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没有海,虽然上面游着不动的彩斑鱼除了胶水的水,它还没碰见过别的晶莹和湿润。
海报上平面的皮球披着彩巾,坐在上头的小白象两只后脚分得很开谎术变长的它的鼻子,这样皱纹就更多了--不是年龄是游历过的地方,长着四季里不同的建筑补画的香蕉卷在半空永远进不了马戏团饥饿的胃。
墙皮可以容忍绿苔,却推开不属于自己的纸角,灰尘和灰尘在胶水的印迹里拉着手这个城市的风把它吹得更卷卷--嘟起嘴唇,那奏响哨音的细长通道,你花五分钱就可能进去就可以撬开牙齿坚硬的机关在六千人的绿帐篷里找到你的位子在舌头红海绵的坐垫上回想起你见过的海报。
她们在大热天结出冰块向观众席抛出一把一把的纸牌,除非抢到王后你会发现到手的只是将干的水珠,它们只闪出一会儿的亮光,而大冰块还亮在人群中央凹下去的圆台上它的透明中藏着你想要的那张。
她们在黑袍表面擦满中盅的脂粉不用花钱就缩进老虎的牙缝脸蛋添满了舌头的毒汁,又拿出来绑只苍绳放在上面,用本城弱小的死亡验证老虎的毒性。
而其实它早就不再吃人,每天重新长出天使的翅膀--它们早就被你的祖先们吃净因此你感到那么新鲜--在观众头顶优雅地飞翔外公说他五岁时这些墙上都贴着那样的海报。
现在他作为中亚定居在这里的一个盲人,总是梦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