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今天的大鸟,是桥,是一只鞋子天空飞来的一顶花轿从N城到G城,不再有远方所谓漫长的一生,永远嗅,像裙子滑下那么简短当你从到达厅电视屏幕深处涌出看不见暗中偷窥的摄像机我看见你的脸像雪在群峰中裸现就像不久前我看着你的背影从安检口消失仿佛一转身又回到这里早晨你对着一面镜子梳妆随后常常也是这个动作“好像我一直就在这里,仅仅离开地面再回到地面”寄居蟹的新房不点灯背部紧闭的连衣裙像门的两扇被轻轻开启,使你像笋子被剥出“好像苹果在秋天”连结昨天与今天,记忆与现实是窄窄的一条拉链次日,重新上演古老寓言的现代翻版,乌龟和白兔赛跑我们谁先到达目的地?
当公共汽车缓慢而吃力地行驶你像一张白纸从我头上飘过飞机再次飞越火车站低矮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