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从烽火台上升起在这界河的岛屿上一个种族栖息又蔓延,土地改变了颜色神话在破旧的棉絮下梦的妊娠也带着箭毒扩散时痛苦的悸动,号角沉寂尸骨在夜间走动在妻子不断涌出的泪水中展开了白色的屏风遮住那通向远方的门东方,这块琥珀里是一片苍茫的岸芦苇丛驶向战栗的黎明渔夫舍弃了船,炊烟般离去历史从岸边出发砍伐了大片的竹林在不朽的简册上写下有限的文字墓穴里,一盏盏长明灯目睹了青铜或黄金的死亡还有一种死亡小麦的死亡在那刀剑交叉的空隙中它们曾挑战似地生长点燃阳光,灰烬覆盖着冬天车轮倒下了沿着辐条散射的方向被风沙攻陷的城池是另一种死亡,石碑包裹在丝绸般柔软的苔藓里如同熄灭了的灯笼只有道路还活着那勾勒出大地最初轮廓的道路穿过漫长的死亡地带来到我的脚下,扬起了灰尘古老的炮台上一朵朵硝烟未散我早已被铸造,冰冷的铸铁内保持着冲动,呼唤雷声,呼唤从暴风雨中归来的祖先而千万个幽灵从地下长出一棵孤独的大树为我们蔽荫,让我们尝到苦果就在这出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