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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教堂隐身于烛火中因模糊而显得神秘一团团的黄昏饰在天上那些祈福的人群穿着黑衣低头缓行象一群尘土里孕出的娥子无可奈何地被梦幻吸引烛火滴下许多泪落地都成了墓碑十字架由柔软而趋坚硬风吹雨淋地呈示坚贞它沉甸甸地坠系胸前压迫我的心脏使我不能轻浮地掠过时光煤尘污染的鲜花不顾丑陋地盛开着。

树木终年被泥沙蒙覆唯有那间房屋——有着许多巨大的窗子阳光,象千瓦的白炽灯照亮梳妆台上的画册一个面容消瘦的男人绑在教堂顶他似乎是我命中的情人收藏着生命中未知的欢悦与激情可是我却不认识他沉重的肚腹令我面朝黄土土地向我生长荆棘仰望,却是艰难的事情也许, 这就是我的信仰牺牲——爱情——在他的永恒中寻找灵魂的藏身地我的信仰是永世不绝的呼与应不会跪拜在昏暗的殿堂里却是飞翔的鹰——成为天空中的微笑向荆棘中的人传递爱与梦想

诗人简介

施玮,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圣经文学博士。获美国西南三一学院硕士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编辑、出版、电视栏目主持及文化研究。► 5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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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应该是能吟诵的能上口上心能在饥饿时被大地吸入并且感到甘甜诗应该念着念着就唱起来了唱着唱着就飞起来了诗应该有羽毛用我的心和它的翅膀使我随时能起身离去诗使白天明亮夜晚变黑有时诗会摘下眼睛让我佩带看见另一个自然的天空我熟悉的人都在飞来飞去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信仰和雪白的表情诗应该一碰就发出好听的声音使漫长的一生变得可以描述成为可以邮寄的肖像呈现在宝座前诗使人感到口渴诗人额上出色的光环让人头晕当他神圣的形象破碎之后神的脸从后面浮现出来这就是诗人的一生

(1)很真实地欣赏着自己的心偶然间我与你面对面坐下来而你只是说出两个字明天现在我们俩只能在静寂中煎熬悲哀于瞬息之间其实人生并不重要和遥远的童年一样在那恬美爱情的时候我们梦想着每一种不同质的东西面对一个梦萧萧的秋季看见有生命力的枯叶或在沉默之中开口为你描述故事的主角只是每次要等到经历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才能学会如何去歪曲生命的定义岁月是没有承诺的我们靠各种努力才能建立起毫无价值的精神财富在透明的景色里一层一层将自己包装起来 (2)当然可以有这么个美好的时光还有什么比你的思想更单调好象那沉默之花开放在夜里,轻声地说道∶夜,是非常滥情的一个调料让我开始回忆吧但无论这个夜是如何不纯洁或者说今夜之后我们彼此都会看见对方在明天突然变卦风吹扬起叶子曲径幽幽那场风雨必将打湿了花絮我相信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感慨万千,好似那吹向四面八方的风总是能够再次回到今天一次一次揉碎我们心里最后一点残留的东西象是花开放的声音悄悄地做完所有动作 (3)但又该如何离去分别的时刻反复被推迟往事我绝对相信所以我更假设未来其实迷失方向的风就在窗外徘徊可是我相信起初它只是一时的迷茫将来它必会持久用一生的思考久久地清扫世界每一个角落春回大地而春天的嫉妒只是一次偶然的失误隔着最后一个冬天的夜色走出千篇一律的早晨与初升的太阳一起来到人间似雾散后的天堂一般令人感到因美而萌生的失望 (4)如果在比较困难的时候你没有听到我的音讯那我就告诉你成功不在于自信它在我生命中反复出现这也许曾是个偶然好象那个破损的冬天你的突然出现象一个拼错的名字,极其随机从天而降的命运它踏破爱情的门槛虽然春天还在窗外或者说一封空空如也的信却能依然使我相信没有点破的内容就是没有期待的等待是个无题的中庸之作而我更加相信我们虽然同为一个时代的路人但直到今天你还是在沉默之中我呢,靠着这份自信苟延残喘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啊,这一切多么让人留恋我们莫明之极的生命反而变得不重要在晨曦中焚烧没有价值,好象那做肥料的灰烬而我们的亡灵飘飘然在没落的来年里 (5)尽管只有开始没有结束我们已经走进了禁地我们尽力追忆在这个退化的大自然中你捡起悲哀的石头我放下更陈旧的武器不同的人走来这里被踏成一个巨大的屠宰场他们与我们一起上来天也相信这是一出突如其来的不可避免的灾难,躲也没有办法躲哪怕是一个念头一次机会让我们能再次偶然地逃出这里他们很累了而我们虚弱的身体更累了太阳悠悠地挂在那里浪费自己其实也已经很久了为什么我们突然觉得还在夜里?

即使我们忘掉了时间的概念我们也不必遗憾但,你还是不知道在你的身后你的死神,手执令牌伫立在反反复复的风中 (6)我为你挖空心思但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无法想象你是如何与她在案发后逃走,象两个隐士消失在一群不知情的人后面他们偶然地感慨在交叉路口费力地张望你,还有她都有着一个任何人都会很快就能忘掉的身世是否还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人群后面烟消云散如果在它们消失的时候我还存在,那么你与她是否还在你们的生命中消耗彼此的一切或是一动不动象是历史长剧的定格不变的悲剧形式而我相对而言仍然有着活动的自由欣赏着海的颜色欣赏着你们的背景欣赏着你们在往事里进行一场决赛在那群人身后的起跑线上 (7)今天的你孩子般地寻找美丽的定义那梦一般的女孩回头你的神态也是一种潇洒的体现将难题锁进内心而微笑在你的脸上在天上没有愁云的一个瞬息好象那万道金光的彩虹一脚踏进地狱一脚踏进人间不同的人都多多少少真心希望这个宏大的场面能够演变成世纪的婚礼而随后而来的风云变幻则是嫉妒与仰慕交织的景色是烙在大地上的伤痕让你更留恋那个丑陋一些的身影在你失恋的时候,假如每一秒钟你都能看见七彩的残疤和她对美学的彻底背叛 (8)即使你在被遗弃的梦里也能看到早晨和明天最为单调的天空那种单调是无形的只要看见一次我就能相信你的信仰是没有错的错,只是一个强加的观念是不同的感觉是理解的不同层次是没有被读懂被消化的神话爱情是神话里多余的一个差使它有着残缺不全的翅膀没有飞起就已经非常难堪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它就能找到足够的理由扑腾在地给你一个具体的体验让你的灵魂在旷野里暴露让你在信仰面前服输而且输得非常得体 (9)多年以来我就是如此固执固执得有如脚下的千年顽石算起来我的日子就是被这顽石所压没有自我感觉的我总是喘不过气来尽管我不在乎每天是否下雨可我还是很在乎泪珠你奇特的眼泪一种很微妙的却很浪费的创造,从你的眼边流下,心平气和我在千年里从未被打动当它落在我非常平凡的身上此刻,又是谁的眼泪将我的回忆打湿在苍黄大地上象是古色古香的露水滴在失去功能的记忆里不会让人去留恋却又似烧过的烟一样在傍晚的空气里慢慢怅然消失然后初升的月光就沦落成这里唯一的大结局 (10)或者更进一步说当灾难来临的时刻要在时间里挽救失去的过去其实很难不同的是你在绝对的静寂中可以再次体会那种熟悉的滋味如果你不称之为痛苦而且每年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这一切一定有与今天不同的味道如果你想品尝痛苦则更需要一份非常的勇气其实这所有的事情都很难做到那小小的童年在春天但你已经错误地跨入了今天现在仍能按照结论宣布前途是冷色的遗憾与否,你必须往前跨出而且是另外的一步 (11)我被逼着去爱星斗那是个无奈的漫长之夜沉重无比在我的双臂间滑落打在没有生气的地球上这才得以让我相信黑暗也不尽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孤独虽然看不见什么物事全非的东西在我残余的生命里和你相见可能就是在瞬息心不纯洁的那个瞬息你是否会空穴来风地回个头说出一句让人很累的话此时黎明前的篝火将我烤得遍体鳞伤银河并没有静静地流淌我在失去的鲜血和时间的刹那间闭上双眼心里的太阳陨落我愿意遗憾不相信还有什么比这更逼真而你作为旁证鸦雀无声一如这静止的夜色,落进空荡荡的我 (12)空气里弥漫着宿命论的安排那可是没有味道的狼烟在你不介意的时候我会替你捡起一首歌的陈词滥调用它编出摇篮孵出我们体内的往事,就这样让余温继续孵化我们的纷乱的头绪长成千丝万缕的头发也许不仅仅只有往事与憾事时间将我们当成行李从生命的一端托运到没有重力的境界在狼烟四起的另一个国度我们解脱无比幸福地失望我们这辈子走到今天才刚开始我们没有了气质所以我们真正地飘飘然有没有期待不重要为什么往往到头来这些杂事就是我们自己

1 黄昏壁上的米勒的晚钟被我的沉默敲响了,骑驴到耶路撤冷去的圣者还没有回来。

不要理会那盏灯的狡猾的眼色,请告诉我:是谁燃起第一根火柴?

2 路车的轮,马的蹄,闪烁的号角,狞猎的旗,不疲惫的意志是向前的。

为什么要抱怨那无罪的鞋子呢?

你呀!

熄了的火把,涸池里的鱼。

3 期待每一颗银亮的雨点是一个跳动的字,那狂燃起来的闪电是一行行动人的标题。

从夜的槛里醒来,把梦的黑猫叱开,听滚响的雷为我报告晴朗的消息。

4 云不要再在我蓝天的屋顶上散步[我的鸽子曾通知过你:我不是画廊派的信徒。

看我怎样用削铅笔的小刀虐待这位铲形皇后,你就会懂得:这季节应该让果子快快成熟。

5 夏季白热。

白热。

先驱者的召唤的声音。

下降。

下降。

捧血者的爱情的重量。

当凤凰正飞进那熊熊的烈火,为什么,我还要睡在十字架的绿荫里乘凉。

6 鸟飞进印度老诗人的诗集,跳上波斯女皇的手掌,我呢?

沉默一如哑者,愚蠢而无翅膀。

阿里斯多芬曾把他的憧憬携入剧场,法郎士的企鹅的国度却没有我泊岸的港。

7 日记昨天,昙。

关起灵魂的窄门,夜宴席勒的强盗,尼采的超人。

今天,晴。

擦亮照相机的眼睛,拍摄梵·谷诃的向日葵,罗丹的春。

8 猎山村里有带枪的猎者,猫头鹰且不要狂声狞笑。

沙漠里有吸水的少女,驼铃啊,请不要诉说你的寂宽和忧愁。

9 告白赞蒂冈的地窑里囚不死我的信仰赝币制造者才永远怕晒太阳。

审判日浪子收匍匐回家,如果麦子不死,我们到哪里去收获地粮?

10 泪催眠曲在摇篮边把过多的朦胧注入脉管,直到今天醒来,才知道我是被大海给遗弃了的贝壳。

亲过泥土的手捧不出缀以珠饰的雅歌,这诗的喷泉呀,是源自痛苦的尼罗。

紧张的暮霭向着极地。

大地凄凉我的葬礼从今天上路--题记一季节更迭所遗弃的残梗在阳光下充满冬的精神象辉煌的盛典拂去尘埃微风过处,哗然做响的地方衣衫褴褛的老人打扫着枯叶秋天已经走了所有大红大紫的热烈和饥饿的目光都随着秋天一道消亡有风拂过我苍白的脸颊回望过往的花开落英。

苍凉之中大地拭去野草的伪饰,只剩下满目贫瘠的裸土谁看见∶南山篱下不曾皱缩的菊我不得不在十月的尽头怀想大唐时代的月亮。

大唐时代的风大唐的诗歌堆满柴房。

象朝觐者我在圣殿前跪着祈福忏悔,在平安夜仰望指向绿色烟雾掩映的莪特式建筑在温暖的夜风中我企图皈依期待最后的钟声……而前定与生俱来命运借一个从校园走出来的诗人之口言说∶"起风了,下雪了,肃杀的冬天来了--谁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诞生,谁没有在这个时候诞生就永远不会诞生!

"冷峻而峭拔二一棵树、雪、鸟、旷野它们和我之间维系着什么……从四楼的阳台望去是鳞次栉比的建筑和麦田中班驳的雪色阳光洒入,面对一纸素笺除了单调的色彩我还能再奢求什么情感在雪地上驰走,即便冰雪消融,在雪地上彳亍而行琴声浸润老树的根部--归宿就在流浪或寻找中吗?

阳光在雪地上行走,遍地玑珠眩人眼目,象一个个传说中在田野中逃逸比如《山海经》它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家园深处,华兹华斯的诗句摇撼心旌∶"……在落叶蔷薇的灌木丛中一个被遗弃的鸟巢盛满了白雪"空谷中,家雀飞过的枯枝,抖落败叶轻轻摆动。

征鸿已尽泉水向山下蜿蜒延伸汇成一曲明快的古筝,冰雪聪颖它所流去的方向是神明的方向,箴言的方向梅花飘雪。

彻骨地冰冷与清洁植物不需要思想,如同古典的少女--寂寞地绽放是纯粹的暮雪的村庄。

淡淡的歌子如凝固的旋律飘飞一曲至纯的夜色仿佛轻柔的烟迹我看见苍白不再是冬天村庄在薄暮中苍茫起来屋顶无比朴实--罪恶也皈依圣洁雪域是温暖的……三大雪降临以前,城市是一片荒原象内心喻指的浮躁或者虚弱一种阴郁的暗流拒绝贴近我不知道,在圣洁之外除了流言还弥散些什么在梦中,狂暴的大雪曾被我接近;

湖畔的黄昏,一个老人形单影只落日和鸟群也相继背离;

孱弱的孩子以局外人的身份目睹了全过程……谁能力挽狂澜这是愤怒的大雪,哀伤的大雪一粒粒隐忍的光明使众生相原形毕露∶一角阴虚。

黑色的恶魔垂涎三尺窥视我手中的骨头接下去,它将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象麻雀在麦熟的季节会抢在农人之前收割天光变暗。

挽歌传诵了千余年迷醉的瞬间我企图皈依从敬畏到神往,欲罢不能守望之内,哪里是冰涛冻浪忘川的疆界谁的心脏被装进酒瓶被大雪埋藏,在苦海中挣扎把鸿蒙烧的漆黑?

奇异的队伍把肮脏涂在脸上招摇过市了∶春天来了,疯子也来了秋天走了,疯子更多了(我的心是一片忧郁的大雪我的骨骼沐浴其中,象一截枯枝)苦难最深处的地方,大雪始终阴郁一些苦难被消解,一些苦难正集结、汇成众生如岩石般坚忍于是我愈加相信∶最大的悲苦在民间残垣断壁可以作证∶六月的飞雪零零落落,掩盖了污秽与不洁窦娥,和她的老母并行在深巷里,健康的眸子凝视着风中的骨头也有千余年了放纵的笑声,散落在刑场四周拾起清越的余音,在手中又空空如也。

在雪中我埋好逝者的尸首之后经久不息的寂凉响彻八荒落雪终将化做一缕悲歌在大地冰冷的风骨上,流进泥土四子夜,大火在体内穿行雪的名字也叫燃烧世世代代的悲怆被你重演站起来,一个黑暗中的举动仿佛岩浆的喷泻。

牢笼中的光明与火道义的光芒迸射万丈而遥远的大雪一片苍凉我踯躅于冰封的岸上再次看到劳苦大众和远古的回响一步一望乡……负载着成熟的果实饥饿在途中追杀离别的忧伤一场大雪过后的墓园和荒冢在每一个脚印的旋涡里滚烫。

滚烫……背背长箫的游侠儿双眼迷茫、心怀天下还有谁看见折断的翅膀朝前走啊,充满不幸与温情的群体我的亲人。

现在春天已近你们也听到故园稻花飘香了吗?

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捧起粗瓷大碗。

兄弟啊让北风洗涤你的疲惫然后压抑成一曲悲凉的古风穿行在江河之上……即使屈辱、艰难也要活下去用粗犷的血汗增加历史的分量凄泪涟涟。

锋芒毕露的长剑幽蓝的光。

被崇尚牺牲的人摄走天津八里台。

聂忠节公殉难处朔风在阴云密布中锻打石制雕象硝烟弥漫。

千疮百孔的磨砺或者回击崇高的人格崇高的孤独与绝望。

崇高的死亡五静穆。

心脏在黑暗中燃烧、跳跃壮美的大雪,纷纷扬扬如清明的纸钱盲女的泪洗涤着我的躯体闪电划过,一缕红绡喻示了一次永诀一个流浪者在午夜哀嚎--沙子沉入水底,它还能记起最初的颜色吗?

"谁能为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狐,营造一间一生一世的房子"墨迹未干而狼毫已经沉睡时间在古铜的钟声里瘦成清贫的纸张大雪纷飞∶一个灵魂上升所有江河都在沉默中聆听同一首挽歌诗歌的意义由此确立。

阳关以西羌笛和胡笳吹痛了战士的骨骼凄凉。

凄凉。

寂寞空谷落向年关的雪擦亮十万灯盏谁在雪地上参禅打坐谁在青灯下掩卷长思黄河以北,长城以南一场战争复归平静。

情节隐去它留给我们伤痕累累的记忆如同雪落雪地∶轻盈,完美地契合年关之前,这是最后一场大雪最后一场。

它使一个偏执的灵魂学会内省。

岩石都落下花朵天道苍茫还能遮掩什么踏上归程。

温暖的注视是空蒙的雪意灵光中弑血的梦境痛快淋漓六罪恶都已经生锈极光。

天象。

渺茫的歌声所有的花朵都绽放白的宁静开满我灼热的胸膛孤独者拥有黑夜先行者流下凄凉的泪林立的丰碑世世代代伫立乞丐得到怜悯。

让我死去!

大风吹来失散的消息盐和大雪纷纷坠落。

煤和铁锻大更生的希望村庄五谷丰登。

流浪者流浪绝望的手握住绳索远古的青铜是负载大地的翅膀白炽的灯光,排斥或者拒绝我的情感被隔离象一匹马站在冰川上新鲜的阳光。

晶莹的雪到达极地。

我不走了这里已远离牢房。

大音无声白色的山石。

白色的水。

白色的新篁白色的薄霜轻轻覆盖虚静。

除了白色的事物一切都不复存在。

天籁的落英击中额头使我作为一叶微小的植物永远逗留--我是白色的极光在眼角飘忽不定淡红、橙黄、绛紫,变幻着亮度和形态瞬间省悟俯下身去人间烟火弥散着幸福的香气袅袅上升靠近,或者远离耗尽了我的一生七好了。

现在我们总结对于一场大雪,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出而诗歌本身,在这之前我曾刻意锻打语言分行的精湛却使情感局促不堪或许,这正如大雪在纸上也显得木讷、局促整整一个冬天,我无法忘却《心灵史》,一个回族作家的生命作一部血性贲张的教内史一部助你升华的抗争史一部关于英雄与信仰的不朽史诗相传∶"赞美主,他使没有尔麦里的知识变成无用的;

他使缺乏尔麦里的知识变成病态的;

他使有虔诚尔麦里的知识成为端正的。

"我实践了这样的尔麦里,却不是回教徒。

我不敢把我的写作称为知识,尽管试图证明什么,但积郁了太多的,或许只有偏执和虚无。

因此,我不再奢求被理解。

2000年岁末,世纪之交的春天寂寞的雪夜,边缘的雪野被我阅读,我以十八年的苦难和创伤证明道路只为孤独者开放思想是经年的弃物被遍地清辉排斥天寒岁晚的降落没有雷声暴响--真实的绝望或者崛起是沉默的孱弱的孩子,无法在世俗安家无止的奔跑,把喘息融入风里如同逆风行驶的船只帆以巨大的沉默伫立与坚忍……位置始终无法改变。

今夜小城,都市与乡村的边缘城郊,繁华与偏远的边缘而只有信仰是黑夜的灯塔……亘古不变的星辰是遥不可及的仰望爆竹,泪水丰盈的意象用稍纵即逝的光明照亮苦难深重的大地或者前程大苦大难的悲恸之后人间温情的回归,真实而冷静

1阳光又一次给我慈爱的提携。

要是能用敏感多血的手掌,抚摸一下皱折的山峦,起伏与光暗,犹如人类全部波涛的凝固。

要是能摹拟鹏鸟的轻盈,也将振翼而起,在无穷广远的高空,凝视地球的整体,它底欢笑与泪水的纵横;

如果能实现这不可能的距离,我将更领悟血和肉的意义,感官世界如一幅画里的烟云,和我面对如我面对沉默的爱人,怎么能不流下透明的眼泪,呼吸她深沉的情热与悲哀,我没入一朵凌空的叹息,在静寂里缓缓地展开……2我们都是这般虔诚,当风雨吹打,飞鸟来投影,黄昏空留下零落的贝壳,潮汐的遗迹融入一片空灵。

我们有一滴水的浑圆,欢乐与忧愁在不时地旋转,赞美上帝完整的成型,突破它,唯有归诸大海的宁静。

这其间有无穷的焦灼,渴求着烟雾中梦的颜色,我只为年轻的莽撞叹息,当宇宙沉入暗淡的明哲。

3我们在悠久的轨道上盘旋,呼唤的铃声充满驳杂的体腔,无始无终滚过霉臭的泥土,空有绝望的火星在夜空飞舞。

冲布破时空严酷的围困,头上有繁星引来心碎,岂不有无望的倾慕在寂寞里,当我们包裹在寒冷中,褴褛而屈辱。

啊,多少次可怕的厌倦,世间哀乐都如雪花点点,消溶进一个朦胧的命运,当列车匆忙地没入无边的阴暗。

上帝庄严地说:”你要承担。

”风正柔,夜色美丽而丰满,哀痛自己透明而年青,只留下喑哑的歌唱:“我赞美生命。

”4如果我,我和你并合,海上去,掠过成熟的波涛,无往不在的整体,磅礴的五月风,飘散开而沉落。

如果我,梦如一只小蜉蝣,夜来昼去外有庞大的寂寞,这些幻想都如白云的美丽丰满,吹啊,高速率,占有与抛弃的电闪。

如果有匍伏的蜕化的躯壳,伟大的祭坛正烟火缭绕,五月风悲痛而轻盈,它渐渐没入天与水无边的宁静……5告诉我水中倒影的我底颜色,你底眼睛将为我设榻安卧,监护我梦中陨落的怔忡,倦而渴,虽然水不足以救我,你底风姿绰约的形影,直趋我燃烧而弥漫的灵魂,最高的完美在一切成形之前,让我底烟溶入水里。

在一瞬的狂喜中荡漾,我们底拥抱吸引全宇宙的荣光,纯洁的意志正起落奔腾,你我渐消逝就完成半面信仰。

6让我们时时承受人类的尊严,我们底生命将是它不息的喷泉,万有底荣光在我们形体外起落,幸福与哀痛在永久的意义里激荡,所有欠缺的爱情都完成在我们紧闭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