇帝丁亥圣君之谶。……乾道丁亥,道士邹思正,该覃恩霈州家檄之知,冲虚观事,兴怀休符,命为记文。”

作《龙沙山会阁记》。文中云:“余自戊寅迄今,已三过西山矣。”

返三山,归于罗浮。

作《初至肇庆府砚岩》。

作《谢鹤林见访》。

乾道四年戊子(1168年)三十五岁

作《卧病》诗。诗云:“故故抽身入翠微,头昏背病便相随。只今得病缘身有,待我无身更病谁。天际寒云糊远岫,松梢归鹤客枯枝,青灯独照黄错影,且自扶头强赋诗。”

乾道六年庚寅(1170年)三十七岁

白玉蟾:《隐山文》,此文不知何时而作。文中写隐居之乐,开篇云:“玉蟾翁与世绝交游,高卧于葛山之巅,客或向隐山之旨,何乐乎?曰:‘善隐山者,不知其隐山之乐,知隐山乐者,鸟必择木,燕必择水也。夫山中之人,其所乐者不在乎山之乐,盖其心之乐’……”白玉蟾隐居山中,由此可证。又如《大道歌》:“年来多被红尘缚,六十四年都是错。”《水调歌头·自述十首》中有“虽是蓬头垢面,今已九旬来地,尚且是童颜。”卷七《谢仙师寄书词》中有“自唆蒲柳之质,几近桑榆之年,老颊犹红,如神仙之分。”卷十《与彭鹤林书》中言“琼山老叟白某”等句,这些说法,很难断其年代,可作为对白玉蟾老年隐居之作的猜测。

白玉蟾卒年,至今仍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还是他的第子彭耜说得好,“按尹子曰:十年死者十年得道,是得道之速也。百年死者历久得道,是得道之晚也。……今生九年道成而仙去,是得道之速也。凡九年而四方者如牛毛。先生自得道之后,蔬肠绝粒,喜饮酒,不见其醉。大字草书,视之若龙蛇飞动,兼善篆隶,尤妙梅竹,而不轻作。间自写其容,数笔立就,工画者不能及。时言休咎,惊动聋俗,姓名达于九里……后游名山,莫知所之。先生始而蓬头跣足,辟谷断荤,晚而章甫缝掖,日益放旷,不知先生者,往往以是而窃议之。先生亦颇厌世而思远游。其存亡莫得而晓也。”彭耜(鹤林)是白玉蟾的弟子,他于南宋嘉熙元年(1237年)说白玉蟾“存亡莫得而晓”,后世之人,更是莫知所之了。只好存疑。至于卿希泰主编的《中国道教史》中考证白玉蟾活到九十多岁,在元朝初期七八十岁老者,还见过白玉蟾之说,因其所列证据,有的属于推测;没有一条是不可动摇的,所以不足为据。

轶事典故

一、志气高远,抱负不凡。

白玉蟾自幼聪明,又得祖父葛有兴的教导,12岁时便语出惊人。他在《少年行》中写道:“寸心铁石壮,一面冰霜寒。落笔鬼神哭,出言风雨翻。气呵泰山倒,眼吸沧海干。怒立大鹏背,醉冲九虎关。飘然乘云气,俯首视世寰。散发抱素月,天人咸仰观。”还传说他在应试童子科时,主考命作《织机诗》,他居然作出“大地山河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作一匹,日月如梭天外飞”的豪迈诗篇。也难怪考官说他太骄狂了点。但童言无忌。小小童孩便怀有如此雄心壮志,实在让人赞叹!联想到230年后丘俊七岁就写出的、容天地日月为一体的、后人再也无法超过的“遥从海外数中原”的《五指山诗》,联想到少年毛泽东“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远大抱负,联想到周思来、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以及孙中山、鲁迅等伟人年纪轻轻便远涉重洋,到异国它乡寻求救国救民真理的壮行大举,生在宋代的白玉蟾少时的壮怀激烈,就更令人觉得其间的难能可贵。白玉蟾小时的事迹启示人们:凡成大业者,必须胸怀大志,有超凡脱俗的心态,有顶天立地的气派。

二、历经磨难,道心永恒。

白玉蟾一生的艰辛,是常人难以坚持忍耐的。相传他16岁离家,“初别家山辞骨肉,腰下有钱三百足。思量寻仙访道难,今夜不知何处宿”。他先是在黎母山寻师,后赴大陆拜师学道。至漳州,衣服卖尽,随身只有一把雨伞。至兴化,仅存三文钱。满身疥虱,时值送春,拣祭品充饥。至罗源兴福寺,捐身作仆。未半月,与主僧作别。时值炎夏,赤脚赶路,脚底打泡流血。至剑浦,荒郊秋雨,无蓑无笠,借宿茅檐,村翁不许。闻建宁人好善,前往求活,无人见怜。上武夷山,遭道士叱骂。去闽至龙虎山上清官,知堂只给馊饭冷汤。渡江往北,遇兵火。转江东,入两浙,夜栖古庙。到处碰钉子,遭冷遇。真是“世道常如蜀道难”啊!但白玉蟾直面前行,从未退缩。后来他几乎走遍了南宋天下。广东、江西、福建、浙江、湖南、四川、广西的名山大川如庐山、罗浮山、霍童山、武夷山、龙虎山、金华山、天台山、长江、洞庭湖、西湖等等,都留下了他的足迹。白玉蟾65岁起在武夷山结庐修道。“千古蓬头跣足,一生服气飧霞,笑指武夷山下,白云深处吾家。”他对道教十分专注虔诚,85岁时遇皇帝诏封他为“紫清明道真人”,命馆太乙官。白玉蟾本可从此安享晚年。但他首先顾及的是道教的事业。在他眼里,“拟占朝班最上头,官情冷似一天秋”。一声不吭便“一夕遁去”。第二年86岁时,玉蟾自洪都入浙,访豫王。

三、博学勤作,成就丰稔。

白玉蟾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七八岁即能背诵儒家九经。他以“文苑丽长春,学海深无穷”,“青春不再来,光阴莫虚度”鞭策自己,决心“读尽人间不读书”,“识破世上不识事”。他自称“三教之书,靡所不究”,“世间有字之书,无不经目”,他“天才横溢,慧悟超绝,平生博览群经,无书不读,为文制艺,无所不能”。他的诗友惊叹“莫笑琼山僻一隅,有人饱读世间书”。他著有《玉隆集》《上清集》《武夷集》《海琼白真人语录》《海琼问道集》《海琼传道集》《道德宝章注》《静余玄问》《金华冲碧丹经秘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注正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玉枢宝经》等著作。他的《道德宝章注》编入了《四库全书》。由于他“随身无片纸,落笔满四方”,在他死8年后,他的弟子才搜集他的作品付印,先后印6次。名为诗文“全集”,其实仅是白玉蟾作品的一部分。台湾出版的《宋白真人全集》达11卷之多,约70万字。他还善长琴棋书画,其书画作品《足轩铭》,现藏于故官博物院。元代隐士黄王介,赞扬白玉蟾书法“飞蛟龙影”。清康熙皇帝的《御定佩文斋书画谱》,也谈及白玉蟾草书“龙翔凤翥”。《宋元宝翰》收录宋元两代书法精品,其中十三幅就是白玉蟾的草书四言诗。其绘画作品知名者有《修篁映水图》《竹石来禽图》《紫府真人像》《纯阳子像》《墨梅图》等十六幅。可谓多才多艺,成果累累。白玉蟾的“玉蟾功”,也早驰名中外。当然,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白玉蟾留下的精神成果究竟有多少实用价值,这倒可以另当别论。但在中国道教发展史上,白玉蟾确是道教南宗教旨的创立者,是名符其实的道教南宗第五世祖。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但白玉蟾所俱备的勤于学习,勤苦钻研,勤奋修炼,勤快创作的精神,不也是我们今天建设“学习型社会”时可以吸取的中国古代文化遗产之“精华”吗?

四、眼阔胸宽,海纳百川。

白玉蟾与诸多僧道不同之处,就是他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并为己所用。他的道教吸取了佛教禅宗及宋代理学思想。“他虽没有入禅,却与禅宗一派过往甚密,他的道术融摄了禅法”。他在武夷山时又与朱熹过往甚密,集理学大成之朱熹的思想,也被吸收到练丹思想中来;他开创的金丹派南宗,还具有道家内丹学说与神霄派雷法相结合的特点。当他发现外丹的作用有限时,就改在炼内丹上下功夫。朋友苏森说他“心通三教,学贯九流”,一点也不夸张。他的诗,有五言、六言、七言、绝句、律诗等,词有30多个词牌。并吸取了李白、陶渊明、王维等著名诗人的写作风格,写出了不少独具匠心、趣妙横生的千古绝句。他的《橘隐记》,最能说明他是位博采众长的高手。文中写道:“古人所以隐于松者,盖欲示其孤高峭劲之节;古人所以隐于柳者,盖欲彰其温柔谦逊之志。……吾未闻橘之为物果何如焉!杨州厥包橘柚锡贡江陵千株橘,其人与千户侯等,如是,橘可贵也;《风土记》名橘曰胡柑,巴人有橘革中藏二叟语,如是,则橘可奇也;潇湘有橘乡,洞庭有橘泽,云梦有橘里,彭泽有橘市,如是,则橘可嘉也;陆绩怀橘而遗母,李靖食橘而思兄,如是,则可以存孝义;李德裕作《瑞橘赋》,张华作《灵橘歌》,如是,则橘可以人文章;李元有‘朱实似悬金’之句,沈休文有‘金衣非所吝’之句;唐,蓬莱殿六月九日赐群臣橘,秦,阿房官正月一日赐群臣橘;湖之多橘,寒州之盛橘。人孰不知橘之为美,亦不易多得,故古今多记录,则橘果之异物也。”(《修真十书上清集》)橘子,比不上松之孤高,柳之温柔,但经作者一番广征博引,却揭示其许多可奇、可嘉之处。同时又给后人留下他观察事物、分析问题的方法。即要善于在研究吸纳他人的思想成果的过程中,不断丰富充实和校正自己的知识和理念。在今天改革开放的条件下,“善取天下之长”,显得尤为重要。

五、乐传子弟,桃李满园。

在白玉蟾之前的金丹派南宗四代,基本上都是秘密的传播。范围很窄,门徒也很少。且无本派祖山、官观,故未形成群众性的教团。至白玉蟾时,他收留了许多弟子,如彭耜、留元长、张云友、王金蟾、陈守默、詹继瑞,还有赵汝渠、叶古熙、周希清、胡世简、罗致大、洪知常、陈知白、庄致柔、王启道等人。再传弟子又有赵牧夫、谢显道、萧廷芝、林伯谦、李道纯等人。他还一改以往无固定修道场所的状况。设立了碧芝靖、鹤林靖、紫光靖等教区组织和修道基地,扩大了道教的影响,从而使道教成为一个有较多徒众,有一定传教地域的较大规模的教派。道教在南宋时期所以能在中国南方流传,蔚为大观,后来连皇帝也授予他“紫清真人”的称号,“为国升座”主醮事时,还出现过“观者如堵”的热闹场面,恐怕都与他广招子弟,注重传播,桃李满园,道友众多关系甚大。 六、思念故乡,忧国忧民。

“家在琼州万里遥,此身来往似孤舟。夜来梦乘西风去,目断家山空泪流。海南一片云水天,望眼生花已十年。忽一二时回首处,西风夕照咽悲蝉。”(《华阳吟》)白玉蟾终生为道教事业奋斗,但始终不忘生他养他的故土家乡。他自号“海南翁”、“琼山道人”、“海琼子”、“琼山老叟”。他的诗词中还有“长天与远水,极目烟冥茫。暮鸿孤悲鸣,霜林万叶黄。倚松望翠微,数点寒萤光。吾非长夜魂,堕此寂寞乡。衷情凭谁诉,空山草木长。”(《道藏辑要·琼馆白真人集》)诗中的“堕此寂寞乡”与前诗“家在琼州万里遥”,“目断家山空泪流”一样,都反映了他对家乡海南“云水天”的思恋。他诗词中还有诸如“所喜江山无病痛,可怜故旧半消磨”一类叹息,恐怕都与他念故思乡有关。只是没有李白的“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那样“明明白白我的心”罢了。相传白玉蟾最终回归故乡,且在文笔峰羽化升仙。这都是传说而已。但白玉蟾爱故乡,常思念,则是无可置疑,值得弘扬的。白玉蟾身为道士,但也关心着国家和百姓。有他两首诗可以佐证。一首写道:“三分天下七分亡,犹把山川寸寸量。纵使一丘添一亩,也应不似旧边疆”,这是对国土沦亡的焦虑。其《祈雨歌》中“山河憔悴草木枯,天上快活人诉苦”,则是对民不聊生的呐喊。我们今天在研究白玉蟾,论述白玉蟾对海南道教的贡献时,对白玉蟾忧国忧民,爱恋故乡这方面的事迹,也是不能忽略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