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千次的回顾了。
这回我意识到整数所蕴含的，结束的意味──一颗急驰的心所能负载的便于重新点数的情绪：一，就是一次相遇之后的零零零相继地把悲哀十倍十倍扩得极大极空洞。
古桧吟风，寒鸦布陈。
不落见闻，几人错认。
不错认人，道士擎拳，阇梨问讯。
湖山苍苍，湖水茫茫。
丹枫飘锦，金橘铺黄。
明眼衲僧，随境转圣凡，无处觅行藏。
含章檐下眉如月。
融酥和粉描疏雪。
桃杏莫争春。
凌风台畔人。
如今千万树。
零乱孤村雨。
和雨滴瑶觞。
归来肌骨香。
脚跨马师门，便有弥天过。
喝得耳朵聋，扭得鼻头破。
纵大雄毛虎略露爪牙，脱百丈野狐不昧因果。
说条念贯，监本无端，不独瞒人亦自瞒。
娑罗双树间，瞿昙展会睡。
一睡二千年，而今醒也未。
醒了也，足观瞻。
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出佛身积压，破和合僧。
驴腮马颔，逞技矜能。
堪笑灵山儿戏剧，聚头争看蜡人冰。
一月行空，千门赏玩。
自己光明，几人著眼。
马师父子尽力揩磨，不得一半。
诸人要见真月麽，何似破漆碗。
德山软顽，云门放憨。
救下不得也，瞿昙瞿野。
我也无端入闹篮。
江南地暖，数枝先得岭头春。
分付似、翦玉裁冰。
素质偏怜匀澹，羞杀寿阳人。
算多情留意，偏在东君。
暗香旋生。
对澹月与黄昏。
寂寞谁家院宇，斜掩重门。
墙头半开，却望雕鞍无故人。
断肠处、容易飘零。
一劄当头，无咽喘气，大钧揪物，易地生春。
佛祖都来听处分。
祝融峰，万年松。
翠阴笼鹤，瑞所蟠龙。
用献圣明天子寿，枝枝叶叶自春风。
未见岑大虫，狐胆先惊破。
密室不通风，家私狼藉了。
更说新开乳窦山，无端刻粪作旃檀。
万机休罢住云间，门掩青萝竟日闲。
时听呜咿歌一曲，倒骑黄犊出松关。
若作佛法会，锦包特石。
若作世谛会，铁裹泥团。
惆怅无人知此间，临风拍碎石阑干。
大公枢机，中流砥柱。
归于掌握，当见设施。
多处添，少处减。
家常用度，文不加点。
太白峰前施小伎，渊嘿雷霆人自畏。
瓦砾翻成释梵宫，古佛门风重振起。
不堕功勋，等闲游戏。
金毛狮子忽翻身，草木昆虫俱收泪。
白水汪汪满稻畦，樟花零落遍前溪。
这一粒，甚处生。
阴阳未判，芽孽先萌。
开花也一川雪霁，结实也万顷云横。
收拾归来香满钵，饭余散步自闲行。
这一灯，处甚起。
没踪由，难拟议。
三贤十圣眼见如盲，芥狗泥猪放光动地。
大家吹灭暗中行，然灯佛在你脚底。
仰天湾下，喝石岭头。
昔年落赚，覆水难收。
当堂称父子，背面是冤仇。
影也不愿再见，岂料界随相逐同到福州。
莫莫莫，休休休。
粗香强撮土，说破不为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