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奇怪地亮,奇怪地亮,汹涌的激情在驯服的大气里流荡,强调了,绝望的隐密,悄悄流血的伤痕,眼泪,倦怠而昏沉;
光与暗,万物企待拥抱的姿态,渴望着动起来,在一幕旋舞里发狂,我忘记沁血的内伤,然而你太优美,你太冷酷,千百万个疑问的脚步移过,一寸寸黄土,为一个契约而牺牲,你的苍白渗透被迫害的青春,沉重的传统压下来,劫夺去这热血,这红润,撕碎期待完成的美,我们有限的天真就要在一个光影交织的夜里徘徊,千百万个刻骨的意义射过来像利箭,告诉我一场格杀是怎样的无情,怨魂的哭泣,复仇与伸冤的巨灵在招手,而诱惑,这样太芳香的诱惑,使我无条件地把自己献出。
音乐从静谧的幻象里升起,窒息的旋律要扭绞,贯穿……我渺小,因而就搬出记忆,但记忆是宫殿,已经倒塌的,然而别像一个豪华的贵妇怜悯我,我不会企求,也不需要获得,钟情是可笑的欺骗,不能领略的。
你只有奇怪地亮,千万个世纪有一种心情,是抱歉,沉醉,同情?
听,远处火车的笛声,割裂了长夜的朦胧:一个寓言,一个暗讽,然而我要怎样?
在透明的自觉里疯狂?
飞翔又跌下,跌下来,粉碎地不再有悲伤,还是封闭在艰涩的梦里,你温柔的手指带来无奈的迷乱?
纤小的花朵,不甘寂寞的叶片正在无声的狂歌里婆娑,倦乏的钟声通报我时间来去,否定与肯定交错,我要昏睡,人类飘摇地向一个命运里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