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声响总会惊扰我草垫上赤裸的脚 便打起节拍时急时缓 仿佛一匹黑马的蹄声传播着恐惧 即便离河流很远 即便在四周栽满忠厚的灌木河水的声音仍不远千里地追逐我水声在午夜渐响象一团生锈的铁刺塞在夜晚温润的喉间我拥着我而坐 看老猫站在矮屋顶上叫春(屋里曾经死过一个人 是老猫的主人溺死在猫食盆里 被定为自杀 ) 矮屋的门窗被风刮走了留下几个黑色的洞口风,仍来来回回地进出 直到鬼魂也被吹得冰冷老猫被我窥视得越来越老 却仍在河水响亮的时候叫春等到血肉都被抽空 静悄悄地死在月光照亮的屋顶而我仍盘腿坐着 象一根石雕的蜡烛祈盼被河水声,赦放或者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