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昔佛菩萨,趺坐赴莲池。
始则牛花笑,继则南南而有辞。
南南梵呗不可辨,分身应化天人师。
或现比丘、或现沙弥、或现优婆塞、或现丈夫女子宰官司诸像为说法,一一随意随化皆天机。
以之度众生,非结贪嗔痴。
色相声音空不染,法语南南尽归依。
春江花月媚,舞台装演奇。
偶遇南南君,南南是也非?
听南南,南南咏昌霓;
见南南、舞折枝,南南不知之,我佛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在昔佛菩萨,趺坐赴莲池。
始则牛花笑,继则南南而有辞。
南南梵呗不可辨,分身应化天人师。
或现比丘、或现沙弥、或现优婆塞、或现丈夫女子宰官司诸像为说法,一一随意随化皆天机。
以之度众生,非结贪嗔痴。
色相声音空不染,法语南南尽归依。
春江花月媚,舞台装演奇。
偶遇南南君,南南是也非?
听南南,南南咏昌霓;
见南南、舞折枝,南南不知之,我佛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注释】:这一首《南南词》,是李叔同东京美术学校同学,曾参加春柳社公演《黑奴吁天录》,扮演海雷的黄二难(原名辅周),回国后改名黄二南,回忆一九一二年李叔同发表于《太平洋报》上赠他的歌词。因为歌词全凭记忆诵出,未核对《太平洋报》,内容恐略有出入。--引自“中国文艺”[url=http://www.wenyi.com]www.wenyi.com[/url]
无舍灵龟观朵颐,自求口实君自知。
谁为此者君名之,其说不烦求我诗。
君家严君业夔伊,虎视耽耽雄四夷。
四方是维天子毗,汶阳一室大泽陂。
我往受业拜门垂,闻公一语洗然奇。
我归瞠若安可追,君才固是麒麟儿。
幼读父书壮思施,不卑小官乃吾师。
况有内乐潜天倪,荒城无人谁过之。
面城筑室兹逶迤,去年秋雨河股移。
百草不生苔拥基,蚁子缘础螾粪泥。
夜眠不稳忧为池,今年闰早春气迟。
墙根隙地稍可埤,初植防风种黄耆。
莱州石鼎青琉璃,地垆宿火风鸣枝。
对君长语清未疲,外轻内顺生理宜。
问从何得聊我治,眉州夫子言可规。
麻田处士术安期,今之崇丘历九疑。
见人不语下臂驰,遁逃乎阴食蛤梨。
君何伧囊不往随,与访汗漫还无时。
还无时,我何适,北山之南南山北。
吴苑春如绣。
笑野老、花颠酒恼,百无不有。
沦落半生知己少,除却吹箫屠狗。
算此外、谁欤吾友?
忽听一声河满子,也非关类湿青衫透。
是鹃血,凝罗袖。
武昌万叠戈船吼。
记当日、征帆一片,乱遮樊口。
隐隐柁楼歌吹响,月下六军搔首。
正乌鹊、南飞时候。
今日华清风景换,剩凄凉、鹤发开元叟。
我亦是,中年后。
藕花洲上芙蓉楫,羞郎故移深处。
弄影萍开,搴香袖罥,鸂鶒双双飞去。
垂鞭笑顾。
问住否横塘,试窥帘户。
妙舞妍歌,甚时相见定相许。
归来憔悴锦帐,久尘金犊幰,连娟黛眉颦妩。
扇底红铅,愁痕暗渍,消得腰支如杵。
鸾弦解语。
镇明月西南,伴人凄楚。
闷拾杨花,等闲春又负。
仙掌下驰道,清露滴芙蓉。
无憀似酒初醒,身世笑颦中。
万朵花灯夜宴,一叶扁舟海岛,寂寂五更风。
误赏明妆靓,愁思满青铜。
陂六六,三十六,渺何穷。
江南曲曲烟雨,谁是醉施翁。
但恨才情都老,无复风流曾梦,缥缈赋惊鸿。
寄语清净社,小饮合相容。
暮宿南洲草,晨行北岸林。
日悬沧海阔,水隔洞庭深。
烟景无留意,风波有异浔。
岁游难极目,春戏易为心。
朝夕无荣遇,芳菲已满襟。
艳唱潮初落,江花露未晞。
春洲惊翡翠,朱服弄芳菲。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
锦帆冲浪湿,罗袖拂行衣。
含情罢所采,相叹惜流晖。
君为陇西客,妾遇江南春。
朝游含灵果,夕采弄风蘋.果气时不歇,蘋花日自新。
以此江南物,持赠陇西人。
空盈万里怀,欲赠竟无因。
皓如楚江月,霭若吴岫云。
波中自皎镜,山上亦氤氲。
明月留照妾,轻云持赠君。
山川各离散,光气乃殊分。
天涯一为别,江北不相闻。
舣舟乘潮去,风帆振早凉。
潮平见楚甸,天际望维扬。
洄溯经千里,烟波接两乡。
云明江屿出,日照海流长。
此中逢岁晏,浦树落花芳。
暮春三月晴,维扬吴楚城。
城临大江汜,回映洞浦清。
晴云曲金阁,珠楼碧烟里。
月明芳树群鸟飞,风过长林杂花起。
可怜离别谁家子,于此一至情何已。
北堂红草盛zv茸,南湖碧水照芙蓉。
朝游暮起金花尽,渐觉罗裳珠露浓。
自惜妍华三五岁,已叹关山千万重。
人情一去无还日,欲赠怀芳怨不逢。
忆昔江南年盛时,平生怨在长洲曲。
冠盖星繁江水上,冲风摽落洞庭渌。
落花两袖红纷纷,朝霞高阁洗晴云。
谁言此处婵娟子,珠玉为心以奉君。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
心也,性也,命也,一也。
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
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
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
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是常道也,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
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
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
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则谓之《礼》;
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
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则谓之《春秋》。
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辩也,一也;
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
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
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
《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
《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
《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
《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
《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
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
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
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
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
所以尊《礼》也;
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
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犹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
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
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
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
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
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于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
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
”何以异于是?
呜呼!
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
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
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
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
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岗,荒废久矣。
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
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
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
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
呜呼!
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