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正戴着面具 走过充满灾难城市的中心那些卑劣的人 无法悟出人的尊严 而我骨头里的颤音以及我眼睛之外的沉默都很重要我已经深刻地触摸到阴谋 昏暗的阳光在空气中流动 我站在通向死的路上坚定不移地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白 我知道这世界给我血一样的灵魂 我怎能屈服于黑暗就在另一种事物的背面 我发现一只受伤的狗奔跑在我居住的城市 这绝对不是我自己所想象出来的细节 我问那些陌生的面孔谁会相信我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睛 除了对向西南方向奔去的苍蝇说句“我要撒尿”外我原本什么都不愿提示 更不可能去猜测狭隘的规则 把自己伪装成了不起的圣人这只受伤的狗拐着另一只腿 它的慌张举姿使街道和整座城市都在倾斜 如果我还年轻的话 我绝对不会厌倦我所居住的城市命中已经注定 我会把自己那颗善良的心灵分成两半一半交给清贫的诗歌 另一半留给苦苦追寻的爱情我要在众人的羞耻中 坚守自己的本色让疯狂而又虚无的言词化为泡影 我只能这样在无言的交谈中 我知道别人也发现这只受伤的狗奔跑在这座虚构的城市 这并不意味着是我一生的悲哀 精神的断裂处我必须保持习惯性的沉默 我不会在堕落的时代绝望 不怕呕吐 不怕挣扎 不怕面色苍白我会挺直虚弱而又矮小的身板 从沉沦中站起深刻而又闪亮的诗章在废墟上熠熠生辉不知为什么 在我看见这只受伤的狗之后 我不敢再回头去看身后的行人 面对所有的具体我忍受着坚持的痛苦 不管我身后行人的面目是多么地丑陋和狰狞 在事物与事物之间这些面目就是具体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我的存在实际上是与死亡为伍 看见那只受伤的狗奔跑在我居住的城市 我的内心深感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