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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塞鸿秋 门前五柳侵江路

门前五柳侵江路,庄儿紧靠着白萍渡。

除彭泽县令无心做,渊明老子达时务。

频将浊酒沽,识破兴亡数。

醉时节笑捻着黄花去。

赏析

作品赏析

郑光祖,生卒年不详,字德辉,平阳(今山西临汾)人。曾为杭州路小吏。著有杂剧十八种,今存七种。他的散曲不多,但质量很高。这首散曲出语不凡,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向往陶渊明似的生活。作者在语言运用上堪称高手。

诗人简介

郑光祖生于元世祖至元初年(即公元1264年),字德辉,汉族,平阳襄陵(今山西临汾市襄汾县)人,从小就受到戏剧艺术的熏陶,青年时期置身于杂剧活动,享有盛誉。但他的主要活动在南方,成为南方戏剧圈中的巨擘。元代著名的杂剧家和散曲家。► 1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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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平帖春云暖。

昼漏花前短。

玉颜酒解艳红消。

一面捧心啼困、不成娇。

别来新翠迷行径。

窗锁玲珑影。

砑绫小字夜来封。

斜倚曲阑凝睇、数归鸿。

风流贫最好,村沙富难交。

拾灰泥补砌了旧砖窑,开一个教乞儿市学。

裹一顶半新不旧乌纱帽,穿一领半长不短黄麻罩,系一条半联不断皂环绦,做一个穷风月训导。

香熏斗帐相逢乍。

正宫漏、沈沈夜。

月飞梅影上帘栊,标致风流娇雅。

眼波横浸,照人百媚,无限叮咛话。

玉鞍门上嘶归马。

趱行色、难留也。

别来花艳不禁春,浪向东风轻嫁。

空余小院,博山修竹,依旧窗儿下。

玉觞才掩朱弦悄。

弹指壶天晓。

回头犹认倚墙花。

只向小桥南畔、便天涯。

银蟾依旧当窗满。

顾影魂先断。

凄风休飐半残灯。

拟倩今宵归梦、到云屏。

篷方底,舟师行歌,徐徐曳之如偃卧榻上,无动摇突兀势,以故得尽情骋望。

予欲家焉而未得,作徵招以寄兴。

徵招、角招者,政和间,大晟府尝制数十曲,音节驳矣。

予尝考唐田畸声律要诀云:徵与二变之调,成非流美,故自古少徵调曲也。

徵为去母调,如黄钟之徵,以黄钟为线,不用黄钟乃谐。

故随唐旧谱,不用母声,琴家无媒调、商调之类。

皆徵也,亦皆具母弦而不用。

其说详于予所作琴书。

然黄钟以林钟为徵,住声於林钟。

若不用黄钟声,便自成林钟宫矣。

故大晟府徵调兼母声,一句似林钟均,所以当时有落韵之语。

予尝使人吹而听之,寄君声于臣民事物之中,清者高而亢,浊者下而遗,万宝常所谓宫离而不附者是已。

因再三推寻唐谱并琴弦法而得其意。

黄钟徵虽不用母声,亦不可多用变徵蕤宾、变宫庆钟声。

若不用黄钟而用蕤宾、应钟,即是林钟宫矣。

余十一均徵调傲此。

其法可谓善矣。

然无清声,只可施之琴瑟,难入燕乐。

故燕乐阙徵调,不必补可也。

此一曲乃予昔所制,因旧央正宫齐天乐慢前两拍是徵调,故足成之。

虽兼用母声,较大晟央为无病矣。

此曲依晋史名曰黄钟下微调、角招曰黄钟清角调潮回却过西陵浦,扁舟仅容居士。

去得几何时,黍离离如此。

客途今倦矣。

漫赢得、一襟诗思。

记忆江南,落帆沙际,此行还是。

迤逦。

剡中山,重相见、依依故人情味。

似怨不来游,拥愁鬟十二。

一丘聊复尔。

也孤负、幼舆高志。

水洪晚,漠漠摇烟,奈未成归计。

玉觞才掩朱弦悄。

弹指壶天晓。

回头犹认倚墙花。

只向小桥南畔、便天涯。

银蟾依旧当窗满。

顾影魂先断。

凄风休飐半残灯。

拟倩今宵归梦、到云屏。

战西风遥天几点宾鸿至,感起我南朝千古伤心事。

展花笺欲写几句知心事,空教我停霜毫半晌无才思。

往常得兴时,一扫无瑕疵。

今日个病恹恹刚写下两个相思字。

青芜平野,小雨千峰,还成暮陉寒色。

裁翦芸窗,忆得伴人良夕。

遥怜几重眉黛,恨相逢、少於行役。

梨花泪,正宫衣春瘦,晓红无力。

应怪浮云夫婿,不解趁新醅,醉眠凉月。

怨入关河,西去又传音息。

谁知倦游心事,向年来、苦思泉石。

人未老,约闾峰、多占秀碧。

金闺平帖春云暖。

昼漏花前短。

玉颜酒解艳红消。

一面捧心啼困、不成娇。

别来新翠迷行径。

窗锁玲珑影。

砑绫小字夜来封。

斜倚曲阑凝睇、数归鸿。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

总是离人泪。

谁唤娇娆,斜插双弦,华筵乍开。

爱玉纤轻轧,半笼翠袖,歌喉缓引,暗点鸳鞋。

胡部新声,乐工巧制,写出龙沙马上哀。

哀何似,似离鸾惊起,白雀飞来。

丁宁击节金钗。

要细听、春风且慢催。

正宫商分犯,拽归双调,伊州入破,*遍三台。

画扇香收,罗巾汗湿,愁是云兜醉后回。

花闲客,任鸾绡缠髻,更尽余杯。

天上玉堂,海外瀛洲,山中蜕岩。

甚六十四岁,出持使节,八千余里,来驻征骖。

香火缘深,功名意薄,梦觉仙家雪满簪。

桐花社,喜酒边莺燕,诗外云岚。

锦堂容我清酣。

拥画烛、金钩手屡探。

怪朗吟御史,笑回红粉,送归司马,泪湿青衫。

蜀魄春多,塞鸿秋远,无限离情老不堪。

空留意,在水光山色,江北江南。

灯前欲去仍留恋。

肠断朱扉远。

未须红雨洗香腮。

待得蔷薇花谢、便归来。

舞腰歌版闲时按。

一任傍人看。

金炉应见旧残煤。

莫使恩情容易、似寒灰。

灯前欲去仍留恋。

肠断朱扉远。

未须红雨洗香腮。

待得蔷薇花谢、便归来。

舞腰歌版闲时按。

一任傍人看。

金炉应见旧残煤。

莫使恩情容易、似寒灰。

长江万里白如练,淮山数点青如淀。

江帆几片疾如箭,山泉千尺飞如电。

晚云都变露,新月初学扇。

塞鸿一字来如线。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

伤情燕足留红线,恼人鸾影闲团扇。

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

一行写入相思传。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

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

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

凿破混沌作两间,五行生克苦歪缠。

兔走鸟飞催短景,龙争虎斗耍长拳。

生下都从忙里老,死前谁会把心宽!

一腔填满荆棘刺,两肩挑起乱石山。

试看那汉陵唐寝埋荒草,楚殿吴宫起暮烟。

倒不如淡饭粗茶茅屋下,和风冷露一蒲团。

科头跣足剜野菜,醉卧狂歌号酒仙。

正是那:“日上三竿眠不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从古来争名夺利的不干净,教俺这江湖老子白眼看。

忠臣孝子是冤家,杀人放火享荣华。

太仓里的老鼠吃的撑撑饱,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来剥!

河里的游鱼犯下什么罪?

刮净鲜鳞还嫌刺扎。

那老虎前生修下几般福?

生嚼人肉不怕塞牙。

野鸡兔子不敢惹祸,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

古剑杀人还称至宝,垫脚的草鞋丢在山洼。

杀妻的吴起倒挂了元帅印,顶灯的裴瑾挨些嘴巴。

活吃人的盗跖得了好死,颜渊短命是为的什么?

莫不是玉皇爷受了张三的哄!

黑洞洞的本帐簿那里去查?

好兴致时来顽铁黄金色,气煞人运去铜钟声也差。

我愿那来世的莺莺丑似鬼,石崇脱生没个板渣。

世间事风里孤灯草头露,纵有那几串铜钱你慢扎煞!

俺虽无临潼关的无价宝,只这三声鼍鼓走遍天涯。

老子江湖漫自嗟,贩来古今作生涯。

从古来三百二十八万载,几句街谈要讲上来。

权当作蝇头细字批青史,撇过了之乎者也矣焉哉。

但凭着一块破皮两页板,不教他唱遍生旦不下台!

你看起初时茹毛饮血心已狠,燧人氏泼油添盐又加上熬煎。

有巢氏不肯在山窝里睡,榆林遭殃才滚就了椽。

庖牺氏人首蛇身古而怪,鼓弄着百姓结网打净了湾。

自古道“牝鸡司晨家业败”,可怎么伏羲的妹子坐了金銮!

女娲氏炼石补天空费了手,到于今抬头不见那补钉天。

老神农伸着个牛头尝百草,把一些旺相相的孩子提起病源。

黄帝平了蚩尤的乱,平稳稳的乾坤又起了争端。

造作了那枪刀和弓箭,这才是惯打仗的祖师不用空拳。

嫌好那毛达撒的皮子不中看,弄斯文又制下衣和冠。

桑木板顶在脑盖子上,也不怕滴溜着些泥弹打了眼圈!

这些都是平白里生出来的闲枝节,说不尽那些李四与张三!

隔两辈帝挚禅位把兄弟让,那唐尧虽是个神圣也遭了磨难。

爬爬屋三间当了大殿,衮龙袍穿这一领大布衫。

沽突突洪水滔天谁惹的祸?

百姓们鳖嗑鱼吞死了万千。

拿问了治水大臣他儿子续了职,穿着些好古董鞋子跑的腿酸。

教伯益放起了一把无情火,那狼虫虎豹也不得安然。

有一日十日并出晃了一晃,吓得那狐子妖孙尽胆寒。

多亏了后羿九枝雕翎箭,十个红轮只剩了一个圆。

说不尽这桩桩件件蹊跷事,再把那揖让盛典表一番。

常言道“明德之人当有后”,偏偏的正宫长子忒痴顽!

放着个钦明圣父不学好,教了他一盘围棋也不会填。

四岳九官举大舜,倒赘个女婿掌江山。

商均不肖又是臣作了主,是怎么神禹为君他不传贤?

从今后天下成了个子孙货,不按旧例把样子翻。

中间里善射的后羿篡了位,多亏了少康一旅整朝权。

四百年又到了商家手,桀放南巢有谁哀怜!

虽然是祖辈的家业好过活,谁知道保子孙的方法不如从前。

再说那成汤解网称仁主,就应该风调雨顺万民安,为什么大旱七年不下雨?

等着他桑林摆桌铺起龙坛!

更可笑剪爪当牲来祷告,不成个体统真是歪缠。

那迂学包子看书只管瞎赞叹,只怕这其间的字眼有些讹传!

自从他伐桀为君弄开手,要算他征诛起稿第一位老先。

到后来自家出了个现世报,那老纣的结果比老桀还憨。

现成成的天下送给周家坐,不道个生受也没赏过钱。

净赔本倒拐上一个脖儿冷,霎时间白牛犊变成了大红犍。

这才是“浆了捞来水里去,一更里荷包照样儿穿!

”这周朝的王业根茎里旺,你看他辈辈英雄都不差。

这才是栽竹成林后来的大,到西伯方才发了个大粗芽。

可恨那说舌头的杀才崇侯虎,挑唆着纣王昏君把他拿。

打在南牢里六七载,受够了那铁锁和铜枷。

多亏了散宜生定下胭粉计,献上个兴周灭商的女娇娃。

一霎时蛟龙顿断了黄金锁,他敢就摇头摆尾入烟霞。

更喜的提调两陕新挂印,驾前里左排钺斧右金瓜。

他生下了儿子一百个,那一个是个善菩萨?

不消说长子武王是圣主,就是他令弟周公也是个通家。

渭水打猎作了好梦,添上个惯战能征的姜子牙。

儿媳妇娶了邑姜女,绣房里习就夺槊并滚叉。

到于今有名头的妇人称“十乱”,就是孔圣人的书本也把他夸。

他爷们昼夜铺排着行仁政,那纣王还闭着俩瞎眼在黑影里爬。

多少年软刀子割头不知死,直等到太白旗悬才把口吧!

老纣王倘然留得一口气,他还有七十万雄兵怎肯安宁?

万一间黄金钺斧折了刃,周武王,只怕你甲子日回不得孟津城!

再加上二叔保住武庚的驾,朝歌地重新扎起了商家营。

姜太公杀花老眼溜了阵,护驾军三千丧上命残生。

小武庚作起一辈中兴主,诛杀逆臣屠了镐京。

监殷的先讨过周公的罪,撇下那新鲜红鞋穿不成。

净弄的火老鸦落屋没有正讲,河崖上两场瞎关了兵。

到其间武王纵有千张嘴,谁是谁非也说不分明!

(所以武王就下了个毒手,一刀斫下纣王的头来……)都说是“无道昏君合该死!

”把一个新殿龙爷称又尊。

全不念六百年的故主该饶命,都说“这新皇帝的处分快活煞人!

”这个说:“没眼色的饿莩你叩的什么马?

”那个说:“干舍命的忠臣你剖的什么心?

”这个说:“你看那白胡子的元帅好气概!

”那个说:“有孝行的君王还载着个木父亲!

”满街上拖男领女去领钜桥的粟,后宫里秀女佳人都跟了虎贲。

给了他个泰山压顶没有躲闪,直杀的血流漂杵堵了城门。

眼见他一刀两断君臣定,他可才稳坐在龙床不用动身。

灵长自古数周朝,王迹东迁渐渐消。

周天子二衙管不着堂上的事,空守着几个破鼎惹气淘。

春秋出头有二十国,一霎时七雄割据把兵鏖。

这其间孔孟周流跑杀马,须知道不时行的文章谁家瞧?

陕西的秦家得了风水,他那蚕食方法起的心高。

那知道异人返国着了道,又被个姓吕的光棍顶了包。

他只说化家为国王作了帝,而其实是以吕易嬴李代了桃。

原来这杂种羔子没有长进,小胡亥忤逆贼达又是祸苗。

老始皇欹在灵床没眼泪,假遗诏逼杀他亲哥犯了天条。

望夷宫虽然没曾得好死,论还账还不够个利钱梢!

到后来楚汉争锋换了世界,那刘邦是一个龙胎自然不糙。

“一杯羹”说的好风凉话,要把他亲娘的汉子使滚油熬。

乌江逼死他盟兄弟,就是那座下的乌骓也解哀号。

这是个白丁起手新兴样,把一个自古山河被他生掏。

最可笑吕后本是他结发妇,是怎么又看上个姓审的郎君和他私交!

平日家挺腰大肚装好汉,到这时鳖星照命可也难逃。

中间里王莽挂起一面新家的匾,可怜他四百年炎祚斩断了腰。

那老贼好象转世报仇的白蛇怪,还了他当初道上那一刀。

幸亏了南阳刘秀起了义,感动的二十八宿下天曹。

逐日家东征西讨复了汉业,譬如那冷了火的锅底两番烧。

不数传到了桓灵就活倒运,又出个瞅相应的曹瞒长馋痨。

他娘们寡妇孤儿受够了气,临末了一块喘气的木头他还不饶!

小助兴桃园又得了个中山的后,刘先主他死挣白缠要创一遭。

虽然是甘蔗到头没大滋味,你看他鱼水君臣倒也情意高。

且莫说关张义气卧龙的品,就是那风流常山是何等英豪!

空使杀英雄没捞着块中原土,这才是命里不该枉费劳。

可恨那论成败的肉眼说现成话,胡褒贬那六出祁山的不晓六韬。

出茅庐生致了一个三分鼎,似这样难得的王佐远胜管萧。

倒不如俺这捶皮的江湖替他吐口气,当街上借得渔阳大鼓敲。

曹操当年相汉时,欺他寡妇与孤儿。

全不管“行下春风有秋雨”,到后来他的寡妇孤儿又被人欺。

我想那老贼一生得意没弄好脸,他自从大破刘表就喜〔角者〕了脂。

下江东诈称雄兵一百万,中军帐还打着杆汉家旗。

赤壁鏖兵把鼻儿扛,你拖着杆长枪赋的什么诗?

倒惹得一把火燎光了胡子嘴,华容道几乎弄成个脖儿齐!

从今后打去兴头没了阳气,那铜雀台上到底也没捞着乔家他二姨。

到临死卖履分香丢尽了丑,原是个老婆队里碜东西!

始终是教导他那小贼根子篡了位,他学那文王的伎俩好不跷蹊!

常言道“狗吃蒺藜病在后”,准备着你出水方知两腿泥。

他作了场奸雄又照出个影,照样的来了一个司马师。

活象是门神的印板只分了个左右,你看他照样的披挂不差一丝。

年年五丈起秋风,铜雀台荒一望空。

卧龙已没曹瞒就灭,那黄胡子好汉又撇下江东!

三分割据周了花甲,又显着司马家爷们弄神通。

晋武帝为君也道是“受了禅”,合着那曹丕的行径一样同!

这不是从前说的个铁板数,就象那打骰子的凑巧拼了烘。

眼看着晋家的江山又打个两起,不多时把个刀把给了刘聪。

只见他油锅里的螃蟹支不住,没行李的蝎子就往南蹦。

巧机关小吏通奸牛换了马,大翻案白版登舟蛇做了龙。

次后来糊里糊涂又挨了几日,教一个扫槽的刘裕饼卷了葱。

这又是五代干戈起了手,可怜见大地生灵战血红!

南朝创业起刘郎,贩鞋的光棍手段强。

他龙行虎步生成的贵,是怎么好几辈的八字都犯刑场?

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门转,头一个是齐来第二个是梁。

姓萧的他一笔写不出两个字,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

那萧衍有学问的英雄偏收了侯景,不料他是掘尾巴的恶狗乱了朝纲!

在台城饿断了肝花想口蜜水,一辈子干念些弥陀瞎烧了香。

陈霸先阴谋弱主篡了位,隋杨坚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

东宫里杨广杀了父,积作的扬州看花把命化。

六十四处刀兵动,改元建号乱如麻。

统前后混了一百九十单八载,大唐天子才主了中华。

大唐传国二十辈,算来有国却无家。

教他爹乱了宫人制作着反,只这开手一着便不佳。

玄武门谋杀建成和元吉,全不念一母同胞兄弟仨!

贪恋着巢剌王的妃子容颜好,难为他兄弟的炕头怎样去扒!

纵然有十大功劳遮羞脸,这件事比鳖不如还低一扎!

不转眼则天戴了冲天帽,没志气的中宗又是个呆巴。

唐明皇虽是平了韦后的乱,他自己的腔像也难把口夸。

洗儿钱亲自递在杨妃手,赤条条的禄山学打哇哇。

最可恨砀山贼子坐了御座,只有个殿下的猢狲掴他几掴!

从此后朱温家爷们灭了人理,落了个扒灰贼头血染沙。

沙陀将又做了唐皇帝,不转眼生铁又在火灰上爬。

石敬瑭夺了他丈人的碗,倒踏门的女婿靠着娇娃。

李三娘的汉子又做了刘高祖,咬脐郎登极忒也软匝。

郭雀儿的兵来挡不住,把一个后汉的江山又白送给他。

姑夫的家业又落在他妻侄手,柴世宗贩伞的螟蛉倒不差。

五代八君转眼过,日光摩荡又属了赵家。

陈桥兵变道的是“禅了位”,那柴家的孩子他懂的什么?

你看他作张作致装没事,可不知好凑手的黄袍那里拿?

“有大志”说出得意话,那个撒气的筒子吃亏他妈!

让天下依从老婆口,净落得烛影斧声响嗑叉!

此后来二支承袭偏兴旺,可怜那长支的痴儿活活吓杀。

你看那远在儿孙又报应,五国城捉去的是谁的根芽?

康王南渡吓破了胆,花椒树上的螳螂爪儿麻。

他爹娘受罪全不管,干操心的忠臣呕血蛊了疮疤。

十二道金牌害了岳武穆,那讲和的秦桧他不打死蛇。

这其间雄赳赳的契丹阿骨打,翻江搅海又乱如麻。

三百年的江山倒受了二百年的气,那掉嘴的文章当不了厮杀!

满朝里咬文嚼字使干了口,铁桶似的乾坤半边塌。

临末了一个好躲难的杭州又失了守,教人家担头插尽江南花!

文天祥脚不着地全没用,陆秀夫死葬鱼腹当了什么?

说不尽大宋无寸干净土,你看那一个汉寝唐陵不是栖鸦?

从今后铁木真的后代又交着好运,他在那斡难河上发了渣。

元世祖建都直隶省,把一个花花世界喝了甜茶。

看他八十八年也只是闰了个大月,那顺帝又是不爱好窝的癞蛤蟆。

这正是有福的妨了没福的去,眼见这皇觉寺的好汉又主了中华。

接前文再讲上一辈新今古,明太祖那样开国贤君古也不多。

真天子生来不是和尚料,出庙门便有些英雄入网罗。

不光是徐、常、沐、邓称猛将,早有个军师刘基赛过萧何。

驾坐南京正了大统,龙蟠虎踞掌山河。

这就该世世的平安享富贵,谁料他本门的骨肉起干戈!

四子燕王原不是一把本分手,生逼个幼主逃生作头陀。

莫不是皇觉寺为僧没会了愿?

又教他长孙行脚历坎坷!

三十年的杀运忒苦恼,宰割了些义士忠臣似鸭鹅。

铁铉死守济南府,还坑上一对女娇娥。

古板正传的方孝儒,金銮殿上把孝棒儿拖。

血沥沥十族拐上了朋友,是他那世里烧了棘子乖了锅!

次后来景清报仇天又不许,只急得张草楦的人皮手干搓!

到英宗命该充军道是“北狩”,也用不着那三声大炮二棒锣。

这几年他兄弟为君翻〔火专〕饼,净赘上个有经济的于谦死在漫坡!

正德无儿取了嘉靖,又杀了些好人干天和。

天启朝又出了个不男不女二尾子货,和那奶母子客氏滚成窝。

崇祯爷他扫除奸党行好政,实指望整理乾坤免风波。

谁知道彰义门开大事去,那煤山上的结果那里揣摩?

莫不是他强梁的老祖阴骘少,活该在龙子龙孙受折磨!

更出奇真武爷显圣供养的好,一般的披散着发赤着脚。

为什么说到这里便住了手?

只恐怕你铁打的心肠也泪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