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张桌子可以谈“黑色”隔着海水我在钟声的这边走我们没有一座教堂为“上帝”设立一双浸泡在海水中的脚丢失了喝进一丝一缕的阳光上帝作证,谁可以活得更好些一群金色的野马穿透光带上每一幢房屋我从破损的墙垣望出去,没有驾御者为它们的风尘仆仆,干杯吧桌子随肉体长大死去的手奋笔疾书墓地上生长粉色的蘑菇像一只只鼻子哼,上帝只敲响一次钟声十二个月,只有海水通过防波堤十二个月,猎枪和我们身体内的洞穴大海是灿烂的私奔者的母亲我们永远地伫立在她面前钟声仿佛自海底传出从十二月海岸高耸的窗户望出去一排黑色的脑袋转回头深知瞎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