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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前,不见岸后,也远离了岸既然脚下踏着波澜又注定终生恋着波澜既然能托起安眠的礁石已沉入海底既然与彼岸尚远隔一海苍天那么,便把一生交给海吧交给前方没有标出的航线!

诗人简介

第一届青春诗会成员。1982年毕业于吉林大学中文系。1985年,迁居深圳。著有诗歌评论《崛起的诗群》、《圭臬之死》、《隐匿者之光》及散文随笔集《不原谅历史》等。曾主持“1986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展”,并主编《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 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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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面壁,有理难伸。

三日耳聋,无辞可措。

堪悲堪笑,自昔自今。

尽道以心传心,一向将错就错。

年代深远,疑案难稽。

既然呷汁罪同,合与一状领过。

乾不一动,静专动直。

坤不一静,静翕动辟。

艮不一止,动静以时。

本体如是,偏主则非。

惟学初机,贵以静入。

以至终养,贵以静羽。

本体既然,动静一如。

乾坤合德,无二无余。

心为天君,尊无伦比。

圣贤言心,初无认拟。

心比於镜,佛说云然。

镜虽有光,孰拟心天。

镜光则死,心光则活。

活则不滞,死则不豁。

佛法寂灭,匪乾匪坤。

若复本心,非彼能昏。

人以欲动,非动之性。

所以贵静,自动自静。

其道光明,无物可并。

以省尽伦,是为全人。

眼高四海,至此乃真。

道不远,在身中,物则皆空性不空。

性若不空和气住,气归元海寿无穷。

欲得身中神不出,莫向灵台留一物。

物在身中神不清,耗散精神损筋骨。

神驭气,气留形,不须杂术自长生。

术则易知道难悟,既然悟得不专行。

所以千人万人学,毕竟终无一二成。

神若出,便收来,神返身中气自回。

如此朝朝还暮暮,自然赤子产真胎。

月为太阴精,石亦月之类。

月常寄孕于石中,事理如此何足异。

天地始分判,日月各一物。

既名物乃人形器,安有形器不消没。

况此日与月,晓夜东西走。

珠流璧转无暂停,岂与天地同长久。

其为劳苦世共知,惟是月有生死时。

既然须常换新者,人但不见神所为。

日须天上生,月必地中产。

君不见虢州朱阳县之山谷间,才成未就知何限。

石有不才者,往往其卵{孵孚换段}。

灵媪弃置不复惜,任人取去为珍玩。

佳者留之待天取,藏满库楼千万许。

彦瞻博物天下称更无,定不以予之说寱语。

予恐世人不知嵩丘岩洞中,西湖前。

其上有石妊月月已满,此人朅来就彼剜剔归上天。

所以此石拆副不复合,至今神胞所附之处其痕圆。

抛掷道傍凡几岁,风刷雨淋尘土秽。

子平一见初动心,辇致东斋自摩洗。

更选他山相拥列,就中独尔一峰最奇绝。

每至瑶魄流光下照时,玉柱横欹无少缺。

子平谓我同所嗜,万里书之特相寄。

邀我为诗我岂能,窗前累日临空纸。

遥想岩前宝穴通,玉蟾从此去无踪。

——致遥远部落的王子1假使你的心旌还能摇动那么,请你来吧我知道风从哪里吹来我知道无论顺风逆风该来的就一定会来只是还不知你来的方向既然那类感情古老得 只能用碳素测定并且有可能传播给星外之星一穗永远生长的无限花序可以无限地进行黄金分割如同食盐和血液如同“卡农”——同一主题被重复演奏被独唱被重唱被轮唱被合唱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诠释的太阳籍贯月亮部落星星家族要是那该死的酋长 不准许你的远行正好任凭他随意放逐披挂起最辉煌的甲胄装饰以荣耀、黄金和诗意青铜骑士跨上神驹让我隔着一万年的距离感受你逼人的英武之气而我则把目光从费解的贝叶经和“怪圈”中挪开一天四十八小时地陷入冥想明知在我生命终结前你不可能抵达仍然细致地计算你的行程正是为了眺望你我才奔到这世界的高处2假使你的心旌还能摇动那么,请马不停蹄地来吧穿过雅鲁藏布大跌水的地方 不要回头跃过冈底斯终年积雪的峰巅 不要停留倦意袭来就挽你的弓挥你的刀在有炊烟没炊烟 有羚羊没羚羊的草野千万别叫骏马失了前蹄比旅途更艰苦的是等待这等待不被理解反成异端现代人情绪已渗透摇滚乐节奏所以我不敢说在等待或在思念虽然它们并没有妨害谁让生活用品仍由石磨陶制男人都很强悍,女人都很端庄男人是女人的保护神女人眼中永远充满被诱惑之光让远离故乡的行吟诗人咏唱爱情的纯洁忠贞——有人认为这太陈旧 我说这叫永恒除非你有超光速的本领不然在我生命终结前你不会抵达恰好证实这类感情不带功利主义色彩爱仅仅是爱,很单纯3假使你的心旌还能摇动那么,请你星夜兼程地来吧追忆着究竟相识于哪个时代又将在几百世纪后重叙别情各执天地一端我熟悉你的气息你的音容而你于世人犹如飞碟之于世人光洁的前额被时光之波浸润黑亮的长发风干为原始丛林我双眼的晴空不幸有星辰殒落曾经脆响的嗓音渐远渐渺……想缩短一半的路程去迎接你可是脚下,根须早已纵横“这里曾是原生的爱情丛莽那植物连同爱情久已绝迹”公元之后的微粒子时代一位考古学家权威性地宣称“这大片化石 将被命名为‘爱情石林’”在惊讶的嘈切声中只有迟到的你默然1985.1.10.拉萨

饮尽一条条江河你醉成满天风浪浪是花瓣 大地能不缤纷浪是翅膀 天空能不飞翔浪波动起伏 群山能不心跳浪来浪去 浪去浪来你吞进一颗颗落日 吐出朵朵旭阳总是发光的明天总是弦音琴声回响的远方千里江河是你的手握山顶的雪林野的花而来带来一路的风景其中最美最耐看的到后来都不是风景而是开在你额上 那朵永不凋的空寂听不见的 都已听见看不见的 都已看见到不了的 都已进来你就这样成为那种 无限的壮阔与圆满 满满的阳光 满满的月色 满满的浪声 满满的帆影究竟那条水平线 能拦你在何处压抑不了那激动时你总是狂风暴雨 千波万浪把山崖上的巨石 一块块击开 放出那些被禁锢的阳光与河流其实你遇上什么 都放开手顺它任以那一种样子 静静躺下不管你仍是那悠悠而流的忘川浮风平浪静花开鸟鸣的三月而去 去无踪 来也无踪既然来处也是去处 去处也是来处那么去与不去你都在不停的走从水平线里走出去从水平线外走回来你美丽的侧身 已分不出是闪现的晨曦 还是斜过去的夕阳任日月问过来问过去你那张浮在波光与烟雨中的脸一直是刻不上字的钟面 能记起什么来如果真的有什么来过风浪都把它留在岩壁上 留成岁月最初的样子 时间最初的样子苍茫若能探视出一切的初貌那纯粹的摆动那永不休止的澎湃它便是钟表的心 时空的心也是你的心 你收藏日月风雨江河的心 你填满千万座深渊的心 你被冰与火焚烧蓝透了的心任雾色夜色一层层涂过来任太阳将所有的油彩倒下来任满天烽火猛然的扫过来任炮管把血浆不停的灌下来 都更变不了你那蓝色的顽强 蓝色的深沉 蓝色的凝望即使望到那缕烟被远方 拉断了所有流落的眼睛 都望回那条水平线上仍望不出你那只独目 在望着那一种乡愁仍看不出你那只独轮 究竟已到了那里从漫长的白昼 到茫茫的昏暮若能凯旋回来 便伴着月归星夜是你的冠冕众星绕冠转那高无比的壮丽与辉煌使灯火烟火炮火亮到半空 都转了回来而你一直攀登到光的峰顶将自己高举成次日的黎明让所有的门窗都开向你 天空都自由向你 大地都辽阔向你 河都流向你 鸟都飞向你 花都芬芳向你 果都甜美向你 风景都看向你 无论你坐成山 或躺成原野 走动成江河 无论你是醒是睡只要那朵云浮过来你便飘得比永恒还远

惟夫人之高谊兮,真一时之女英。

既富有此好德兮,又申之以令仪。

带幽蕙之缥缈兮,佩明月之陆离。

人自操舍之不一兮,雅独取善以自持。

何报施之或忒兮,罹祸艰於不虞。

颜色炫而未暮兮,所天忽以殒俎。

痛平素之偕处兮,忍此奄奄而嫠居。

沥哀血以自誓兮,甘饵毒而捐躯。

佩珠玉以死真兮,固众女之所嗤。

曷卓越以不顾兮,弃性命其如遗。

美不可强有兮,信天资之所开。

要反心以内省兮,岂或售乎人知。

嗟三晨之未浃兮,遂俱游而莫留。

死者有知兮,羌魂魄以并游。

日黄昏而不见兮,虚室窈其无人。

惟哀风以归来兮,动素幔之襜襜。

何平生之款密兮,遽音声之不可寻。

俨遗迹以在目兮,纷百忧而攻心。

岂至理不吾喻兮,如意厚而悲深。

抚双榇以增恸兮,涕清血而洒襟。

已矣哉,人生有死兮,自前古而既然。

精魄忽其不驻兮,惟修名之可延。

忍录录以寓世兮,信烈者之所羞。

傥佳志之获申兮,虽奄忽其焉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