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灰色的电话机一只童话里的乌龟它从不移动。
我却对它始终寄于希望等一个陌生的字飞过来在头发里筑巢。
可惜空中早己绝了鸟类,只剩下长长短短的电波,冷漠地飞速移动0和1漫天飞舞爱恨情仇都编成了代码历史,授带般挂在天边退了色的腥红。
像条博物馆里的裹脚布。
放开一堆缠裹千年的骨肉并不在意它们的畸形能否复原丝绸的品质,尚依稀可辨飘香的女人都已灰飞烟灭只剩下我,躺在沙发上日行万里无爱。
无恨。
也无牵挂找不到什么事物能产生阻力让飞行的速度减缓手,在键盘上写诗嘴,亲近着一杯隔夜茶心,盘算着水槽里堆满的脏碗盘它们各不相干。
偶尔互相鄙视地,瞧上一眼也懒得怀恨在心天上人间的故事编成两条麻花辫,搁在肩上二水,装在瓶子里。
卖钱空气,压进罐子里。
卖钱野花们,抽去水份留下黯淡的颜色卖钱——灵感,印成句子笑容,拍成摄影梦,涂上画布然后——还是卖钱只有你的眼神,东躲西藏把我的记忆拱成迷宫白色的摇椅,空空地晃荡一直看着你,等你待你正要去时,却成了旅游胜地一双旧拖鞋挂在门板上作了桑拿广告没有一样废物不能利用也没有一件废物能继续悠闲,独自存在只有上帝捧着一大堆灵魂是人间弃置不用的但这个词儿没有荒废做了玩偶的品牌工厂流水线上,天使的眼泪被剌穿,串起卖钱戴在女人的脖上帮助她们把自己卖个好价失业者用粗壮的胳膊挽着一串串日子,却无人开价最后卖给了城市风景换来晚风中的一声秦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